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点点头，“是啊。”
“你怎么没接受？”
“因为...”
陆风抬眸看了齐娜一眼，她那眸色清澈的可以，现在正问着话的她，就像一只单纯的小兔子似的。
眨巴着眼睛。
仿佛接了这单推广，就像吃个早饭一样简单。
陆风话里带着点惋惜，他慢慢将艾佳佳的近况，还有齐娜如果推广艾佳佳会为她带来的负面影响。
以及他一系列的思虑。
都摆在了齐娜面前，一丝掩饰都未加。
陆风缓缓道，“所以，综合考虑，艾佳佳，真的不适合再接了。
不是钱的问题，对公司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其实还行，主要是对小柒你的，之前我们推广的那批家居服，要不是广大网友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了，是不会那么顺利的。
那次幸运是占了上风，而这次...我们两个人要盘活上亿的企业，也不是开玩笑的事。”
陆风眉头紧蹙，眉宇间带着几丝惋惜，脸色也低沉，他想帮艾佳佳，出于什么呢？
他那颗柔软的心脏吧，他心里觉着，这么一家老牌企业，算是求到自己脑袋上去救他们了，可他...将人推到千里之外，陆风其实是有些不忍心的。
而且，如果这么大的一摊子，他能做成，心里的那种满足感和成就感，也是足足的。
但...他又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陆风的神色被齐娜看在眼里。
似乎跟着陆风的神情，她能洞察出陆风的所思所想。
“陆风你很纠结吧，你也想帮艾佳佳是不是？”
陆风苦笑了一下，虽然有点圣母了，这非亲非故的，明明已经帮过人家一次了，明明那艾佳佳能带给自己的各方面利益都不行，但是他..真挺想的。
“是啊，挺纠结的，又想帮，就觉得帮着...不好的影响会多，要是不成功，积累的名声也就差了，好不容易提上来的身价，可能就一夜之间打回原形了。”
齐娜眨巴了两下眼睛，带着几分笑意，柔弱的身躯像是在企图给陆风力量一般，她坚毅的看着陆风，“我不怕啊陆风，我想做这单，其实不管成功不成功吧，要是成功了就更好，没成功的话不也能算上个经历吗？”
‘没成功的话，不也算个经历吗？’
齐娜的话简单易懂，但陆风觉着她说的那话才是饱含着大智慧呢，现在人利弊心都太重了，陆风不否认他也是。
此时此刻齐娜的话对于他来说，就像醍醐灌顶一般的存在。
虽然和艾佳佳不是头一次合作了，但有了之前的那次经历，这回陆风将事情想得更全面更多了，总的来说，所有细节和所有苗头，都要告诉陆风不要趟这趟子昏睡。
有百分之八十的指向在不能合作上。
可陆风心里就像上次和艾佳佳合作的心理一样，想帮帮这个老牌企业，仿佛帮他艾佳佳把，自己这平淡市侩而现在的日子就跟升华了一样。
对于那么一个不忘初心的地方，陆风深深地觉着，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回报，就是差了点劲儿，差了点机会。
他想着，自己来到这个平行世界里，一步步的往上走，所有能经历的事情，隐隐约约都有道理在，都是为了他完成某种目标，让他心里得到某些成长。
而艾佳佳呢...更是他在这个世界里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许是种考验呢？
陆风眸色深地像一团墨，眼珠在眼眶里一动未动。
想着事情出了神儿。
突然间一只纤长的手在陆风眼巴前晃了晃，将这肃静的屋子里，带过一阵风，还带着点淡淡小雏菊的清香味儿。
将他拉回神来。
他定睛看了齐娜一眼，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把自己脑中那些纠纠葛葛的事情和齐娜几句话说的明白。
陆风觉得好像在一瞬间，和齐娜又进了一步，那不是身体上的距离，也不是两个人同处一间房的距离有多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