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狂烈的爆炸声响起。宛如真的山岳碰撞。
巷弄两边的高大院墙,瞬间坍塌七八米长度。
好在内城居住的皆为达官贵人,名流富贾。家大业大,光一个园子就有好几亩地。院墙塌了也砸不死人。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有人会被惊动,把目光投向这里。
“杜金山!你休要赶尽杀绝!”在这一刻,冯潮生歇斯底里地大吼,眼见自己的山岳拳被破,他眼底闪过一丝凶戾的光芒,脚下运步如飞,两手戟张,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两名他请来的饭桶客卿抓在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风暴之眼里丢去。
妄图以两人的牺牲,换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
“啊――冯潮生,你……”二人来不及责问一句,便陷入了移动的绞肉机里。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这一举动让跑在最前面的人面色大变。
倒不是多怜悯两个倒霉鬼,而是惧怕冯潮生也这么对自己。
这家伙本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生死关头,甭管多丧心病狂,只要能让自己幸免一死,他绝对不择手段!
这样的话,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悲剧的内讧就这样开始了。
最后一位客卿回身,向着冯潮生就是一拳。
“反了你!”冯潮生怎么可能没有这一手准备。在其出手之前就一掌拍向他的后背。二人激烈交手。拳来脚往,宛如生死大敌。
杜金山一式使完,没收走最后二人,反而看到这样残酷又搞笑的场面。
“啊!有人在我苏府院外决战!快报告上官老爷!”有人惊叫一声,飞奔而逃。
杜金山知道没工夫耽搁下去了。
冯潮生以山岳拳重创同伴之时,杜金山掷出一枚弯月刃,要了那人的命。比猴还精的冯潮生赶忙飞速逃遁。
他为防被弯月刃暗算,身躯左扭右扭,轨迹不定。
杜金山对着冯潮生的背影劈出数刀,伤地他皮开肉绽,也没能令他停下脚步。
“日之光幕!冯潮生,没有遗言留下的话,就去死吧!”杜金山震天动地一声吼,拿日之刀的手在空中抡转一拳,猛地朝下劈出一刀。炽盛的红色光幕如洪水般向远方蔓延而去。转眼将冯潮生笼罩其中。
“啊――”冯潮生一声嘶哑惨叫。听的人头皮发麻。身躯在红焰中扭动,随后滚倒在地,拼命往外围挣扎。
杜金山灌注二气于其中,日之光幕顿时赤炎滔滔,气势更盛。两旁的白色院墙在红焰中被烤地咯吱作响。竟然也变了色。
“杜金山!杜金山!杜金山!”冯潮生用尽最后的力量,喊了三声杜金山的大名,随后断气,被烈焰烧地渣都不剩。
“吁――”杜金山吐出一口气,然后迅速回身,向着后方狂奔而去。
谁知转过巷口,就见永夜双煞的的碎尸前,已经站着五个人。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还有四个大小伙子。
“啊――”姑娘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愣神两秒后,发出尖锐无比的惊叫声。看也没看杜金山一眼,直接晕倒在地。
“哎呀,杀人啦!救命呀!”四个小伙吓跑了三个,剩一个保持僵立姿势,腿肚子转筋,愣是没能迈出一步。
他抬眼看向杜金山,发现他衣衫不整,上面似乎染着血迹,当场嗷呜一声,也吓晕过去。
“什么情况?大白天的,居然有人敢在此逞凶斗恶?不想在蟓峨城待了么?”身后的深巷中有人说话。杜金山心知,肯定是刚才的打斗太过激烈,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一查究竟。
他现在得把自己藏起来。
这样想着,杜金山迅速地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套新衣服换上。一手扛起昏过去的姑娘,朝来时的路跑。快速消失在巷子里。
玄武主街道依旧热闹。没人注意小巷中杜金山的出现。
不过他扛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怎么着都打眼。
杜金山为防别人把他当成采花贼,赶紧把姑娘放下来,二人坐到路边一棵缤纷的花树下,杜金山以单掌贴于她后背之上,将青囊真气如涓涓细流一般渡进她的娇躯里。引导真气在她心脉和脑中循环。修复她受创伤的心神。
没过多久,姑娘可算是醒了。一双美眸睁开,映衬着蓝天白云。纯真无暇,分外惊艳。
杜金山扶正她的身体,笑道,“妹子,你可算是醒了!”
姑娘疑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漂亮的大眼睛里突然布满羞怒之意,抬手就是一巴掌打来。杜金山没防备之下,还真被打了个结实。
“你是谁?竟敢对我无礼?”姑娘说出这样一句话,简直跟电视剧里的台词差不多。
卧槽!好心没好报?
杜金山心里大大的不爽。
想自己不说一表人才,起码不刻意猥琐的情况下,还算蛮正派一人吧?她哪只眼看到自己对她无礼了呀?
要不为帮她追玉佩,自己会被人围杀嘛?好吧,会!冯潮生这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是不会这么放过自己的。杜金山得老实承认这一点。
不过,他见义勇为,大路不平上铲子铲,这种精神也不是他虚吹吧?
杜金山心里不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