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嗞!
噗嗞噗嗞!
天刚放亮,在华夏正东方的黄海海域,一艘巨大的轮船航行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在大船二楼的餐厅中,一位满头红发、虎背熊腰、体型如巨人般的大汉,正一个人坐在一张巨大的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着桌上的一大堆肉食。
餐桌上,堆放着几百上千斤的鲸鱼肉,这些鲸鱼肉都生肉,鲜血从鱼肉中渗透出来,流得整张餐桌都是血迹,那刺鼻的血腥味,令这位大汉露出满足的笑容。
刚才,这条大船捕到了一条5吨重的小鲸鱼,将鲸鱼提到甲板上后,这位大汉亲自手持一柄关公用的那种青龙偃月式的大砍刀,唰唰几刀劈下,那可怜的鲸鱼便被腰斩成数段,整个甲板也血流成河,而大汉却立刻跪倒在甲板上,以跪舔的姿势,真的跪舔起甲板上的鲜血来。
舔干了甲板上的鲸鱼血后,大汉昂起脖子,像野兽一样冲着天空吼了几声,随后拎起两段鲸鱼肉,大步走进餐厅,将鱼肉往餐桌上一扔,直接就津津有味地生吃起来。
一般来说,体型越庞大的动物,它的肉就越难吃,而体型越小的动物,它的肉反倒越香。
比如长江刀鱼和鲸鱼,这两种鱼的口感和体型,差距至少一万倍,但这大汉口味独特,就喜欢大口咀嚼肉质粗糙的鲸鱼肉,而不喜欢吃那几两重的刀鱼肉。
噗嗞!噗嗞!
大汉双手捧着至少两百多斤的一段鲸鱼肉,每一口咬下去,肉里的血都会噗嗞噗嗞地溅射出来,鲜血射得他满脸都是,而他却吃得非常爽快。
吃生肉,喝鲜血,这就是放血帮帮主血杀的生活品味,他的胃习惯了生肉和鲜血,再吃起熟鱼肉和牛奶这样的营养品,难受得直接就能吐出来。
“帮主,电话。”
就在血杀享受着血色早餐时,一位裹着红色小头巾的年轻海盗快步而来,将手机递给血杀。
“他妈的,谁的?”
“帮主,是血娘子的,说是有急事让帮主接电话。”
“草!”
血杀啐了一声,把刚吃进嘴里的几口鲸鱼肉吐了出来,一张大嘴上沾满了刺鼻的血迹,拿起电话问道,“啥事?”
“大当家的,我弟弟柳润遇上了点麻烦,得请大当家的给百人拔剑斋那边去个电话,给他们透点信儿……”
电话那头的柳蓉,语声十分婉转妩媚,特别是称呼起“大当家的”,竟有一种称呼人家老公的感觉。
一般来说,一个女人如果和两个男人同时进行了爱的传递与交流,只要能过了自己心理的这一关,余下的就只是精彩和享受了。
而柳蓉身为一个不平凡的女子,早已经过了自己心理的那一关,所以她在帮主血杀和副帮主也就是老公血手之间,巧妙周旋,缝隙之中求发展,三年以来,她已在缝隙之中收获了无数精彩和两个男人那浓浓的爱。
“谁?杜金山?杜金山……”血杀拿着电话喃喃说着,突然道,“老子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个种地的小农民?老子把他灭了,那柳润不就没啥麻烦了?”
“大当家的,我爹说,杜金山这小子不是那么好杀的,就算要杀,现在咱也杀不着他。所以,还是请大当家的先给百人拔剑斋那边打个电话透透信儿,让杜翻天在处置我弟弟柳润时有个数吧,这就可以了。”
柳蓉说道。
“行,老子知道了!”
啪!
血杀很粗暴地挂断电话,随手撕下一大块生鱼肉,放在嘴上狠狠地吸吮了一阵,竟将鲜红的鱼肉吸成了雪白色,将肉中的鲜血吸得一丝不剩。
“他妈的,爽!”
血杀结束了这血气弥漫的早餐后,这才又拿起手机,给百人拔剑斋那边打电话。
……
黄海海域上波涛汹涌,而向西万里之外的天山山脉,却充斥着一片欢声笑语,十分祥和。
“嗯?山门那边好热闹,那些武者都是来给太师父祝寿的么?”
弟子峰的一处危崖前,杜金山听到山门处一阵喧嚣声,放眼一瞧,只见几十位武者成群结队,都带着大盒小盒的贺礼,喜气洋洋地踏上了上山的青石阶。
“呵呵,王师兄早啊!”
“宋师兄早!”
“王师兄是自己来的么?怎么没见师嫂同行?”
“嗯,你师嫂在家还有事,这次来给杜老祝寿,是我自己来的。”
“哦,真是可惜……”
山门口处,那漫长的青石台阶上,两位中年武者寒喧着,那姓宋的武者高大帅气,听说姓王的武者并没有带老婆一起来,他的神情便十分失落,竟有种过宝山空手而归的遗憾。
“看来,这姓宋的和姓王的老婆有点事啊!”
杜金山站在危崖前,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姓宋的武者对人家的老婆有非份之想,甚至曾经和人家老婆有过苟且之事也难说。
“哟,这不是名震东北的章狂和章浪吗?两位章家兄弟,久仰久仰!”
“呵呵,章家兄弟可不简单啊,他俩乃是东北王刘天能和宋宝宝十分器重的手下,我们应该和章家兄弟结识一下。”
“听说章家兄弟的脾气不太好,一个很狂,一个很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