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驱车,来到一处豪华的庄园。
沿路两旁,每隔几米便有黑衣墨镜的彪形大汉面色严峻的矗立。
白三千随着丁琳进了别墅的大厅,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满脸愁容的与几位白发长须医生摸样的人说话。
又一位医生从里面的屋子走出来,对中年女人摇头叹息,道:“丁夫人,请恕我等才疏学浅……丁总的病……哎……实在是太奇怪了。”
丁琳走到丁夫人面前,道:“妈,这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请回来的医生,让他给我爸瞧瞧吧。”
丁夫人打量面前的白三千,见他眉清目秀,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脸上不由得显出疑惑之色。
刚从内堂走出来的医生望了一眼陈浩,撇了撇嘴,不屑的道:
“我等行医一生,都看不好老爷的病,这种臭味干的小子恐怕是个骗子吧……”
“是啊,一看就是骗子,大小姐,别上了他的当!”
几个老家伙七嘴八舌,满脸的不屑。
白三千看了面前人一眼,淡淡地说道:
“看你眼睑发黄,嘴唇微紫,口中有腥臭之气,明显是浊气上行所致。每日三更,腹部的石门穴都会疼痛,令你疼痛难眠,此症状至少有十年之余。你行医一生,连自己的毛病都看不明,还敢在这里说大话……”
此话一出,那白胡子老者顿时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两个嘴唇开始轻微的颤抖,仿佛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旁
边又一个医生看不下去,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说道,“医者不能自医,这是古训,更何况陈老这病是顽疾,普天之下无人能治。凭这个就污蔑陈老的医术,你这小子岂不是太狂妄了!”
白三千头也没回,冷笑一声道:“不必看你,光听声音就知道,你的味觉不灵,还经常口腔溃疡,此病至少七八年了吧。只需要在上颚的龈交穴施针轻刺,每日三针,七日可愈。连这么简单的办法都不知道,还敢在我的面前唁唁狂吠?”
那中年的医生双腿一软,扑通地一声坐在后面的椅子上,面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丁琳对丁夫人说:“妈,这就是我跟您说过,在车上救我的朋友,他不是骗子,不如让他看看吧。”
丁夫人摇头叹息,道:“既然这样,就进去看看吧……”
于是,白三千随着丁夫人和丁琳,与那写医生一起走进内堂,一进门,白三千便眉头一皱,在屋子里淡淡的檀香味道之中,他敏锐地嗅到了一股极为细微的寒气。
再看屋子中间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看面相也就五十出头。
他两腮塌陷,双目无光,印堂发黑,嘴巴微微地张着,呼吸已经十分的微弱了。
白三千走到病床前,轻轻地掀开被子,解开中年人睡衣的扣子。
果然不出所料,已经发青的皮肤上,隐约可见两团黑气在右侧的天池穴聚集,盈盈绕绕,正慢慢地向左侧的膏肓
穴弥漫。
“这不是病,而是毒,中的是臭名昭著的北妖国寒毒。以肺经起,渐侵入膏肓,若不及时解毒,一月之内,油尽灯枯……。”
事不宜迟,白三千扭头对丁琳道,“扯一根头发给我……”
“啊?我的头发?”
丁琳不解其意,但还是伸手拽了一根发丝递给了白三千。
白三千左手捏着头发的一端,轻轻地一抖,真气从指尖灌入,原本那根柔弱的发丝顿时直挺挺的伸直,仿佛一根又细又长的钢针。
光凭这一手,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刚才那几个在一旁看笑话的医生也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甚至忘了呼吸。
白三千捏着这根发丝钢针,毫不犹豫地朝着患者左侧的心房便刺了进去。
心脏乃是人之重要的器官,这一针下去,又把身后的所有医生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说来也是奇怪,那根坚硬无比的发丝刺入之后,又瞬间变得绵软,白三千捏着另外一头,置入病床旁边的一碗白酒之中。
只听了一阵嘤嘤作响,碗中的酒竟然被发丝吸了进去,眼看着一股淡淡的清凉,就这样沿着发丝涓涓地流进患者的心脏。
“乌龙探水?这……这是古书上才有……才有的手段啊……”
站在白三千身后的那名须发皆白的老医生惊的说出了声,于此同时,浑身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也就十几秒钟的工夫,丁总的身子一震,喉咙一鼓,一股黑色的血夹杂着恶臭的
味道,猛地地从口中喷出。
白三千早有防备,拉着丁琳躲到一旁。那几个在旁边围观的医生可没那么幸运,活脱脱的被喷了一脸。
黑血恶臭,可这几个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感到恶心。
北妖寒毒,这些行医一生的大夫也只是听说过,都知道这种毒气恶毒,却从没见过。难怪他们倾尽一生的所学,都没看出丁总到底得的什么病。
没想到却被这年轻的后生一眼识破,而且用如此神乎其技的手法,轻而易举地治好,他们都觉得头皮发麻,天灵盖发紧。
那个须发皆白的老医生带着仰慕的目光,抬头望向白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