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在手术前检查供体是否还有救治希望，这是医生的规矩！”
“我们不能单凭一个你同意，就直接摘除病人的器官啊……如果病人还有救，那我们这救人不就变成杀人了吗？”
方莘看着植物人老婆，面容严肃地说。
植物人老婆听完方莘的话，愣了一下，哭声也停止了。
顿了有几十秒钟，植物人老婆突然微微叹了一口气。
“医生，就算我家这口子看完之后，还有救，那让我拿什么救呢？”
“自从他成了这个样子之后，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掏光了，还欠了一屁股的债……孩子还在上学，我这几年太累了……”
“就算他还有救，你让我拿什么救？”
“好，就算我怎么辛苦都无所谓，我就算是搭上这条命去救他，那孩子呢？继续居无定所吗？我们要为了他搭上两个人的一辈子吗？”
植物人老婆说完，目光失神地看着方莘。
听了这番言论，方莘整个人都怔住了，虽然他知道植物人老婆的观点不对，可是却又无力反驳。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方莘作为医生，只能救治病人脱离痛苦。
却无法做救世主，让每个人都轻松愉快地生活。
不过后来，方莘还是给供体做了检查，毕竟那是一条生命，在没有确保供体彻底没救之前，方莘无法取出他的器官。
不过检查结果没有什么意外，这植物人已经脑死亡多年，整个人只能说身体还活着，但是没有魂儿了。
而且这种长时间的植物人脑死亡，已经没有再救治苏醒过来的可能。
第二天，有几辆豪车停在了中西结合医院门口，其中一辆豪华商务车上，一个50来岁的男人，被一个保镖模样的人用轮椅推了下来。
因为刘院长提前打了招呼，方莘直接接受供体的那个小富翁到了。
礼貌的寒暄之后，小富翁眼神有些疑惑地看着方莘。
“没想到饱受刘院长好评的医生，竟然这么年轻？”
这种质疑声，方莘已经听得太多了。
只见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我可能也就是面相看着年轻一点罢了……”
“方医生太谦虚了，我在来之前，已经跟刘院长打听了你所有的事情，包括你之前在华城的风光事情！”
“其实原本我只相信刘院长一个人，但是当他也说自己没把握的时候，我就有点心虚了！”
“直到他后来又给我推荐了你，介绍了你的事迹，我才知道，是什么是自古英雄出少年！”
小富翁看着方莘，微笑着说道。
对于这种夸赞，方莘也听到太多了，这次原本也就是帮刘院长一个忙，他也没有想那么多。
先前的这个小富翁，算客气，但也透露着商人的那种精明，方莘谈不上讨厌或者喜欢。
随后，刘院长派来的两个医生，协助着小富翁进了医院，方莘给他安排了了一个单人的病房。
这两个华城医生，方莘原本是让他们把供体送到医院之后，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意思就是可以先回华城人民医院了。
可是两人没走，竟然还主动要留下来帮忙，说是刘院长交代过的。
方莘白得两个劳力，当然愿意了。
给小富翁做了身体检查，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小肠。
随后，方莘就开始安排手术时间。
小富翁希望越早越好，但是方莘还是让他先住几天院，调理一下身体状态。
小富翁拗不过方莘，只能妥协。
终于到了手术这一天，方莘像往常一样，准备带小丽进手术室。
刚走到手术室门口，方莘就看到那两个华城医生站在手术门口等他。
“你们两个一大早站在这儿干什么呢？”
发那个小看着两人问道。
“方医生……那个……我们有个小小的请求！”
两人中的一人说道。
“什么请求，有啥就说……”
方莘一边进行手术前准备，一边看着两人说道。
“我们想去手术室观摩你做这场手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主要刘院长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要是什么都没看到，没学到，就让我们两个人别回去了！”
听到这里，方莘终于明白，一向抠唆的刘院长，这次怎么会这么大方，给自己两个免费劳力用。
原来是想偷师啊。
“这个老狐狸！”
方莘笑骂了一句。
听到方莘这么说，两位华城医生还以为方莘不愿意，连忙求情，一直在说。
“随便看，医术原本就是供大家探讨，才能不断进步的，一个人就算医术再高，对整个医疗界都没有贡献的话，又有什么用呢？”
方莘突然笑嘻嘻地说。
两名医生听完一愣，瞬间欢呼了起来。
手术室内，小富翁已经在手术台上躺好，小丽给他打了麻药，此时已经昏昏欲睡。
两名华城医生就老老实实地站在方莘面前，仔细观看者他的每一步动作，而且其中一名医生还拿出手机记录。
方莘看着两人的认真模样，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