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冷嗖嗖的目光就朝李治射了过去,你真不愧叫李治,你这嘴挺智能啊,只要张嘴就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李治一脸的呆萌,无辜又可爱的小眼神传递着孩童特有的童真,不是你让我有点童真的吗?你看我多天真。
别人伤人用刀,李治用嘴就行,这一句话下去比一刀捅心上还令李承乾难以承受,更令长孙无忌无比的难堪,这话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起来。
若不是李承乾还存着想让阎婉把龙足续上的念头,便是十个阎婉也该人头落地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那龙足恢复成什么样了。”
李承乾这一刻都忘了脚疼,一想起阎婉剪圣旨、断龙足的事,李承乾的怒火足能把东宫给烧成灰,最要命的是他只要一想起这个事,就能想起长孙无忌抡铁锤砸向称心塑像的事。
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李承乾总是一起涌上心头,而且这两件事在他的心里有一个共同的矛头,最终都指向了长孙无忌一个人。
让阎婉恢复龙足这个事,明面上没有拿出来当个事说过,私下里李世民是跟长孙无忌说过的。
李承乾很在意这个,不管有没有用,他需要一个好兆头,李世民也把目光移到了长孙无忌的身上。
长孙无忌燥热的浑身冒火,他怎么知道阎婉给恢复到什么程度了?他连个照面都不想跟阎婉打,一个字都不想跟阎婉说。
谁知道长孙家这半个月是怎么过的?提起来全是眼泪,长孙无忌带长乐去了一趟瑶台寺,回来家都被毁一半了。
长孙无忌平时自诩是个一跺脚江山都得颤一颤的人物,结果被个小泼妇给收拾得连家都不想回了。
“这个,我这几天没有问过,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长孙无忌真想把阎婉剁了,奈何人家还顶着个公主的名头,连骂也不敢骂人家一句。
“没问过?舅舅你怎么不把皇兄的事放心上啊。”李治手里的扇子一指李承乾的脚:“你看都多可怜了。”
“父皇,晚上还有事,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李泰躬身一揖,然后也不等李世民的回音了,也不理会别人,扯起李治就走了,出门就给他一脚:“我让你多嘴。”
李治也不犟嘴,撒腿就跑。反正我想说的都说完了,你能把我怎么地。李泰再怎么生气,也不过就是数落李治几句而已。
李佑这会儿可不是数落谁几句的事了,他气得暴跳如雷,对着权万纪破口大骂,权万纪也没想到皇帝竟然把他的奏章发到了李佑的手里。
权万纪看着摔到他脚下的奏章,就像看着催命符一样的恐惧,这个李佑跟别的皇子可不一样,别的皇子都是被长史骂得狗血淋头,他就跟个阎王似的,反过来对长史动辄打骂。
知道权万纪背后告了他的黑状,他气得恨不得扒了权万纪的皮,他下令杖打权万纪,连个数都没有,就是活活打死的意思。
下人们纷纷上前苦劝,权万纪平时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堂堂的皇子长史哪能轻易受刑?李佑骂几句也就算了,若是真的动了家伙,传到皇帝耳朵里,这可是殴师的大罪。
李佑也懂得殴师是什么后果,他恨得牙疼,却也只好作罢。权万纪挨了顿暴骂,总算板子没打到身上也算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了。
从此权万纪长了个记性,可不能再惹到李佑了,不然自己小命都要保不住了。他想要回到京城,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权万纪开始接近昝君谟、梁猛彪、燕弘信、燕弘亮他们,以前他总是刻意的疏远他们,现在有事没事凑过去鼓个掌、叫个好,偶尔小恩小惠的请他们吃个饭什么的。
他们都知道权万纪害怕李佑,他就是想让自己在李佑跟前替他说点好话,只要他别再告状了,少管闲事,他们还是愿意接纳他个“小巴结”的。
八月中秋是仅次于春节的大节日了,这是一个瓜果飘香大庆丰收的时节,也是一个游子思乡,诗人才思泉涌的日子。
陆清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身披着高墙投射下来的浓浓阴影,偌大的庭院,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发着呆。
“陆清!”清脆的一声呼唤,陆清闻声抬头,依然很没精神的望着飒爽英姿的朝他走来的李云霞,待她走到近前,有气无力的问了句:“什么事?”
“没事。”李云霞一抖披风,坐在了他的身侧:“今天过节,晚上陪我逛灯市去呗。”
“好。”陆清痛快的应了下来,却不见有半点的欢欣和兴奋。
李云霞见他这么失落,便问道:“怎么了?闷闷不乐这么多天,就因为到手的将军飞了?”
陆清扭头盯着她看,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她强扯一丝假笑,说道:“将军没当上,以后还有机会,再说你也多了一份差事,挺好的了。”
“你觉得我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陆清是不太理解李泰为什么不让他当大官,但是他相信李泰一定是为他好的,他也不在乎官大官小,如果不是遇上了李泰,他现在可能连温饱都没着落,他一直都很知足。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从那天上朝回来你就没笑过。”
陆清叹了口气,慢慢的说道:“我不开心是因为二郎跟我远了,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