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城主道:“既然如此,倘若让你和蓝家人、上官家的人对峙,你可敢吗?”
“晚辈所言句句属实,有何不敢?”吴晓道:“只是,蓝家兄弟是绝对不会坦荡承认的。这两人既然在暗中做这件事,并且还企图将这件事嫁祸给杜金山,可见两人之用心。晚辈只会说自己看到的,但绝不会和谁争论什么。一来晚辈不善言辞,二来,晚辈并不是天鹰城的人,不愿意牵扯太多。”
城主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本官已经了解了。你现在下榻在洛家?”
“刚来到天鹰城,还没有住处。不过,虽然是洛家人请我过来,但我并不想要留宿在洛家,我打算在城中找一间客栈。”
“嗯”,城主道:“这样,我派人护送你,也好知道你的下榻之所,方便找人暗中保护。”
“多谢城主。”
城主又吩咐道:“你让杜金山他们也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本官会派人去请他们。”
“好,我这就去和他们说。”
吴晓走后,城主问面前的中年男子:“大掌事,你觉得他所说之言如何?”
那男子沉吟片刻,道:“看起来不像是假的,他并不是这局中之人,却被牵连到此,说假话,一旦事情暴露,风险太大。”
“嗯”,城主点点头,道:“我也觉得,真相多半如此。只是,蓝家和上官家的争斗一起,天鹰城中注定不太平啊。身为城主,着实左右为难。”
“呵呵,天鹰城中的势力错综复杂,我们深知城主的不易啊”,东麟学院大掌事道:“平日里我只处理东麟学院中弟子们的事务,有时都会觉得人心复杂难测,更何况,是天鹰城中这些老狐狸一般的世家家主?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还请城主一定要开口。我们东麟学院这边,一定会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
“多谢多谢”,城主笑道:“有大掌事的这句话,本官心中着实踏实了些啊。”
但实际上他们心里都清楚,东麟学院是不会掺合天鹰城的势力纷争的,大家说得不过是场面话。
这几日东麟学院的大掌事会留在天鹰城处理上官龙宇一事。天鹰城中的弟子们,也都对此事的结果翘首以盼。虽然上官龙宇很可恶,但蓝家兄弟也好不到哪里去,人人都乐得看到这个争斗的效果。
第二天,城主就召见了杜金山、蓝家兄弟、吴晓、上官靖和上官启这四方当面对峙,而且还是开公堂,让所有人都可以围观看见。
“杜金山、蓝战、蓝枫,先有上官靖指认你三人杀害上官龙宇,你们就此事,有何话说?”城主问。
蓝枫先开口,冷笑道:“笑话!上官靖那个草包,在水底结界中连一炷香的工夫都没熬过去,就灰溜溜地离开去逃命了。他说我们杀害了上官龙宇,他亲眼看到了?”
城主例行公事地问:“上官靖,你说他二人杀害上官龙宇,你可有亲眼看到?”
“没有”,上官靖道:“但杜金山和蓝家兄弟就在我大表哥附近,当时有好多参与试炼的弟子都看到了。而且就这三人同我大表哥有过节,不是蓝家兄弟就是杜金山、不是杜金山就是蓝家兄弟,凶手一定在他们三人之中!”
“你连看到都没,还谈什么状告?”蓝战冷笑:“难道上官家以为,我天鹰城的公堂是你们家开的不成?”
言罢,又很有分寸地忙向城主抱歉道:“弟子绝无冒犯公堂之意,实则上官家无中生有穴口喷人太过可笑。我们兄弟二人,与上官龙宇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难道就因为城中百姓们传说中的天鹰城第一公子之称,就要杀人吗?”
“那么我敢问上官家主”,蓝战转头,直接向上官启说道:“得到这天鹰城第一公子之名,会有什么格外的好处吗?”
上官启当然不会说这个虚名是有好处的,因为这个名号,曾经属于他死去的儿子;也因为,这名号它的的确确就没什么用处。若说能光耀门楣,这名好还不如一个擂台获胜来得实在。
“自然没有”,上官启道:“承蒙城中弟子们厚爱,给吾儿这个美名,不想竟遭歹人嫉妒加害。”
“你都说了没有好处,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对于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们兄弟二人为何要做?难道是吃饱了撑的不成?既然没有好处,我们兄弟二人有有什么必要去嫉妒,难道我兄弟二人是那些没见过世面,一心想要飞黄腾达的草包吗?”
听了蓝战的话,人群之中有了不一样的声音,不少人都觉得,蓝家兄弟说得有道理。
这么个名号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连点赏钱都没有、也不能因此而提高段位,有什么可争?
但又有人道:“这个名号不重要,但蓝家与上官家的争斗却是持续日久,大家心里都清楚。保不齐蓝家兄弟是得到了蓝家的授意,来向上官家宣战呢!”
“对啊,他们的目标就是除掉上官龙宇,和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又像那天的情况一样,被众人这么一说,没罪的也成了有罪的。
当然,这是杜金山乐得看到情况。
“肃静!”城主敲响惊堂木,又问杜金山:“杜金山,你说说,对于此指控,你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