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雀翎,喜凤翎,高枝占尽展画屏,夜寒云欺星。嘲白丁,讽白丁,茅草为席月做灯,山秀雨余青。
李治兴奋的举着荷包,李泰伸手接了过来,他拉开荷包向里望了一眼,淡淡的说道:“不过就是一把甘草罢了。”说着他把荷包揣进了怀里。
“铁证如山还要放过他吗?”李治急得冲李泰嚷道:“谋杀亲王还不够他死罪?起码能流放他全家吧?”
李泰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人证也没有其他物证,最多能弄死那个傻娘们,干这打草惊蛇的事,有意思吗?”
“可是”李治好大不乐意,以为这回总算能干把大事了,没想到还是不能动手:“舅舅总拿我当傻子,得空儿就来骗我。”
“谁再跟你说什么,你想不明白的就来问我,不方便跟我说的就跟阿爷说,咱家人不能都是傻子吧?只要你分得清谁是亲人谁是外人,就不至于被别人骗了。”
“嗯,我知道了。”李治忽然站起来,神秘兮兮的看着李泰说道:“二哥,我告诉你,陆清不可靠。”
“啊?”李泰一点没觉得陆清有什么问题,他赶紧问道:“他怎么不可靠了?”
“我昨天跟他说了阎婉劝我跟你当太子,他都没告诉你。”
“哦,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他怎么你了呢。”李泰呵呵笑道:“他不是故意没告诉我,他是没拿这事当回事。食色性也,食色二字世人都免不了动心,你这太正常了。”
“我没想抢,真的,当太子被那么多人围着骂,我可受不了。”
“嗯,随你,抢不抢都不重要,咱俩立个约定,如果咱俩有一个当上太子了,不管是谁,咱们都联手一起对付猴子,永远不杀鸡,永远相信鸡,好不好?”
“好!”李治高兴的蹦了起来,他就想要这么一句承诺,反正太子肯定是二哥的,自己一个当鸡的,这有什么可犹豫的?必须同意!
李泰也需要这样的一个承诺,他心里也没谱,不敢保证这太子百分之百落到自己手里,万一历史又走回原样,李治当上太子的话,自己能保住鸡的地位也不错。
哥俩欢呼雀跃的高兴起来,这时云海敲了敲门:“二郎,水备好了。”
李泰去洗澡,李治颠颠的跟着,趴浴桶边上跟二哥聊天,小嘴就是不停的说,还把夜明珠拿出来:“二哥,这珠子怕水吗?”
“不怕,这是天然的宝石打磨而成的,很少有这么大这么纯净的,真的是天底下就这么一颗。”
“二哥最好了。”李治就用二哥的洗澡水洗夜明珠,李泰撇撇嘴,也是拿他没办法:“恨我的人多的是,我只是对你最好。”
沐浴后,李泰实在是困的挺不住了,他回房睡了一觉,睡醒便大摇大摆的来看太子李承乾了。
李承乾昨天就被带离东宫了,幽禁在武德殿的一间偏房里。一直也没人审讯他,也没人理会他,他依然是穿着蟒龙袍,只是神情很颓废。
李泰过来也没人通报,他推门就走进了屋,李承乾闻声抬头,见是李泰,他一时百感入怀,又惊又疑又亲又怕,他眼神复杂的定不住,最终一扭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李承乾垂腿坐在床边,床上有被褥,只是空空的架子床上连床幔都没有。屋子里有四个小黄门子,想必是看着他,怕他自尽的。
“哥。”李泰走到床边三步远,站住了脚。
李承乾转过头来,惊喜交加的苦笑了一下,不敢置信的问了声:“你叫我哥?”
李泰抬头扫视了一圈,说道:“都下去。”
那四个小黄门子互相对视一下,有一个躬身说道:“殿下,我等奉命”
“滚!”李泰怒吼一声,他们四个连声也没敢应,全都弯着腰走了出去。
屋里没有别人了,李泰定定的盯着李承乾,略急促的问道:“哥,真的都是你做的吗?”
李承乾只看了李泰一眼,便低下了头,他默不作声,事已至此没有抵赖的必要也没有抵赖的可能了,李泰过来也就是质问自己罢了。
“哥!”李泰向前一步,急吼吼的对他嚷道:“这个时候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你等什么呢?”
“说又何益?”李承乾头也没抬,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了,他后悔吗?后悔呀,后悔也买不到后悔药,时光不能倒流。
他的确是派人刺杀了李泰好几次,虽然没有成功,但确实是出手了。
他的确是想要逼宫,不只起了念,而且布置周密,计划得很详细,人员都到位了,虽然没有来得及实施计划,但确实是反形已具。
“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被冤枉的?我不能让别人冤枉你!”
李承乾多希望自己是被冤枉的,如果他真的有冤,不用李泰帮他洗冤,他自己喊声冤,父皇就能一查到底,可是面对条条罪状,自己都无话可说。
李承乾没说话,他就轻轻的摇了摇头,李泰恨恨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呀?是不是纥干承基行刺我失败,让你心慌了?”
李承乾继续保持沉默,他现在有口不能言,因为他干的破事,说不出口,有脚不能走,因为真的不能走,不管李泰说什么,他只能是听着。
“你可真傻,我一个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