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赢子轩在这朝堂之上,不能够佩戴刀剑,他早就一剑了结了,这胆大包天的太子丹。
燕王喜看见赢子轩生生将太子丹的头拧向背后,眼底升起恐惧,四肢骇然的发冷。
他张了张嘴,却害怕地发不出音。
虽然被弄死的是自己儿子,但是他更担心自己的小命。
不过赢子轩并没有给他出声的机会,他鬼魅地出现在他身后,如法炮制地解决了燕王喜。
随后,他却略带歉意地对嬴政说:“臣本不应擅作主张,还脏了前殿,但二人恶语冲撞,辱没皇室,臣实感憎恶,故错手杀之,请大王责罚。”
朝堂上鸦雀无声——
不少人默默心里犯嘀咕:这赢子轩也真是够胆,先斩后奏,还是当着大王的面,也不怕大王怪罪下来。
就在大家以为嬴政会大发雷霆,怪罪赢子轩的时候。
谁料,赢政仰天大笑,乐道:“今日可谓是大喜的日子,你斩杀这二人也是大善之举,你杀伐果敢,当真是一位好将领啊。”
他确实很满意赢子轩如此嚣张的性格,很有他当年的模样。
“大王谬赞。”赢子轩谦虚道。
“来人吩咐下去,今日摆宴庆祝我军凯旋而归,各位务必到场。寡人要好好犒赏这些功臣们。”
大臣纷纷应下。
入夜,下士突然来报,说大王有请赢公子前去觐见。
“父王可有说,召见我是何事?”
“没说。”
赢子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大晚上招自己进宫,但还是没有推脱,立即进宫了。
夜里,大殿房顶上的飞檐挂着一弯新月,月明星稀。
嬴政见到赢子轩,高兴地上前拉住要行礼的赢子轩。
问他说:“你这次立下大功了,寡人很欣慰,说吧,想要什么奖赏。”
嬴政边处理公务,边耐心等着赢子轩的回答。
虽然在大殿之上已经对赢子轩众人有过奖赏了。
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且对他另眼相看,还是想私下在特意奖励一回。
赢子轩思忖片刻,随即下跪,对嬴政说:“父王,儿臣要的奖赏——”
似乎在犹豫踌躇着什么,嬴政抬起头来,开口,“但说无妨。”
赢子轩看了一眼嬴政,直言道:“微臣想要统领一支自己的军队,还想建设一个纪律严格的军工厂。”
只是想要和自己要兵权的意思。
嬴政停下手中的事,端起起手边的茶盏,轻呷一口,“你先起来吧。”
嬴政多少有些犹豫,毕竟此事事关重大。
一国之君最害怕的就是将自己的兵权分割出去。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得不防备。
赢子轩也知这事多少有点狮子大开口,也很难办,心里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
只是无论如何也想要替自己再争取一番。
嬴政思索许久,仍是有些顾虑,他道:“现下已经晚了,你先回去歇息,待寡人斟酌一下,定给你一个答复。”
没想到嬴政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自己,反而还有善良的余地。
这让赢子轩有一些欣喜过望。
“多谢大王,微臣告退。”
赢子轩行礼告退。
骑马借着月光回到府邸,还没到家门口,赢子轩便远远望见信在自己门前探头探脑。
像是一个小贼一般。
看见有仆人出来接待了,赢子轩也没有第一时间过去,独自站在夜色里。
仆人从里开门,看到来人,便问道:“您找谁?”
信朝里探头,道:“我找公子轩。”
“我家公子现在不在此处。”仆人又答。
信挠了挠头,似乎有些遗憾地“啊”了一声。
赢子轩见他转身就要走了,立即骑马靠近,问道:“找我何事?”
信回头看到那人骑在马上,显然是刚回来。
没想到居然在府门外刚好就能遇见,面色一喜,说:“公子,我是想请你到家中喝酒吃饭,庆祝我们这次得胜归来,以及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赢子轩听完,倒也笑出了声。
信只是寻常百姓,跟随赢子轩立了军功才解决了一家温饱的问题。
他能如此热情的邀请自己,倒也是一番心意了。
“是该好好庆祝一番。你去叫上其他兄弟,今晚都来我家中,我们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一顿。”
信听完,心中也是高兴。
自己的物色太小,也只够请赢子轩一人,但若是赢子轩反过来邀请他们,便都能来赢子轩的王府里相聚了。
信点头答应,然后立即投身夜色中去,忙着去寻其他人了。
赢子轩下马,将缰绳递给马厮,便快步朝里走去,边走边唤:“阿房,快去寻些酒来,再让王婶多做几盘下酒菜,我要请我的兄弟们喝酒,你们好好张罗张罗。”
阿房听完,伶俐地下去安排。
到底是王府的效率高,没花费多久的时间,前院处便摆好了宴席。
信的效率也不低,一张扬赢子轩要请他们府上相聚的事,便有大把兄弟跟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