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是谁指使的你们,你却又不知道是谁指使的你们?那你告诉我个毛?”
杜金山用看奇葩的眼神看着壮坤,不禁笑道,“你是在跟我玩绕口令么?”
“不是不是,杜老大,你可别误会。”
一看杜金山这笑容有点邪异,壮坤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根本不知道那个指使我们的人是什么身份啊,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的长相,但是我们又没有她的照片,所以我很难告诉你这人到底是谁啊。”
“哦?这样啊……”
杜金山手摸下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壮坤,草你妹啊,之前我提审你,问你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他妈根本不鸟我,现在金山大大一问你,你怎么就这么乖巧地配合了?”
豆豆气呼呼地问道。
“他是他,你是你。”壮坤白了豆豆一眼,“我只敬佩杜金山,我哪知道你是谁?”
“耶?我了个草,你这是赤果果地无视我啊……”
“豆豆,别闹。壮坤面对你和面对我,他能一样么?你就理解一下吧!”
杜金山拍拍豆豆的小平头,却惆怅道,“对于指使你们的那个人,你们既不知道此人的姓名身份,又没有此人的照片,那还真是难说此人到底是谁了,怎么办呢?”
“我们只知道那人是女的,而且是个武者,手段很强。”壮坤说道,“其他的,就真是啥也不知道了。”
“是女的?”杜金山一怔,立刻又陷入了沉思。
“真是一群猪啊,把这女人的模样画下来不就行了么?用电脑画出个基本的脸型轮廓,再不断修改调整五官长相,这不就得了?别跟我说这女人还戴着墨镜和口罩啊!那样的话,可就真没法画了。”
豆豆忽然提议道,看到杜金山猛的投来的目光,忙解释道,“金山大大,我说的一群猪是壮坤这些人,当然不包括你了,放心!”
“豆豆,你说谁也不合适,你可是浪仔牛奶的形象代言人,这整天喝牛奶的一张小嘴,怎么能说脏话呢?哲学家尼采说,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所以,当你说脏话时,脏话已经把你的小嘴弄脏了,先脏了你的嘴,再脏了别人的耳朵。”
杜金山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我……”
豆豆本来想说一句我靠的,还是把那靠字给咽下去了,免得说出这个字又被杜金山给批斗一番。
“坤哥,我能画出那女人的模样来!”
突然,绑在钢管上的一位国字脸、相貌颇不俗的混混说道。
“对了,笔毛!”壮坤顿时一喜,向杜金山道,“我这位兄弟笔毛,他以前学过绘画,画功很强,而且记忆力很好,看过一个人或一个景后,立刻就能把这人这景一丝不差的画下来!”
“哦?你这棒棒堂里还有这种人才?那好,豆豆,让人拿纸笔来,让这位笔毛兄弟露一手,把那女人的样子画下来!”
杜金山说着,豆豆立刻便去找来纸笔,然后给这位名叫笔毛的混混松了绑,笔毛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腕后,便将A4纸铺在地上,他人往地上随便一蹲,就这样着手开画。
唰唰唰。
唰唰唰。
笔毛下笔的速度非常快,铅笔在A4纸上发出很有节奏感的唰唰声响,杜金山虽然不懂素描和绘画,但只看他这华丽的小手势,看他这一边素描不断思考一下的小神情,就知道这位混混果然是有几把刷子的,是个有绘画天赋的人才。
所谓高手在民间,在全国各地的混混中,确实有很多惊才绝艳的奇葩。
想当年,应该是在2002年第一场雪的时候,那时风华正茂而又一贫如洗的黄金,牵着一条不会咬人的老狗浪迹天涯,足迹行遍华夏大江南北,结识了不少混混,其中有几位身怀绝技的混混,令黄金至今难以忘怀,每个月圆之夜,黄金总要倒上一杯红星二锅头,对着天边那轮皎洁的圆月寄托自己对他们的思念之情。
这情,比山高,比海深,比酒烈,只为不甘平凡的我们,还有我们那也狂过、也浪过、也傻逼过的蛋痛年华。
江淮藉混混高玩,人称“混在道上的爱因斯坦”,此人脑力极强,过目不忘,拥有传说中“眼脑直映”的神通,也就是说,他一眼看到了什么东西,这视线内的整个画面,就完全映入了他的脑海之中,眼睛像镜头,看到什么就能以类似拍摄的方式,把画面中的内容储存在大脑里,经久不忘。
比如,一般人看书时,都是一行一行的扫读,追求速度的读者,可能会成段成段地跳读,但这样读下来,可能看的不如忘的多,回头都不知道看了个毛。
而高玩却可以一整页一整页的进行“页读”,一页纸上近千个字,他一秒就能读下来,其实也并不是读下来,而是用眼睛“拍”下来,你要问他这一页上出现了哪几个人物,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得在脑海中找到刚才映下的这个画面,读取上面的内容,然后才能了解获取这些信息。
后来,高玩“眼脑直映”的神通,被国家有关部门了解到了。
在一个盛夏的雨夜,高玩正和黄金还有其他两位兄弟打牌,警方忽然上门,将高玩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