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走狗,飞马,你们哥仨儿都知道,在动手行窃的时候,只要没被抓现行、只要没被摄像头拍下来,就算事后失主认谁了是你们偷的,你们咬紧牙根不承认,对方一点证据也没有,那也只能不了了之,明白么?”
鲨鱼向野狼这三位青年问道。
“老大,这我们都知道,所以当时下手的时候,我们也是挑了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动手的。”
野狼立刻解释道。
“没错,那停车场就一个摄像头,能照到的角度范围,我们都很有数,我们下手的地方,正好是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
名叫走狗的平头少年也说道。
“老大,对方是齐鲁省欢喜山村的杜金山?这家伙可是很吊啊!据说,这家伙也就23岁左右,却已经是齐鲁省的头号牛人了,咱这五万块钱要是死不承认的话,他不会不追究到底啊?”
此时,名叫飞马的青年,却是难得的谨慎了起来,因为他听说过杜金山的名头,听说过杜金山的事迹,甚至在内心深处,他也很想成为杜金山那样的牛人。
“我不是说了么?不管对方是杜金山还是杜银山,不管对方是真牛逼还是假牛逼,只要你们三个咬紧牙关,不承认这件事儿,对方能拿你们有什么办法?”
鲨鱼大声强调道。
“是!”
看到鲨鱼有些动怒了,野狼、走狗和飞马三人,立刻点头答应,不敢再叽叽歪歪。
鲨鱼目露凶光,喃喃说道,“这已经是11月份了,在12位舵主中,我鲨鱼今年的收成格外好,已经遥遥领先他们几个月,只要再拿下11月的第一,就算12月拼不过火车站、汽车站和机场那边的收成,这一年的领头羊也绝对非我鲨鱼莫属了!月初的这五万块钱,至关重要,必须拿下了……”
鲨鱼下面的三位小弟也都明白,在金手指这个庞大的组织中,舵主间的竞争十分激烈,12位舵主之间,往往是表面上称兄道弟,暗地里互相算计,彼此探听对方的虚实和收成,甚至看不顺眼的舵主之间,互相搞破坏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而这一个年头,鲨鱼凭借自身的强势,今年混得很不错,月份收成一路领先,只要再拿下11月份的收成第一,他就是今年12位舵主中表现最好的,可以提名堂主的候选人。到了年底的组织大会上,表现最不给力的那位堂主,就要被鲨鱼这位表现最给力的舵主取代。
所以说,要是搁在平时的话,只要对方的来头足够大,让他鲨鱼吐出吃到嘴里的五万块钱,也许他可以吐出来。
但是,眼下正是他争夺堂主的紧要关头,一旦11月份的收成被别的舵主超越,12月份又肯定拼不过火车站、汽车站和机场的那位刘舵主,这么一来,今年一年的努力都算是白费了,堂主之位,就与他擦肩而过。
……
淮水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停车场上。
悍马车里,范建挂了电话后,一脸的震怒之色。
“他妈的,这鲨鱼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啊,我都已经报了老大的名字,他居然还是死不承认那五万块钱的事儿,这是在挑战咱们了?”
后排座上,范建怒声说着,恼怒的目光看向了旁边的鸡哥。
“啊啊!范爷,这可不关我事啊!”
鸡哥吓得一哆嗦,立刻解释道,“据我猜测是这样的,今年,鲨鱼想争一争堂主的位子,前几个月的收成一直是他领先,8月和9月的收成份额,却被其他两位舵主给超越了,所以11月和12月的收成份额,他必须得保住其中一个月,12月的收成肯定是刘舵主最多,鲨鱼就只能争取11月的,而月初得手的这五万块钱,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他心一横,让手下的小弟闭紧嘴巴,也就不管你们是什么来路了。”
“他妈的!这狗日的鲨鱼,这是要钱不要命了!”
范建大怒着说道。
依范建的心思,当然是希望这鲨鱼识相一点,乖乖把吃到嘴里的五万块钱吐出来,这样自己也好向杜金山交差,显得自己的办事能力还算不差,可偏偏事与愿违啊,这鲨鱼并不识相!
“范建,给老大打电话吧,这事儿也得速战速决,免得拖延久了,又生出什么变故。”
此时,驾驶位上的马永贞说道,“我看,这事儿还是得请老大出马!”
“哎,小马子啊,你一句‘给老大打电话’说得轻巧,你不知道,我给老大打电话,其实是很有压力的啊!这事儿要是办得漂亮,打个电话报喜,咱当然很愉快,可这事儿办得很不漂亮,这电话我打起来,心里堵得慌!”
范建一脸郁闷地说着,还是掏出手机,拨出了老大杜金山的号码。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夜幕降临,黑暗渐渐笼罩天地。
那土豪金色的直升机,从辽东省向南飞行,一路飞越了渤海海峡后,已经飞入了齐鲁省的上空。
“对了金山,最近一段时间,你有没有代剑州的消息?”
金壁辉煌的机舱里,袁明珠忽然问道。
“还真没有。”杜金山摇摇头,“这家伙,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很长时间没有他的动静了!明珠,你是不是有点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