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菱菱……”他顿了下。丛菱愣住，为这种过于亲切且侵犯领域的称呼。
丛茂彦看着俊朗男孩子扭头，看了下别扭的丛菱，男人与男孩对视一眼，他说：“菱菱得到很不错的名次，我也考的还可以，比她低五分。”
“是嘛，那你们都很优秀。”丛茂彦说。
丛菱忍不住打断：“什么叫都？我就是考的更高一些。”
丛茂彦还没说什么，蔺竹则接过话：“是的，五分可以是两道很难的填空了。”
丛菱瞧他一眼，蔺竹则刚好也看她。“本来就是。”她说。
“这样啊，那回去给你们奖励，我都带了礼物，你们回去可以挑完再跟我提个别的心愿。”丛茂彦说。
“谁稀罕啊。”丛菱说。
蔺竹则点头，“谢谢叔叔。”
“没关系。”丛茂彦说。
等到车子到了丛家大门时，丛菱忽然冷不丁地开口：“池柯下周回来，我圣诞要和她去海边。”
丛茂彦知道池家那孩子，两人从小就是好朋友，自高中分开念书后，每年都要聚聚，他问道：“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丛菱‘嗯’了下，几秒后又说，“好像还有她的新朋友。”
“是男孩子吗？”
丛菱：“是又怎么样？”
蔺竹则默默听着，视线依然放在水汽融化的玻璃船上，丛菱的面孔逐渐清晰。
丛茂彦面色如常，开口：“那可以让你表哥陪你去。”
“他也在国外，你又不是不知道。”丛菱说，“他回不来，更何况让他去干什么。”
“那就竹则陪你去，怎么样？”丛茂彦商量说。
蔺竹则等待着车子缓缓停下，镜子里女孩子蹙眉心后又缓缓舒展，似乎是想到什么便不想计较般。
“随便。”她说。
进了家门，阿姨已经把汤准备好放在餐桌上。
丛茂彦不喝，云淞在休息，两个孩子就相对而坐。
蔺竹则安安静静地看着面前这碗热乎乎的鲜汤，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喝下去，由于寒风而冻僵的身体缓缓回温。
正准备喝第二口时，身后传来声音，本该好好喝汤的女孩子现在正在客厅里拿着一个礼盒冲他招手，“蔺竹则，这个你应该不需要吧，归我了！”
丛菱很喜欢这个限量玩偶，脸上都是笑容。
蔺竹则看了眼，点头：“我都不要，你可以全部拿走。”
丛菱边拆边说：“全部也太多了，我再挑挑，剩下给你。”
“可以。”
蔺竹则就一边喝汤一边看她，丛菱再拆累了后忽然想起什么，她走近餐桌。
把手机拿出去摊在蔺竹则面前，还没等他看清她又收回去。
“什么意思？”他问。
丛菱反问：“你昨天是不是提前交卷了？”
蔺竹则没打算否认：“对。你知道？”
丛菱说：“我在你隔壁考场。”
男生点头：“这个我知道。”他又补充了句，“听别人说的。”
丛菱坐下，又问：“你为什么要提前交？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蔺竹则似乎在专心喝汤，他侧对她。
丛菱就偏偏挑明，“你故意让我的。”说着，尾音还染上几分得意。
蔺竹则回头看她，很认真的目光，甚至有些真诚，像是真的不理解般：“不是你要求的吗？”
“我说的，你就真的会实现？”丛菱顺着他问。
两人靠的那么近，气氛忽然又回到那天舞台的后场。
静谧又奇妙。
果然，他又模棱两可：“可能。”
丛菱默了两秒，蔺竹则看着她启唇：“那你把圣诞那段时间空出来。”
“我知道，刚刚车上，叔叔说了，如果你不想要我去的话，我会在其他地方等你。”
丛菱打断他：“不是，我是让你来——”
“和我一起度假。”
女孩眼睛亮晶晶，唇边也是，可能又抹了唇蜜。
怪不得说话这么甜。
丛菱余光瞧见蔺竹则的另一只手的手指瞧了瞧碗边，随即他反问：“这是丛叔叔的要求，还是你的要求？”
丛菱笑着回：“这是我对你，蔺竹则，的邀请。”
弯弯眉眼，丛菱好像从未真正示好，过往每一次都有陷阱，这会是第一次吗？
但即使大小姐的蜜里有刀，蔺竹则也不会拒绝。
“可以。”
“那就好，把手机拿出来。”丛菱眉眼弯弯。
蔺竹则问：“做什么？”说着也拿出来。
她小手一摊，握着她的手机，手机壳都是□□色。
屏幕上是一个二维码。“扫吧。加一个微信好友。”
蔺竹则摩挲手指，自下而上望她，定格两秒，随即照做。
“好了，你要通过一下。”
丛菱点头，又把手机放回兜里，她不急着通过，又跑不掉她忙着把礼物抱回房间。
蔺竹则看着她小心翼翼上楼梯的样子。
在她身后，品尝着汤，他的手指抬了下眼镜，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微微翘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