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拉好了领口,笑着道:“你还记得?”
宁竹微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和敬王早就认识了。
只是当年敬王面黄肌瘦,个头也不高,整个一小乞丐。
谁知今日会长得玉树临风,清隽雅致,害的她都没有认出来。
“自是记得,只是王爷和当日迥然不同,是我有眼无珠,没有早点认出来。”宁竹微挠挠头,有点不自在。
晏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生气,毕竟一个人的过去无法抹掉,但可以选择坦然面对。
他笑盈盈地看向宁竹微:“无妨,时隔多年,本王也差点没有认出你来。”
宁竹微瞪大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王爷,普若寺那回您就知道是我啦?”
晏时被她的表情取悦,微微点头。
宁竹微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第一回就被人家认出来了,她还装作是邂逅,实在是尴尬到家了。
“和高明远比武,你是如何考虑的?”晏时比较关心这件事。
“这个嘛,打他是没有问题。”宁竹微一只手托着下巴,“只是太后答应的很是爽快,我有点不放心。”
“能打过就行,其余的有我呢,不要担心。”晏时背过手,语气柔和的不像话。
“多谢王爷。”宁竹微郑重行了一礼,“王爷,既然咱俩相识,要不成亲算了?”
晏时惊呆了:“你说什么?”
风墨也震惊的合不拢嘴,宁姑娘这么生猛吗?
宁竹微看看他们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一时不敢开口,怕惹人笑。
“你可是因为高明远之事,所以想尽快找个人成婚?”晏时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也不全是。”宁竹微揪着衣服带子,神情局促,“宁家如今就剩我和哥哥两人了,哥哥还掌着宁家军,而我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我不想拖他的后腿,所以……”
“所以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晏时接话道,他算是明白了,她是想早点嫁了自己,顺便给宁家找个靠山。
宁竹微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你可给宁将军传信说过此事?”晏时伸手拂掉落在自己肩上的花瓣,宁锦恒可是很宝贝他的妹妹,要是被他知道了,怕是立刻会从边关回来揍他一顿了。
宁竹微摇头,她哪敢说呀,哥哥要是知道了,那还了得。
哥哥总是让她安心,什么都不要管,每天开开心心就好,然则如今时局不稳,她如何能真的放心,宁家就剩他们两个了。
晏时就知道是这样,他摸了摸宁竹微的头,眼神温和:“傻丫头,成亲这样的话,以后不要随便说,你好好准备和高明远的比武,剩下的我来处理。”
他还是先给宁锦恒写封信才是。
“哦,好吧。”宁竹微略微有些羞赧,敬王殿下太温柔了,她有点受不了。虽然一开始她是抱着目的的,但是敬王殿下这又是什么意思?
回到府中,她还是懵的,愣愣的抓住芙蓉的胳膊:“芙蓉,你知道吗?我和敬王竟然早就相识。”
“什么?小姐,你和……敬王早就认识,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芙蓉有点迷惑,怎么小姐出去一趟,就带回来这样令人惊讶的消息。
“那是及笄之前的事情了,好几年了。”
芙蓉一扭头看到了院门口进来的人,拉着宁竹微的袖子喊道:“小姐,芙杏回来了。”
“小姐~”芙杏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很是疲惫的样子。
“慢慢说,别着急,芙蓉给她倒杯茶。”
芙杏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才道:“小姐放心,南边的点心铺子和首饰等已经开起来了,目前生意稳定,按照现在的情况,三个月后就会有进项了。”
“只是食肆不太好弄,南边人的生活习惯和我们略有不同,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现下简沅在那儿盯着呢。”
“如此安排甚好,账本可有带来?”宁竹微坐在主位上,听着芙杏的禀报,很是满意。
这样一来,今年的军饷又多了几分着落。
现下太后的人把持朝政,常常以各种借口不发军饷,好不容易给一次,也无法养活宁家军的人,甚至有半数的粮草都是发霉的,将士吃了不是腹泻就是生病,根本无法打战。
是以宁竹微不得不冒着风险,替宁家军筹措军饷,但她不能过多暴露,幸好这些年有简沅和芙杏替她出面。
简沅是小时候父亲拨给她的人,后来长大一些,发现他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于是便慢慢培养了他,替宁家打理生意。
“小姐,敬王殿下派人送来了两坛桃花酿。”门外的有人禀告。
“芙蓉,去看下是怎么回事。”宁竹微停下手中的笔,说了一句。
不一会儿芙蓉就带着两坛酒回来:“小姐,敬王殿下怎么会送您酒的?”
她有点后悔没学会骑马,否则就可以跟着小姐去了。
宁竹微扶额,她都已经拒绝了,怎么还送来了,这样她会很为难的。
摆摆手道:“你别问我,我不知道。”
“小姐,你刚刚说你和敬王殿下早就相识,是不是你们有进展了?”芙蓉八卦道。
“芙蓉,小姐,你们都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