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时的她,接连历经丧父、丧兄、丧子的打击,被人囚禁深宫,那憔悴惹人怜惜的模样,高澄从未忘记。
成亲以后,收获了高澄的敬重与呵护,尔朱英娥逐步走出人生的灰暗角落,心房被阳光照亮,这才有了洛阳叛乱时,挽弓杀贼的女英豪。
但偶尔间,高澄还是会想念那个柔弱的尔朱英娥。
十六岁的高澄也没了十二岁时的稚气。
尔朱英娥还清楚记得他矮小的个头,如今都比自己高了。
他翻身下马,向自己慢慢走来,尔朱英娥的心跳越来越快。
明明早就盼了这一天,真盼到了,又不争气的想要逃。
他如今长大了,会不会厌恶我两为人妇,不是清白女子?
“下官高澄,拜见皇后殿下。”
下拜行礼的高澄抬起头,泛起的笑容,温暖了初春寒风里的尔朱英娥。
他没有变。
“爱卿、爱卿快平身。”
尔朱英娥红着眼,哽咽道。
高澄起身牵着尔朱英娥的手,回头对高季式道:
“子通,你们都回去吧。”
驱散了亲信骑从们,高澄疑惑道:
“今日怎么只有英娥一人迎接。”
尔朱英娥轻声道:
“姐妹们记挂妾身进门最早,不愿相争。”
高澄闻言长舒一口气,也为她们识大体的表现而高兴。
当即唤来管事,让他分别往小尔朱、元明月、宋娘子三人院中送去锦缎。
高澄与尔朱英娥执手入府,回到她的院中。
尔朱英娥附耳问道:
“夫君要往哪去?”
“去禅房可好?”高澄反问道。
尔朱英娥红了脸,又问道:
“妾身是换尼衣,还是孝服?”
考虑到元子攸的灵位还立在禅房,高澄决定道:
“换尼衣吧,妆容素一点。”
临了还是补了一句:
“孝服也带上。”
尔朱英娥回了闺房装扮,高澄先往禅房等候。
禅房被打扫得很干净,只有元子攸的灵位满是灰尘,想来是尔朱英娥特意交代。
她始终放不下父兄被杀的仇怨。
往常都是灵位当面,今日是不同的,高澄想了想,还是将元子攸的灵位背了过去。
在禅房坐了一会,门外响起了轻盈的脚步声。
“高檀越久候了。”
不施粉黛的尔朱英娥身穿特别纺织的灰色丝制尼衣,抹胸以上的雪白不着寸缕,白嫩的香肩却在丝衣下若隐若现。
“还请女菩萨救救我。”
高澄一秒入戏,临场发挥道。
尔朱英娥配合了高澄这么多年又怎么会接不住戏,她一脸关切地走了近来,询问道:
“高檀越可是逢了什么难事?”
高澄一把抓住尔朱英娥的手,乞求道:
“小子遭邪魔侵体,心房难守,还请女居士助我。”
“檀越诚心礼佛,小尼自当庇护,可如何驱邪,小尼未曾学过,这可如何是好。”
尔朱英娥焦急道。
“此事简单,只需女居士以肉身施法,渡我往极乐与佛祖求救,侵体邪魔,不足为惧。”
“这”
女尼尔朱英娥迟疑道。
躺在禅房榻上的高澄敞开了衣裳,催促道:
“小子心房行将失守,还请女居士莫要犹疑。”
尔朱英娥惊慌不已,她咬着呀,终于下定决心,翻身上榻,跨坐在高澄身上。
腰带轻解,一袭丝衣由双肩向后滑落,浑身只着了肚兜与亵裤。
禅房中的暖炉让高澄感觉到了炙热。
喉咙间不住地吞咽唾液。
“唇干舌燥,烦请女居士为我润唇。”
尔朱英娥依言俯身,朱唇印下,让高澄饱尝滋润。
良久,唇分,脸色越发红润的尔朱英娥痴痴望着高澄,动情道:
“还请檀越莫要负了小尼。”
褪去了亵裤,又将双手背后,解下肚兜的丝带,大好风光一览无余
许久,云消雨散。
尔朱英娥趴在高澄的胸膛上,与他十指紧扣。
香汗淋淋的她侧耳倾听高澄的心跳,突然道:
“自进了渤海王府,见夫君行事轻佻,就以为夫君会效羊皇后故事,妾身都想好了该如何回答,不曾想四年时间,夫君却从未提起。”
羊皇后闺名羊献容,是西晋惠帝皇后,永嘉之乱,刘渊之子刘聪攻破洛阳,羊皇后被刘渊从子刘曜纳为妾室,刘曜继位汉赵皇帝后,又立羊献容为皇后。
刘曜就曾让羊皇后比较自己与晋惠帝,羊皇后的回答极尽讨好,但也确实是照实而言,让刘曜的自尊心得到充分满足。
尔朱英娥不相信高澄不知道这个故事,而且他时常与自己以皇后下官相称,也是爱极了自己皇后这一身份。
没道理不让元子攸的皇后恭维自己,来获得满足。
高澄搂紧了尔朱英娥,柔声道:
“澄不舍得英娥轻贱了自己。”
尔朱英娥莞尔一笑,抓起榻上的尼衣与孝服,问道: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