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所谓的大秘密也不过如此。”顾渊轻笑道。
曾怡薇用力抿了抿唇。
“既然你没有别的筹码，那我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顾渊说道。
“我有，我还有。”曾怡薇大声说道。
“希望你这次真的拿出诚意来，本王可没工夫和你来回斗咳嗽。”顾渊冷声说道。
“我有秘术，可以帮你控制想要控制的人。”曾怡薇又说道。
“巫蛊之术吗？”顾渊反问道。
“你，你……”曾怡薇脚下又是一个踉跄。
“我刚刚说过，你若想和本王谈，就拿出诚意来。难道这就是你的诚意？”顾渊冷哼道。
“你到底是谁？”曾怡薇尖声问道。
“大周九王爷。”顾渊回答道。
“是不是我朝出了叛徒，是不是被九王爷给拿到了？”曾怡薇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没有。”顾渊摇摇头：“实在是你们露出的破绽太多。”
“破绽？”曾怡薇用力的攥着挡在她和顾渊之间的牢门栏杆，咬牙问道：“什么破绽？”
“阿瑜第一次去你的府上就发现了端倪，明明蓁儿只是一个三等婢女，却为何所有人都尊重她。”顾渊解释道。
“阿瑜？是那个小丫头？”曾怡薇皱起眉头。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你可以称她一声五姑娘。”顾渊自豪的说道。
“第一次？就是冒充我骗贺延年的那次吗？”曾怡薇抿了抿唇：“观察的倒是够久的。”
“也就少半个时辰而已。”顾渊说道
。
“不可能。”曾怡薇皱眉道：“只半个时辰，就能发现蓁儿？”
“阿瑜向来心细。”顾渊说道。
“难道就因为这个？”曾怡薇咬紧了牙：“我只是宠一个婢女而已。”
“当然不止。”顾渊又说道：“还因为阿瑜发现了，你们身上都有巫蛊之术，只有蓁儿没有。”
曾怡薇脸色大变：“她是巫灵族的人？”
“当然不是。”顾渊摇摇头：“她是大周人，只是恰好博闻强记，懂的很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怡薇终于叹一口气：“九王爷的未婚妻，果然不凡。那你刚刚和我说那么说，就是为了套话，再确认一次？”
“是。”顾渊点点头。
“那你口中的五姑娘又为何不来套话？按你说的，她那么聪慧……”
“我来和她来又有什么区别？”顾渊问道。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和我做交易？”曾怡薇问道：“你既然耐心和我在这里兜圈子，想必我身上必然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能做主？”顾渊问道。
“当然。”曾怡薇点点头。
“我已经知道了你主子的身份，又为什么要和你谈呢？”顾渊笑问道。
“因为我知道的更多一些。”曾怡薇笃定的说道：“想必九王爷也是知道的吧，所以才和我废话了这么久。”
“这会儿倒是有几分聪明了。”顾渊点点头，问道：“我听说，前朝有一份宝藏图。”
“你想打宝藏图的主意？”曾怡薇蹙起眉头。
“一个不知真假的宝藏图，换你们主子一命。”顾渊说道。
“你说话算话？”曾怡薇沉默了良久，问道。
“你现在，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顾渊说道。
“如果不能保证我们主子的安全，那你直接杀了我吧。”曾怡薇说道。
“杀了你，也还有别人，你这个威胁没用。”顾渊冷笑一声。
“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个条件。”曾怡薇说道。
“你们倒是忠心。也不知道这般忠心的下属，在你们主子那里，能值个什么价码。”顾渊慢悠悠的说道。
“你，你耍我！”曾怡薇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你从一开始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我做交易。”
“还不算太笨。”顾渊站起身来：“好了，现在是真没空和你费口舌了。”
“站住，你站住！”曾怡薇发了疯似的叫道：“你若是敢伤害我们主子，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你大概率不会做鬼的。”顾渊笑笑：“因为我觉得，你们主子比你们聪明，聪明人自然知道该怎么选择。”
“你……”
“看好她。”顾渊临走前，吩咐道。
“是，九王爷放心。”看守的狱卒立刻拱手说道。
离开地牢后，邱和看顾渊的目光分外崇拜：“王爷，您可真厉害。”
“真正厉害的不是我，而是阿瑜。”提起池瑜，顾渊的目光顿时变得温和起来。
“五姑娘？”邱和抿了抿唇：“刚刚下官也听您说了，这些问题都是五姑
娘发现的，确实敏锐非常。”
顾渊只是笑笑，并没有答言。
小丫头的厉害之处，他连十之一二都没有看到呢。
回到房间后，池瑜还没回来。
只有文竹正坐在绣凳上绣一方手帕。
红梅白雪。
想来是给池瑜绣的。
“我们姑娘去找阿梨姑娘了，还没回来。”文竹抬头见到顾渊，立刻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