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森林还不太热，桑抱着木桶准备出去打些干净水回来，刚出蛇洞就碰上回来的两人。
“你们这么早就出去了啊？”桑惊讶的道。
“对啊，早上风景好。”褚苍有气无力的笑，周身的气息说不出的虚弱。
他此时感觉两条胳膊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昨天半夜，訾牙不知为何突然把他拉起来，领到外面去。
虽然他没期待过立刻会有好消息，但也没想过会是一夜的训练，据说是为了不浪费他良好的身体素质。就算不能练斗气，但身体更灵活有力，战斗时也就增加一分赢的可能。
于是……自昨晚他便知道，曾经的打坐冥想、修炼魔法到底有多轻松。
“你们这……”桑上下打量一眼前后回来的两人，目光在身后面不改色一脸沉静的訾牙身上停留片刻，实在是他和前面的褚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桑语觉得自己猜到了什么，不由重心长的道：“你也别太惯着自家兽人了。”
“嗯嗯嗯。”褚苍敷衍道，此刻给他一张兽皮或者一堆干草，他直接躺下去瞬间陷入沉睡。
发现褚苍的心不在焉，桑摇了摇头，自个儿抱着大木桶出去了。
褚苍还真是坚定了他的想法，一回到蛇洞，直接就躺在铺了兽皮的干草上，完全没有一点犹豫，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訾牙脸色相较于昨晚平静了许多，似乎相同一般，也更加从容。
他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进来，站在旁边一动不动的看着睡得正香的人，许久，他去两人换得的东西里翻了翻，找出他特意换的食材，拎着去外面生火。
褚苍这一觉睡到了晚上，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安安静静的，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外，没有其他的声响。
他摸了摸肚子，感觉肚子已经在抗议了，但也还是不太想起来。
褚苍仰躺在兽皮上摆烂，看着头顶的土，心里各种念头飘过，却一个都没停留下来。
“醒了。”清冽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从黑暗中扔给他一个树叶包着的东西。
褚苍慢悠悠的起身，一举一动都体现了咸鱼的挣扎，他掂了掂份量，掀开上面的树叶，看到里面的食物一顿，心情骤然好了起来。
“太好了，再不吃东西我就饿死了，离了你我可怎么活啊！”褚苍小声欢呼一句，还记得不要太打扰到别人，拉着訾牙去了外面。
訾牙指尖颤了颤，心头微漾。
因为再次莫名的情绪出现他感觉恼怒，好悬才忍住没再重复一次昨晚的场景。
褚苍还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絮絮叨叨的问他吃过没，自在的找了个好位置坐下。这次的肉块是酸甜口的，有一种……糖醋里脊的味道。
蛮荒的星空很干净，星星明亮到好像近在咫尺，稍微飞高些伸手就能触碰到。
訾牙眼睫微颤，夜色令人看不分明其中的想法。
褚苍面上带笑，在有两三分饱时，便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訾牙。”褚苍突然道。
“嗯？什……么？”訾牙转头，嘴里被塞了一块肉，酸甜的口感顿时溢满口腔，打破了他表面维持的冷静。
“不必要觉得有负担，你便是你，若是还没有做好和我成为恋人的打算……”褚苍起身，扔掉手中的树叶，灿烂一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考虑。”
月光洒在他身上，褚苍周身披着阴凉的光，唯有那一双黑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噗通、噗通……
訾牙清晰的听到自己比往常快些的心跳声，声声如擂鼓。
他真的有些怕了，訾牙抿唇，视线勉强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一旁的树叶上。
从未尝试过情爱的欣喜以及恐惧在心底蔓延，訾牙生生的把它压了下去，干涩的道：“回去吧。”
“……好。”褚苍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
这场谈话随着夜晚的过去消失，之后谁也没提起。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
大家都想赶在部落交易结束之前去换自己想要的东西，频繁的到交易区观看。陀也算是信守诺言，答应的当天就带着族里的兽人们挖矿，一筐一筐的矿被挖出来。
眼看着面前堆了将近十米宽还叠得高高的藤筐，褚苍终于喊了停，不是他不想要了，而是再多真的带不回去了。
“还有一半。”陀不满的道，这些石头他们不感兴趣，怕褚苍打断他们是想要反悔，于是紧盯着他不放。
褚苍想也不想的道：“剩下的一半你们来取肥皂的时候带来便好。”
这个好！陀一听便同意了。
四天的部落交易很快结束，褚苍只在最后一天随意的逛了逛，便要跟着族长回部落。
回去的路上，就属他的东西最多，帮忙的人负担也不轻，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硝石不好保存，褚苍带着人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挖了两个大坑，把大部分硝石都埋了进去。
而后爽快的给他们一人分了两块硫磺皂，不是他不想给更多，实在是他手上本来就没多少了。
拿到肥皂的族人倒是都挺高兴，当即去附近的小河打水洗漱，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