也属于柳如烟?”
“不!”小红说:“他们要除掉柳梦雨,私下买通了柳如烟的一众马仔。”
我跟李逵面面相觑,这实在匪夷所思,我们来时,他们还在驿站大吵大闹,他们不可能如飞一般就到船上,还干得这么漂亮。
这其中又是什么缘故呢?他们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事?
再世关公说:“宋师爷总是一时糊涂,你可知道江湖险恶,借力打力?”
原来他们使用障眼法,而我们成了开路先锋,为他们带路!
曾海瑞走南闯北,自然结识马帮马千里,难道他有意勾结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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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马千里也会易容术?”
小红说:“马千里平时就是那样的帅气,而他平时以假面示人,所以他作案多起,总是洗得干干净净,官府却一直缉拿不到元凶。”
再世关公说:“很多命案都是马帮干的,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他们却栽赃于柳如烟。”
我一时语塞,惭愧无极,内心里翻江倒海,这实在太让我无地自容了,我真想找到地缝钻下去。
小红说:“宋师爷也不必难过,其实柳如烟也并不是什么好组织,马帮干的,它也干。”
这个我自然知道,小红接着说道:“只是它常常拾人牙慧。”
我终于明白了,马帮作案,柳如烟袭击马帮;马帮不作案,柳如烟也有干案。
柳如烟总是在马帮做案之后乘虚而入,在人们惊慌失措之余大打出手,柳如烟总是补上一刀。
小红向我投以钦佩的目光,我这只是猜测,竟然能够猜得特别准确。
这是这几年来,我一直闷在心头的疑问,今天终于一一得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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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夫人看上去温文尔雅,乐善好施,行善积德,广结善缘,好像跟马帮扯不上什么关系。
知人知面难知心!
马千里是相貌上的假面,而申欣妍却是良心上的假面,我一时五味杂陈,可她却是我的女神。
我很失落,就像李逵一样的失魂落魄,我们两个人都如行尸走肉一般处于这人世间。
爱上不能爱的人是一种折磨,但我们又爱得不可自拔。
小红和再世关公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我努力按捺自己内心的彷惶,安静下来。
我说:“你们跟我说这么多,就不怕柳如烟追杀?”
再世关公抱拳作揖说道:“柳如烟势力大不如从前,现在苟延残喘而已,如果哪一天柳姐出现意外,柳如烟就不再是真的柳如烟,而是其他团伙假借柳如烟之名干案作恶。”
大明社会足堪万味,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人们如此热衷于造假?不累吗?
小红扑哧一声笑了,说道:“你们这群读书人难道不了解我大明的社会吗?一群看上去读死书的书呆子,却假仁假义,利欲熏心。”
“怎么讲?”
“你们读书人读圣人书,而一旦进入仕途,步入官场,就变得尔虞我诈,凶狠残暴,真是讽刺!”
我错愕万般,竟然被一位小姑娘点了死穴。
李逵哼哼冷笑:“不错,这就是宋师爷的本色,他最会骗人了,骗得他人团团转,你要小心,他最爱骗小姑娘。”
我向小红侧目,余光洒向再世关公。
他正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不知道这种眼光是在提防,是在诧异还是为我抱不平?
我在他内心里到底是正直还是邪恶?是真诚还是欺诈?我现在很糊涂。
再世关公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去找柳姐,在此别过。”
我觉得还有很多的疑问要向他们请教,但是柳梦雨更需要他们,实感无奈。
我说:“你这身行装简直成了再世周瑜,柳梦雨见到你肯定大吃一惊。”
他哼哼冷笑,惭愧地低下头。
小红说:“这都是白李逵的主意,他非要关公哥哥改头换面。”
我问:“你又何以盘起发髻呢?似已嫁为人妇。”
他们苦笑,小红说道:“这也是白李逵出的馊主意,我怎么能看上他,如果他强迫我,我也会以死明志,我心里只有关公哥哥。”
我问:“难道他用这种毒招就是引柳梦雨上钩?”
“是的!”小红说道:“只有这样,柳姐才会不顾一切的解救我们。”
“你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再世关公说:“如果我们不是以前的样子,就表明我们遇到了危险,这是柳如烟不成文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