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小花斑蛇迅速地朝白慕辞爬过来。
一般的女人见到如此毛骨悚然的一幕,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可白慕辞不一样。
她是玩蛇的祖宗。
她张开手掌,像是在命令做某种命令一样,气势汹汹的花斑蛇突然就低垂了脑袋,乖乖地趴在了地上。
她抽出三根银针夹在指尖,对着空荡荡的庭院喊道:“出来吧,如果不出来我的银针可就打在它的七寸上了,这条小花斑不死也废了。”
没人回应。
突然,六七只硕大的蜘蛛突然从树杈上掉下来,眼看着就要掉在了白慕辞头上。
千钧一发之际,她手一挥,白色粉末纷纷扬扬飘散,那些蜘蛛像是被火燎到一样,纷纷往回爬。
而就是因为这一举动,让白慕辞发现了藏在假山后面的人。
她折下一片树叶放在嘴边,一阵悠扬的声音响起,原本还在树上乖巧觅食的鸟儿突然化身猛禽的俯冲姿势,朝着假山后面的人飞过去。
“啊啊啊啊,不要啄我的屁屁!”假山后面的人冲了出来,那几只小麻雀则飞到身后,不停地啄着他的屁股。
“死女人,你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叫我爸比揍死你!”小孩儿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两只小脚蹬得飞快。
白慕辞快步走过去,揪住他的后衣领毫不费力地将扑腾的长得如同藕节似的小孩儿提了起来。
“你跟陆沉什么关系?”白慕辞问道。
“他是我爸比!”小孩儿奶凶奶凶道,“放我下来,不然我爸比一定会来收拾你。”
“收拾我?”白慕辞提着小男孩儿的衣领晃了晃,笑道,“想清楚,现在是谁收拾谁?”
小孩儿被白慕辞吊在空中,像是一个包裹似的甩了甩,小家伙开始干嚎起来,“啊啊啊,救命啊,杀人啦!”
白慕辞见他那活宝样,笑着说道:“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
话还没说完,她耳尖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小团子,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麻烦,但现在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不然的话,下次小鸟啄的可就不是你的屁股了,而是你眼眶里的黑宝石了,跟我斗你还嫩了许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慕辞指了指他那双如同黑色宝石的眼睛,豆大的泪珠一颗颗从眼眶里滚落,像是烫在了她的心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双眼睛,她的心,竟然有些发疼……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去看那双忽闪的大眼睛,她又快速地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小家伙不情不愿地抿嘴点头。
“勉勉!”
一阵低沉好听的男声传来。
白慕辞手势一变,从提着后衣领改成了抱着他的小屁股,笑眯眯道:“哎哟,小朋友真听话,真乖!”
“……”
就很离谱,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站在屋檐下的男人,脸上表情,寒声说道:“过来,陆小勉!”
陆小勉从白慕辞手上跳下来,飞扑到陆沉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说道:“爸比。”
男人很高,穿着白衬衫清风霁月,脸色有些苍白,看着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饶是这样,男人那清隽俊朗的外表也丝毫没有被影响。
这就是传说中“奇丑无比”的陆爷吗?
这些人是对丑有什么误解吗?
“玩够了?”陆沉道。
很奇怪,对面的女人不止抱了儿子,竟然到现在不卑不亢地站着,丝毫没有被儿子那些蛇虫鼠蚁吓到的样子。
不仅如此,还占了上风。
之前有女人为了接近自己讨好陆勉,结果被儿子养的那条小花蛇当场吓晕过去。
陆小勉没敢告诉他爸比,今天他儿子被别人玩了。
陆沉的目光从儿子身上移到了白慕辞身上,眼底流露出入鹰隼般的锐利,凉凉道:“你不是白珊珊。”
他整个人透着危险的气息,十分有压迫感。
没想到一下就被识破了身份。
白慕辞索性不再掩饰,大方承认道:“我叫白慕辞,是白珊珊的姐姐。”
“竟然敢替嫁,胆子不小。”
白慕辞眸光紧了紧,压迫感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赶出去的时候。
靠在陆沉怀里的小团子突然开口道:“爸比,留下她好不好?”
他悄悄地凑到陆沉耳边道:“她跟别人不一样,她不会害怕我。”
陆沉抱着儿子的手紧了紧。
“行,留下。”陆沉对站在阴影里的管家道,“把她的东西收拾进房间,让我的替嫁新娘,搬到我的房间去。”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蛊惑他的儿子。
管家一愣,看看陆沉,又看看白慕辞。
这还是第一个搬进陆爷房间的女人。
白慕辞也愣了,她之所以替嫁,就是以为陆沉是个命不久矣的病痨鬼,现在这活蹦乱跳的情况,再跟人住一间房,孤男寡女,难保不会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
她的计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