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医术,你怎么治,我就怎么捱,一切听从天命。”
他望着浩渺无边的大海,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望着天水相接的远方。
回生妙手诡秘一笑,很好,很好,这就是他需要的。
治疗绣花针剧毒肯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他自然绝不会医治王真,他只是想到了一个更绝的对策来谋杀他。
天南神药已经用上,如果再合理利用这次的慢性剧毒,他必死无疑。
我简直不敢直视回生妙手,他可是一代神医,竟然下手如此狠毒,没有半点救死扶伤的菩萨心肠。
回生妙手说:“王大侠如此信任我,我自当竭尽全力。”
我很想知道回生妙手是怎样医治的,但是他总是推脱不说。
也许这太残忍了,说起来反胃,而且有损他一代神医的声誉。
我又问:“你肯定掌握到一定火候就偷偷溜走了,你们真是蛇蝎心肠啊!”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将头埋在酒杯上,呜咽起来。
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伤人一命愧疚终生而且也会为子孙埋下阴祸。”
我冷冷斥道:“你既知如此,为何还逼他自杀呢?”
他面如死灰,心中愧疚无极,他说:“一时为情所困,一生追悔不及啊!”
他倏的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我赶紧追去,却看不到半点踪影,我如坠五里云雾,这件事听起来还有很多地方待解。
大明第一野郎中,竟然靠医术为柳如烟杀人?
柳如烟!这个为害一方的黑恶势力,简直无法无天了。
如果回生妙手是这样,那他算不算杀人犯呢?
江湖的水很深,深不可测!
大明的法律完备至此,也尤恐不及啊!
那么,他到底是不是柳如烟?但是替柳如烟卖命的人都是其成员,可是他却杀了柳如烟的头领。
太阳已经西斜,大地多了一分静谧。
春风中透着一股股花儿的清香,在孕育花儿的泥土里不知有多少人的血。
我漫步街头,心中不由惆怅,这人世间充满了多少丑恶。
我又想起陈家庄二少爷陈严之死,这也是个待解之迷。
看来李逵是个好帮手,不知他那边的情形如何?
我望着天色,忽而后悔在酒楼里消磨大半日时光,与李逵约定的时间恐怕要过了。
我需要匆匆赶过去,不由加快脚步,十里坡转眼消逝,县府很快就要在眼前。
我正如电如风的奔去,眼前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他身形魁梧,面色黝黑,满脸络腮胡子,手持两把板斧。
他是李逵?
因为梦中千回百转,还有一个东洋武士刻意装扮成李逵,我心下不由迟疑。
但我已然喊道:“李逵!李逵!”
他先是一愣,而后笑了起来,他分明就是李逵本尊,如假包换,我很兴奋。
当我走过去,他依旧只是笑,我心中不免打起鼓来,而就在此时,他突然说道:“宋大师!”
宋大师?
梦里依稀,而现在我却有些糊涂了。
他说:“耍大刀的再世关公其实是个废柴!”
他目露凶光,说话掷地有声,不容置疑,应该说他就是李逵,李逵向来如此。
我问:“我们分别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摊开双手,示意什么也没发生?不可能!他什么也不知道,也不可能。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说:“他连一个东洋武士都打不过。”
我问:“他们怎么相遇?怎么又打起来的?”
他低头沉思,“哦!哦!”两声,然后说道:“我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的。”
我闻此便猜到眼前的人不是真正的李逵,他或许就是那个东洋武士。
我问:“陈家庄的案子有无眉目了?”
他很恭敬,问一答一,并不多话。
他说道:“这完全是一件子虚乌有的事?”
什么意思?我们可是亲自去看过的,虽然陈家庄充满了蹊跷和诡异,但这终究是一场灾难。
我问:“何以见得?”
他说:“也许就没有陈严这个人,这只是人们口耳相传的人物而已。”
我不由一头雾水,我们可是验明真身的,陈严人不在了,但尸首还在。
退一万步说,如果有人要开这样的玩笑,那会是谁?又是为了什么?
我充满了疑问!
他说:“倒是有陈庄这号人物,他从来就是依仗父亲的威信胡作非为的。”
我感到了他的可恶,他完全在混淆视听,如果我不是去过陈家庄,可能还会相信他的鬼话。
我说:“陈家庄发生了命案,到底是谁死了?”
他搔首挠腮,感到万分棘手,我心中禁不住要去劝他:别在演戏了!
我还没有说出口,他就说:“陈家庄的命案是一件可以安排的事!”
他说得很神秘,似乎这是背叛组织的行为。
他问:“你知道陈家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变化?”
什么变化?哎呀,我一直公务缠身,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