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睁开眼睛，接过池瑜递过来的药丸，含进嘴里。
没有苦涩的味道。
反而有一种很特殊的清香，口感酸酸甜甜的，有点儿像山楂丸的感觉。
见莫邪抬头看向自己，池瑜笑道：“我这解药里确实加了一点儿果汁调味儿，不然有点儿苦。”
莫邪瞪了池瑜一眼：“良药苦口。药还能好吃吗？”
“您刚刚不是吃了吗？这解药不就酸酸甜甜的挺好吃吗？”池瑜眨巴着眼睛问道。
莫邪一阵无语。
不过这个味道确实很好吃，让人有种再来一颗的欲/望。
“不光是解药，毒药我也做的很好吃。”池瑜笑眯眯的说道：“就算是中毒，也要让人有个愉悦的体验。”
莫邪又是一阵无语，说道：“你这完全是在浪费时间。加入其他的东西，药物的配比就需要重新调整试验。”
“不会啊。”池瑜解释道：“都只是一些没有任何作用的调味品，不会影响药物中的成分，只是单纯提升口感的。”
莫邪眼角抽抽的说道：“你喜欢就好。”
“先不说这些，师父觉得我这次做的毒药如何？”池瑜一脸期待的看着莫邪，问道。
“嗯……”莫邪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捋着胡子故作高深的说道：“无色无味无感，不错，不错。”
“多谢师父夸奖。”池瑜的一双眸子登时变得亮晶晶的。
“是你的天赋高，基础好。”莫邪轻轻拍了拍池瑜的肩膀，说道：“如今的你，已经完全和她相媲……”
说到这里，莫邪猛地顿住了。
池瑜眨了眨眼睛，问道：“师父，您说的她是谁啊？”
莫邪沉默了半晌，脸上带着一抹悲痛的沧桑，声音也变得沙哑不堪：“一位……故人。”
池瑜并没有继续问。
因为莫邪的神情太过沧桑太过悲痛也太过颓废。
“这都是师父教导的好。”池瑜岔开话题，问道：“师父，您肯定已经知道我这毒药的效用了吧？”
莫邪闻言，眸底的悲伤迅速凝住，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神情。
不过，也就这么一瞬间而已。
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当然知道。”莫邪有些心虚的点点头，脑子拼命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是怎么中毒的，中毒后整个人又有什么反应，以及那解药吃到嘴里的味道，还有其中的成分等等。
回想了半天，毫无……破绽。
他甚至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中毒的，更别说是中了什么毒。
可他是师父啊。
师父怎么可能会被徒弟给难住了呢。
“我就知道师父最厉害了。”池瑜笑笑：“这个毒我可是冥思苦想了许久许久，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师父的法眼。”
“以后继续加油。”莫邪也跟着咧嘴笑笑，不过笑的有些不自然。
“师父，姑娘到底给您下了什么毒？”一旁的明岁寒一脸崇拜的问道：“我半点儿都没有感知到。”
当然，他这一脸的崇拜，是看向池瑜的。
无色无味无感。
虽然他没有学习制毒，但也知道这六个字是极高极高的夸赞了。
姑娘果然是极厉害的。
至于莫邪……
他觉得这是做师父的必备的基本技能。
师父毕竟是师父，比徒弟强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莫邪瞪了明岁寒一眼。
这死小子。
自己本来还想着先从小丫头嘴里多套几句话再凭借着对制毒的深刻研究猜出来呢。
结果被这死小子一杆子杵到前面了。
这要是答不上来，他这个做师父的还有脸吗？
“师弟不是专门学毒的，感知不深很正常。”池瑜笑着揉了揉明岁寒的脑袋，说道：“就像你现在的武功，很多人都望尘莫及。”
“多谢姑娘。”明岁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脸儿却兴奋的通红。
池瑜的一句夸赞，抵得过这世间的一切。
“阿瑜，你这毒药虽然无色无味无感，但是有一样不太好。”莫邪捋了捋胡子，故作高深的说道。
“还请师父明言。”池瑜眼巴巴的看着莫邪。
她对这次的毒药是很有信心的，这可是集齐了她两世的才华和智慧才研究出来的。
她自觉是完美无缺的。
可是师父竟然说这其中有一样不好。
到底是哪里不好？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你这毒药虽然能让人在无知不觉中的中毒，但是很快就能让人感觉到异样，从而有所察觉。”莫邪说道。
“不能啊。”池瑜皱起眉头：“刚刚师父不是还说我这毒药无色无味无感的吗？”
“额……”莫邪顿了一下，掩下尴尬，说道：“为师说的是普通人的感觉，但习武之人很快就能察觉到了。”
“是这样吗？”池瑜抿了抿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明岁寒盯着莫邪看了一会儿，然后拉住池瑜的衣袖，在池瑜耳边嘀咕了一句。
池瑜点点头，刚刚她也有点儿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