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这一声略为冷厉的叫喝,杜金山心里一紧,便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面前发丝有些不整的点点。
“你好了?头晕不晕,没事了吧?”
杜金山问道。
“嗯,我头不晕了,但是,有些事情我得听听你的解释!”
点点的表情有些严肃,语气也是半冷不热的,和那会儿坐在杜金山腿上叫大叔时那热切的语气,真是一个像火,一个像冰。
“你想问什么,赶紧问吧,我还要去见一位朋友,没时间多在这里了。”
杜金山也同样不冷不热地说道。
按说,这学生妹只要还有一点点意识,肯定知道是自己救了她吧?她现在醒了,不应该第一时间对自己表示感谢么?可她居然冷冰冰的,好像自己欺负了她似的,这让杜金山心里很不爽,都说这年头好人难当,看来这话不管是对老头老太太还是对学生妹,都是如此。
“大叔,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苏明那王八蛋,非要把我往那本田车里推,好像苟哥也下车推我,然后呢?发生什么事了?大叔,你跟我说实话。”
说到“实话”这俩字,点点还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这明显是告诫杜金山不要骗她什么。
“既然你的记忆只停留在这里,那我就从头说起吧!当时,我在那条街上的快餐店里买了早餐,听到那辆本田车里的两人说话,意思是要祸祸一位姑娘……”
杜金山三言两语,就把刚才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下,一直说到她刚才醒来。
“大叔,就只是这些么?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点点的眼睛虽然很精神很漂亮,便此时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杜金山,这就让杜金山觉得很不爽,都不想正视她的目光。
“对,就是这些,没什么要说的了。”
杜金山点点头,忧郁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车流,想人情之冷漠,无过于此啊,这妹子就连一声谢谢都不知道说么?
“大叔,看你有点不爽的样子,是在等我说声谢谢吧?呵呵,放心,只要确定你是好淫,别说谢谢了,对你以身相许都行。”
点点坏坏地笑了笑,露出一副很了解杜金山这种男人的样子,说道,“其实,我刚才的记忆就像喝酒喝断片了一样,事情的两头都有点记忆,就是中间的情况一片空白,啥也记不着了!你告诉我,我这衣服是怎么回事,谁给我脱的?”
“谁给你脱的?这话我不是说了么,当然是你自己脱的!”杜金山却不想跟她绕什么弯子,沉声说道。
“你刚才说了吗?你没说这衣服是我自己脱的吧?”点点像是发现了证据似的,第一时间反驳道。
“妹子,这种话,还用得着明说吗?你自己不会领悟不会想吗?你可真是奇葩!”
杜金山很不爽地丢下这话,转身就要去开车门上车。
“哎,大叔你等等,别走。”
点点忽然拉住了杜金山的胳膊,低声问道,“你说衣服是我自己脱的,有证据么?”
一听这话,杜金山的表情顿时凝固了,缓缓转过身来,愕然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是我脱了你的衣服?”
“大叔,也不能说是怀疑,用怀疑这俩字儿,可能会让你有点受伤。”
点点似笑非笑,道,“只是,我无法相信是我自己脱了自己的衣服,所以呢,我就要问问,大叔你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都是真实的么?”
“我没有证据。”杜金山摇摇头,盯着她的眼睛问,“你怀疑,我对你做了什么?”
“大叔,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别用怀疑这俩字儿,这会让你很受伤的。”点点也摇摇头,说道,“就在今年夏天,我学校一位女校友身上,发生了一桩悲剧,不知道你知道么?”
“我当然不知道!你想说什么?”杜金山很反感地问。
“今年夏天,我学校一位高三的校友,因为正午时天气太热,她在路上骑着电动车就中暑了,直接晕倒在了郊区回家的路上,结果正好被一位过路的民工发现,那民工就把她扶到了旁边的树林子里。”
“民工把她扶进树林子,本来是想给她遮遮阳,让她凉快一下醒过来的,结果却发现那女校友非常漂亮,而且正处于半昏迷状态,于是,那民工心里的邪念就压过了善念,竟把她给那啥了。”
点点生怕杜金山理解不了,说到这儿就做了个强迫的手势。
“妹子,我这人很少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不过,现在我想跟你说,如果你再遇到同样的事情,正好又被我遇上,那我要不要出手救你,绝对会慎重考虑!”
说完这话,杜金山向她露出一个无语的苦笑,转身又要走人。
“大叔,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呢。”
点点突然叫道。
“还要说什么?快点说!”
杜金山沉声喝问道,对这点点真是一点好感也没有,她居然把自己想成她所说的这位民工这种人,真是太过分了些!
“大叔,我就问你一句话,刚才在车里,不管你的第一意愿是想救我还是想怎样,你上我了没?”
点点突然问道。
这话一问出口,竟让杜金山听得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