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鹤一下就震惊了。抬头,像看个不认识的人似的,看庄无垢。
“怎么?难道在云深眼里,我是个照本宣科,蛮不讲理之人?”庄无垢迎着他的视线,问道。
“啊不!当然不是!”上官飞鹤连连摇头,“微臣只是觉得,王上为大局之稳固,并不十分看重细枝末节。这杜金山出发点也许是好的,但他枉顾王法是事实啊!亏王上凡事站在他的立场考虑。却不知他想过做下这些案子,会给您带来什么麻烦没有?”
“呵呵……原来在云深眼里,本王是个只看大局的人啊。其实也不算说错。”庄无垢丢下这么句话,在偌大的金銮殿里踱步,似乎陷进自己的心事里。
上官飞鹤等了好一会,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这几桩案子,王上不想追究杜金山的责任吗?就这么放过他,不敲打一下?以微臣拙见,似乎太便宜他了啊。”
庄无垢回过神,停下脚步,道,“如果他仗着我给的荣光,在蟓峨城横行霸道,肆意妄为,云深尽管拿他便是。眼下,他一天之内,两次化名,做下的案子虽然性质恶劣,但也算帮我敲打了该敲打之人。你就不必深究了。自己看着把案子结了。针对他,我自有主张。”
上官飞鹤认真听了,对这番结案陈词已不意外。“微臣明白了!这就回去善后。”
“嗯,后天便是英雄榜大会开启的日子,三年一届,已经举办一百多届了。说不定,这就是最后一届,我们无论如何要办好这一盛事……”
“王上,您说的什么话?”上官飞鹤心里一紧,不受控地打断庄无垢,“我蟓峨城虽然受各种枷锁捆缚,但也顽强存在近两千年。不管未来还有多少疾风骤雨在等待,我相信,蟓峨城都会安然度过难关的。因为蟓峨城有十万百姓,有王上您!我们不会被打倒的!请王上万不要再说这种话!”
一番话,竟说的庄无垢有些动容。他自知失言,故作轻松地开口道,“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如今流火伏魔阵十分稳固,兽潮再也不是什么可怕的威胁。这三年一届的英雄榜大会是否有举办的必要?你知道的,无暇她执意每届都参加,唉!”
王上刚才是这个意思?上官飞鹤舒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王上这么说可不对。微臣觉得,英雄榜大会的存在,可以更好地激励百姓习武向道,这是好事啊。至于无暇公主嘛,王上大可以撤去年龄限制,不再局限于年轻人报名参加。这样,无暇公主一直参加也没什么。”
庄无垢苦涩一笑,“话是不错。年轻人毕竟可堪再造。得了赏赐,能够鱼跃龙门,更进一步。长者得了,有浪费资源之嫌呀!无暇呀无暇,我还是希望她早日觅得如意郎君,嫁出去才好!”
呃,这个……上官飞鹤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说,幸亏无暇公主没有听到这番话,不然岂不得气死?
他却不知道,门外闪过一角红衣。却是无暇公主去的远了。要不是他在场,这位性格刚烈的公主定要闯进大殿,跟这位王兄好好论论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庄无暇在御花园里转悠,心情差到极点。一路走,一路伤害花花草草。原来规整漂亮的御花园在她的辣手下,被摧残地不成样子。她身后远远跟着一队宫娥太监,看到这一幕,都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生怕惹了气头上的公主,被她直接法办了。
“在这里散心,只会越来越生气!我还是出宫吧!”庄无暇一脚踢翻一棵小桶粗的景观树,拔脚就朝宫门外走。
内城远离玄武大街的某处小巷,杜金山把玉佩还给了赵如男。不过,悲催的半分感激都没捞到。
姑娘拿了东西就不认人啊。快速小跑出一段距离,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跟杜金山道,“你死定了!得罪我,得罪赵家,得罪赵胜男,你一定死的不能再死!还有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巷子里的凶杀案肯定是你做的!我要去做人证,让你去蹲大狱,哦不,让你被砍头。”
杜金山双手抱胸,一副贱兮兮的样子道,“妈呀,你吓坏宝宝了。好害怕哟!”
脑袋一扬,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不过,是哪家小姐被我又亲又抱,毫不反抗,反而一脸享受的样子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民群众眼见为实哦!收了那么多祝福你忘啦?”
“你!你胡说!我是被迫的!再说,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一脸享受啊!你个不要脸的流氓!混蛋!”赵如男气的想把脚上的鞋脱下来,砸他。
“我可不管!犯罪都是要游街示众的。到时候我穿上白囚服,在身上写你的名字,嗯,就说赵如男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请热心群众在我走之后,多加照拂,不过,千万不能让你嫁给别人!”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杜金山小嘴一张就来。
“你混账!”赵如男忍不住了,真的脱下一只鞋来,砸向杜金山的脸。
杜金山轻松接住,特意放鼻尖嗅上一嗅,露出欠打的享受表情。高高兴兴地欣赏赵如男气的通红的小脸。
“妹子真是贴心啊!知道我空口无凭,特意送了定情信物到我手中。呐,以后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了。甭管山高水长,你都注定是我的人!”杜金山笑地见牙不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