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回来了啊?这次去辽东办事,事情办得顺利么?”
赛东枝向杜金山笑问着,快步来到了柳润的牢房门口。
“嗯,总的来说,事情办得很顺利。”杜金山说道,“干妈,不好意思啊,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让你受冷清了。”
“金山,说哪里话呢,有你爹在家,我又怎么会冷清?”
赛东枝这么说着,欣慰地一笑,感觉杜金山这个干儿子真是说不出的孝顺,心里想得也真是周到。
“呵呵,干妈,你这话说得倒也是……呵呵!”
杜金山呵呵地笑着,看看赛东枝,再看看老爹杜勇敢,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笑容。
“金山,你小子给我认真点!在这地牢里,还开这种玩笑!你开我的玩笑倒也罢了,居然敢开你干妈的玩笑,真是不像话!”
看到赛东枝脸色微红,有些尴尬,杜勇敢立刻喝斥杜金山,而他这么一喝斥,杜金山的脸皮就像城墙拐弯儿一样,厚实的很,安然无恙,而赛东枝的脸却更红了。
“金山,要不,你跟你爹先聊着,干妈等会儿再来?”
赛东枝似嗔似喜地盯着杜金山,问道。
“别啊干妈,你现在走了,这不是明摆着生我气了么?那我以后在你面前,哪还敢说话啊?”
杜金山笑着拉住了赛东枝,道,“干妈,不开玩笑了,说说柳润这半人儡吧,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什么血之力打入他的体内?”
“这血之力,你自己是打不进他的体内的,必须由我来操作完成。”赛东枝说道,“简单说吧,就是你先放血,把自己的血放出一点来,由我施展灌顶术,把你的血灌入他的顶门中,这样你的血在他体内会产生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会控制他的一言一行,也就是所谓的血之力!”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杜金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干妈,事不宜迟,那我就先放血吧,早点把柳润制成人儡,我还得拿他练练手呢!”
“嗯,行啊,你放血吧。”
赛东枝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很精致的小玉碗来,这碗成碧绿色,也就是能装三两水的容积,但这显然不是普通的玉碗。
杜金山接过玉碗,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在食指的指肚上一掐,食指便鲜血淋漓,一滴滴的鲜血,滴进了左手接着的小玉碗中。
“干妈,要放我多少血啊,不会是放满这一小碗吧?”
杜金山苦笑着问,放别人的血不觉得心疼,眼下放起自己的血来,杜金山的心都在滴着血呢。
“这一碗血也就才三两,放满还多啊?这也要看柳润的情况了,他潜意识中的抗性如果不强,这一碗血的血之力,就可以让他成为人儡。相反,如果他潜意识中的抗性很强,那你可能得放两碗血,甚至三碗都有可能!”
赛东枝解释道。
“我靠,这样啊?好吧,希望柳润这小子潜意识中的抗性弱一点,我也好少放一点血。”
杜金山摇头笑道。
说话之间,一小玉碗的血已经放满了,杜金山立刻按住食指指肚,暂时停止了滴血。
以杜金山现在的实力,对肉身伤口的流血情况,差不多也是收放自如,特别是自己造成的小伤口,想流血,血就可以一直流下去。想停止流血,血就一滴也不会再流了。
“好了金山,看着吧。”
赛东枝说着,伸手接过杜金山放出的这一小碗血,杜勇敢打开牢房的门,把柳润领了出来。
此时,杜金山注意到,柳润走路的姿势,真的就像僵尸一样,目光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两个膝盖也不会打弯,身躯僵硬得很。
“干妈,柳润这副人儡的模样,谁都能看出他不正常啊,这样的人儡,好使么?”杜金山很是疑惑地问道。
“金山,怎么怀疑你干妈的实力呢?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嘛,柳润现在只是半人儡,不是人儡!等一下他成了人儡,你再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杜勇敢摇头说道。
“哦,那好吧。”
杜金山苦笑着点点头,没想到老爹爱妻心切啊,就因为自己这么一个小小的疑问,就把自己给喷了一通,这老爹真是没谁了。
就在杜金山说话之时,只见赛东枝左手端着装满鲜血的小玉碗,右手却在胸前比划着各种奇怪的手势,而这些复杂古怪的手势,都是冲着面前的柳润做出来的,是做给柳润看的。
看到面前这些眼花缭乱的手势,柳润的双眼突然一瞪,那黯淡无神的双眼,就像被什么东西点亮了似的。
“封!”
赛东枝一声疾喝,不知何时,右手已经多了几张黄色的符纸,她将符纸在左手的血碗里一蘸,接着便迅速贴向柳润的全身各处。
短短两三秒的时间,柳润的额头、左肩和右肩、前胸、腹部、背后,包括双腿的膝盖处,都已经贴上了蘸着鲜血的黄色符纸。
“我靠……”
看到这一幕,杜金山喃喃念叨了一句,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拍僵尸片的现场,眼前柳润的这副样子,可真比僵尸还要可怕。
而杜勇敢却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很淡定地看着赛东枝的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