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面前装模作样。”
才一入座,带着一身酒气的高欢就瞪着眼说道。
深谙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的道理,高澄此行特意乘坐驴车,随行五百亲卫或骑骡子、或骑驴,与平日往晋阳时高头大马的气派截然相反。
潼关一战,战马损耗巨大,但洛阳也不至于凑不出五百匹马,这样的安排,就是为了突出一个问题:自己很缺马。
高澄挠挠脑袋,嘿笑道:
“这点小心思到底瞒不过父王。”
“说吧,要多少。”
高欢随意道。
高澄却趁机狮子大开口:
“请父王为我拨付战马一万五千匹。”
高欢倒也干脆,简简单单两個字:
“不许!”
又慢吞吞地吐出一个数字:
“五千。”
高澄急了,别人都是抹零头,你可别只留个零头呀。
“父王远在晋阳,河南之事鞭长莫及,若有紧急情况,孩儿不能再让将士们单马奔袭,还请父王恩允。”
高欢抚须沉吟片刻,又道:
“战马一万匹,不能再多。”
本就是漫天要价,也不会真以为麾下能够一人三骑这般奢侈,那是窦泰奔袭秀容川的待遇。
高澄当即拜谢,又像高欢提出另一个要求:
“孩儿希望能够重设马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