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雪点点头,对杜金山的能量,她还是很有数的。
接下来,两人便一起来到了三楼的302寝室,房门一打开,只见苏纯莺坐在下铺床边的小板凳上,而这下铺的床上,一个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这……”
床上这个男子,自然便是唐江,只是杜金山这第一眼看过去,竟直接认不出他了,或者说不敢认了。
“唐江!”
杜金山叫了一声,立刻放下早餐,一脸难过地坐到了他的床沿上,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在没有催动青囊真气的情况下,却当然是不能摸上去的。
“姐夫……呜呜呜……”
唐江只叫了这么一声,眼睛一闭,大颗的泪水便又涌出眼眶,同时他竭力忍住哭声,这呜呜的哭声却怎么也忍不了。
在唐江眼里,杜金山虽然和姐姐唐雪还没结婚,甚至都没订婚,但早就把他当做了正式的姐夫,也就是除了姐姐和爸妈之外,自己最亲最近的人了。
“唐江,你小子……怎么这么笨啊!”
杜金山惆怅地说了这一句,道,“你遇上麻烦了,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儿,为什么不早早给我打个电话?你给我打个电话,我帮你收拾那人,我出手不比你出手强一百倍?这样你也不会挨这顿打了啊!”
这番话,虽然是在责备唐江,杜金山也知道说出来不太合适,但心里就是不说不快,既然都叫自己姐夫了,也知道自己这个当姐夫的本事也还可以,为什么不早把情况告诉自己呢?
对杜金山来说,别人麻烦自己,那叫麻烦,可唐江要让自己帮什么忙,自己就算人在国外,那也绝对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帮他。
“姐夫……我……我当时就是一气之下,也没心思想太多……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就自己解决了……结果……”
唐江说着,双拳紧握,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喝了半斤老白干后,怀揣匕首,跑到广源大酒店后院的露天台球场里,想捅死正在和一位美女打台球的赵彬,结果却被他手下的打手阻止破坏,自己人没捅成,这口气没出成,反被对方十几人狂踩一通,结果便是气上加气。
“行了唐江,你歇会儿,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个当姐夫的,会给你交一份尽量让你满意的答卷!”
杜金山很霸气地说了这一句,看看唐雪,又看看苏纯莺,道,“你们都还没吃饭,先吃饭吧,咱一边吃一边说也行!”
“金山,我不饿。”苏纯莺低声说道。
看到她眼上也带着黑眼圈,满脸的疲惫之色,杜金山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纯莺,辛苦你了,让你吃你就吃吧,这个时候,不要见外,嗯?”
“嗯!”
苏纯莺点点头,当着唐雪的面儿,她都没敢正视杜金山的目光。
接下来,杜金山便把买的几份早餐打开,也就是些馅饼、小笼包、茶叶蛋和成杯装的豆浆。
把早餐放到床边的床头柜上,杜金山和唐雪与苏纯莺吃了起来,唐江因为打过葡萄糖,这会儿倒一点也不饿,再说全身都痛得厉害,也没心思吃什么东西。
“雪,你说说吧,话从头说起,把详细情况告诉我!”
杜金山也吃着蒸包,说道。
“就是昨天早晨6点来钟,我突然接到唐江的同学打来的电话,说是在前天晚上,唐江被校外的人给打了,打得很严重,他们把唐江扶到寝室后,一开始唐江不让他们给我打电话,后来唐江情绪渐渐好点了,他们才帮唐江给我打了电话……”
接下来,唐雪就把自己见到唐江后,所了解到的一切情况都向杜金山转述一下。
在几个月前,唐江和差不多是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常晓凝一起来到齐鲁农业大学报到,并由此开始了大学的生活。
大学和高中很不一样,主要就是花费这方面。
在高中时代,学生的个人花销是很有限的,生活费中除了饭钱之外,再就是一点购买日化用品的钱,其他也花不到什么钱了,毕竟学校规定要穿校服,所以像购买衣服这样的花钱项,几乎就不存在。
而到了大学里,各种花销扑面而来,比如手机话费、生活用品、衣服鞋子之类的也要买,男孩子应该讲究一点,女生更不能寒酸了,必要的打扮是不能含糊的。
这么一来,唐江和常晓凝合计了一下,都决定各自找一份合适的兼职,毕竟双方家里都是农民家庭,宁愿自己辛苦一点赚点外快,也不能再问家里要钱了。
于是,唐江在学校附近找了一份洗车的工作,就是每天按固定的时间点,到那家洗车店去给车子洗车,他这洗车的报酬,当然比专职盯在店里的洗车工要少一些,一天也就合着20块钱。
唐江的兼职还算凑合,而常晓凝的工作却不太好找,她想给高中生或初中生当家教,辅助学生的英语,但不是距离学校太远,就是感觉对方的家庭不太和谐。
后来,有位学姐介绍她到学校附近的一家仪礼公司做兼职,也就是当哪个公司要开业或搞什么庆祝典礼时,这些形象好气质佳的礼仪小姐就出面了。
她们给在座的领导和嘉宾们,端个茶倒个水的,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