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蚂蚁驾着马车跨过清水河,马蹄踏起水花四溅,直奔大峡谷,进入白蚁族境内。一路上黄沙漫漫,夕阳映红天边的云霞。这马车一路狂奔,停于青石滩城。须蚁向上仰望,道:“打开城门。”守城将士站出向下俯瞰,随后城门打开,城内官军带领甲士冲出,将须蚁包围在中间。城门官骑着高头大马走出,道:“你来我白蚁族有何贵干?”须蚁走出,上前答道:“我是蚁族使臣,送烈士回国。”甲兵让开道路。须蚁鞠躬行礼谢过之后,上马驾马车进入青石滩城,直奔白蚁族都城。须蚁一路奔来,越过重重关卡,停于都城之下,仰望城楼之上,再次下马,道:“蚁族使者护送烈士回国,请打开城门。”随后放下吊桥,城门打开。须蚁跨过护城河,马车直奔去都城,在驿馆之中暂时安顿下来。
按小蚁的吩咐,走出驿馆,向白府走去拜访太子师。站于府门之前,向前走去扣门。下蚁打开府门,探出头来,问道:“找我家大蚁何事?”须蚁递出一封书信,道:“这是我家主公写给你家大蚁的一封书信,你家大蚁看了就明白了。”下蚁接过这封书信,道:“请你稍后,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大蚁。”随后府门关上,须蚁站于府门之外等待。此时已是黑夜,万家灯火通明。晚风拂面,吹动它额头之上的一对触须,随风摇摆。它独自仰望天边的圆月,有乌云移来遮挡,圆月缓缓而出,银光撒下大地,皎洁的月光如白昼。稍时府门打开,太子师亲自出门迎接,须蚁跪拜,道:“大蚁。”太子师扶起须蚁,问道:“小蚁最近过得如何?”须蚁仰望,道:“主公过得很好,大蚁不必挂怀。”太子师道:“走,我们进入府中叙话。”
太子师将它迎进府门,跪坐于案桌之前。须蚁面向太子师,道:“奉主公之命,在下护送烈士回国安葬。”太子师道:“此事我已经知晓,小蚁在书信之中已言明。小蚁此举是仁义之举,先生可在府中休息,明日将此事报之于大王,办理交接。”须蚁点头道:“好,在下在驿馆之中安顿下来,事已完成我也该回到驿馆等候大王的召见。”随后起身正要离去。太子师叫住须蚁,道:“日后有什么所需告知于我,我尽其所能帮助你们蚁族。”须蚁转身躬身行礼,而后退出。太子师目送之,回礼。
天明,相国带领甲兵前往驿馆,进入驿馆。须蚁走出迎接。相国道:“大王事务繁多,由本相代替大王交接。”须蚁行礼,道:“相国大蚁。”而后起身仰望,不见太子师在场,问道:“怎么不见太子师?”相国冷笑道:“谏议大夫有其它事情在忙,不能前往。”须蚁吩咐驿官去后院牵出马车,将马车之中的木匣子抬出,陈列于前院。相国叫出仵作,打开木匣子验骨,走上前凑到相国耳边,道:“确实是我白蚁族烈士遗骨,九十多万遗骨一个也不少。”相国的面部表情渐渐地缓和,命甲士封棺,小心翼翼的抬出驿馆。相国上前,道:“先生一路辛苦,大王已在宫中摆好宴席,请先生随本相入宫。”须蚁拒绝道:“国家刚经历战事不久,与民修养。再之,我家主公急等着在下回去复命,不敢有片刻的耽搁,还请相国大蚁恕我不恭。”相国仰望四周,叹气道:“先生执意如此,本相不便强留了。”随后叫出甲兵,道:“你们护送先生出国境。”而后面对须蚁,道:“国家刚战乱不久,多有盗匪出入,本相担心先生此次回国不安全,派兵二十护送先生回国,这样本相也就放心一些。”须蚁躬身行礼,道:“多谢相国大蚁顾虑周全。”随后起身。相国瞟眼道:“我们走。”带领甲兵拂袖而去。须蚁望着相国离去的身影,便知道这个相国肚量狭小,嫉贤妒能,睚眦必报。自己也是虚惊一场,又着实为太子师的处境有些担忧。在二十多甲兵的护送之下驾车离开都城,一路护送,一直到大峡谷,两国的边界才停止。须蚁站于马下,道:“你们就送到此。”而后上马车,驾车离去。到国境之内,下马躲藏在暗处,观察这二十多个甲兵骑在马上久久不得离去,而是在边境之处打探。它们实为护送却在暗地打探蚁族虚实。现在边境无兵,若是敌军再次袭来,我蚁族将再次走向灭亡的风险,这个相国深不可测啊!
将烈士遗骨埋葬故土,百姓披麻戴孝,一片哀哭。正如刘言史的《北原情》错莫天色愁,挽歌出重闌。谁家百网车,送客入幽土。铭旌下官道,葬舆去辚辚。萧条黄蒿中,祭酒晚霏微。墓成悄无人,乌鸢下空地。烟火残荒榛,生人更多苦。入产事盈身,营营日易深。却到不得频,寂寥孤隧头。草绿棠梨春,洛阳城北山。古今葬冥客,聚骨朽成泥。此山土多白,近来送葬人。亦去闻归声,岂能车轮疾。渐是墓侵城,城中人不绝。衷挽相次行,莫非北邙后。重向洛城生,卜地起孤坟。全家送葬去,归来却到时。不复重知处,叠叠葬相续。土乾草已深,列纸泻壶浆。空向春云哭,犹哭儿战死。或哭夫未归,荒野埋白骨。魂归乡土埋,飞白欲招魂。鬼行千百里,云烟漫青山。寥幕夕阳下,恸彻天地间。千里在青山,浮萍在原野。(后文仲仙补之)
这时,有盗匪结对下山,停于清水河河畔,被眼前之境,犹为震撼,急调马头返回。旁边的马匪拉转马头,有所不解,问道:“这是为何?大王,现在正是满载而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