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暇公主心里一紧,当没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
玉罗公主却一把拖住她,道,“小姑,别被一个无赖吓倒啊!上官叔叔难道还会向着他?哼!臭小子,我要让他给我们下跪赔罪!”
“算了。毕竟是你小叔……”无暇公主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膈应。
玉罗公主更别提了。“开玩笑!我承认了吗?他刚才自己说的,结拜是两个人的事,父王跟他结拜的,与我何干?要我叫他一声叔,凭他也配?”玉罗公主想起自己刚刚被他又搂又抱,外带掐脸,就忍不住跺脚。
她已经开始在心里酝酿找人报复杜金山的事了。
不过,既然,今日还有转机,她就不能草草认输!
无暇公主拗不过她,被动地停住脚。
“微臣见过两位公主!”上官飞鹤一眼看到王室双姝,快速走过来见礼。
“上官叔叔免礼!”玉罗公主上前扶住他,迫不及待地指着杜金山,告状道,“上官叔叔你来得正好!我们姑侄今日被这个贼秃害惨了!他还有他的手下,合伙欺侮我们二人。上官叔叔,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有我们什么事儿呀?”李昂等人叫屈,真是躺着也中枪。
上官飞鹤看着玉罗公主,又看一眼无暇公主,只觉头疼。心说,这蟓峨城谁能欺负到您二位头上去?而且,大清早的,你们上赶着,到王上御赐的宅子门口,等欺负?太牵强了吧?
再瞅一眼杜金山,发现对方气定神闲,底气十足,一副清者自清,随便你查的样子,就知道,事情的经过大概什么样子了。
其实,听跑去跟他打报告的人一说,他心里已经有底。定是昨日,玉罗公主偷鸡不成蚀把米,心有不甘。一大早,就绑了自己的小姑,报仇来了。
瞧现在的情形,定是没讨到好。
所以,把难题出给自己呢!
上官飞鹤本来打算装聋作哑,随他们作的。架不住打报告的人一个接一个,这里的人都不喜杜金山,他能理解大家的情绪。加之,他身为臣子,朱雀大街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蒙住头当不知道,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所以,一拖再拖,终于还是来了。
“上官叔叔,你想什么呢?还不替我们动手抓住他,拿到大牢问罪?”玉罗公主扑闪一双晶晶亮的大眼睛,催促道。
“呃,小公主,微臣以为,你跟杜金山是不是误会一场呀?您贵为公主,他是王上的贵客,不如玩笑开到此结束,小事化了如何?”上官飞鹤平日里很严肃,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如今略微弯腰,下意识搓着手,分明是怕了玉罗公主的样子。
杜金山觉得搞笑死了。
“你说什么呀?”玉罗公主紧皱眉头,不满道,“他今日冒犯了我和小姑,这么多人亲眼所见,如何能这样算了?难道是父王的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蟓峨城竟要看一个外人的眼色?”
玉罗说完,看向围观群众,小眼神窘窘发光,好像在说,“会办事儿吧都?”果然,立刻得到大部分人的响应。
“上官大人,我乃内务总管陆放的长子陆轩,我可以为两位公主作证。方才,这贼秃……哎呀,他做出的事情我都难以启齿。总之,今日若不从严惩处,实在玷污了两位公主的清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话之时,一脸的莫可名状,痛心疾首,对杜金山表现出强烈的鄙视。化身封建卫道士般,酸不拉几。
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袅娜上前,轻声细语道,“大人,我乃财务总管萧高才的妾氏,虽微名不足挂齿,今日遇见这事,也当为二位公主说句话的。”
少妇突然语速加快,极尽八卦之能事,把杜金山搂抱玉罗公主,伸手掐她脸蛋还有抓住无暇公主的玉手亲吻,详细说了一遍。那嘴皮子简直不要太溜。
虽然杜金山在她嘴里成了个大淫棍,但也坐实公主被人轻薄之事。一点不带留面子的。
“你住口!”上官飞鹤沉下脸,呵斥道。
无暇公主肺都快气炸了。想她这个年纪,还没找到意中人,本来就很悲催了。但最起码她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中,一直是圣洁勇敢,仙女一般的存在。
现在呢,被人从云端扯下来,沾了一身的污泥,从今以后,她的处境会更糟糕吧。被人私底下谈论贬低,肯定少不了了。
玉罗公主现在呢,则是万分后悔。
她的思维比她小姑要简单的多。只想着,刚才点拨下他们就好了。这样乱说话,不出一日,此事就会闹个满城风雨。她和小姑都伤不起啊。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财务总管的小妾委屈脸抗议道。
上官飞鹤无奈地摆摆手,道,“行了。你说的话我已全然明白。退下吧。”
还有中年美妇抢着要说话,上官飞鹤立刻予以制止。然后好言相劝,说此事自有他来审理,他们可以放心回家,堵在这里成何体统?
谁知,热心的吃瓜群众强烈要求,在此旁观案件的审理,让当事双方得到公开公正的判决。上官飞鹤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杜金山,人证在此,你有什么说的?”无奈之下,只能把炮口对向杜金山。
杜金山清清嗓子,开口,“你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