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姐在杜金山的嘴唇上深深吻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双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温柔得像个贤妻良母。
杜金山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就这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冷柏捡起掉落在水泥地上的这支细针。
此针细如毛发,只有不到五厘米长,但并不是银白色,而是血红色的,散发着血红色的诡异光泽。
“爸,你不用端详了,看不出什么门道的。等杜金山醒来之后,让他看一看吧。”狼姐说道。
“嗯,说的是。”
冷柏点点头,将这散发着血红色光泽的诡异小针放好,“对了小烟,你快说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干爷爷究竟是怎么死的?我又到底做了哪些事儿?”
“爸,按杜金山的说法,你是被人控制了意念,身不由己地铸成了一件大错,就是亲手击杀了我干爷爷,你手边这支圆珠笔模样的东西,就是杀死我干爷爷的凶器……”
狼姐便将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生在游船三楼茶室里的那件悲剧,详详细细地说了一下。
除了冷柏自己的言行举动之外,连洪长安、鲁蒙和高良等人的一言一语,狼姐也都提到了。
狼姐说了有半个小时,冷柏却惊得呆住了。
“这就是我击杀义父的凶器?我怎么会有这东西的?这又是什么东西?”
冷柏痛苦地问着,手里紧紧攥着那圆珠笔状的古怪玩意儿。
“爸,你是被人祸祸了,你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到了。不过对方是怎么祸祸你的,我们就完全不知道了。”狼姐说道,“这个圆珠笔形状的凶器,肯定就是对方传递给你的!”
冷柏双手捂着脸,痛苦地低下头,低声哽咽起来。
义父被自己亲手击杀,让寿宴变成丧事,就算自己被人控制了意念,这个弥天大错也是不可原谅的!
“啊啊啊!义父,我对不起你啊!我就算千刀万剐也无法赎罪……”
冷柏突然悲痛地大吼一声,捡起手边那圆珠笔模样的凶器,对着自己的脑袋就要射杀自己,以死赎罪。
“爸,你干什么!”
啪!
狼姐闪电般的出手,及时将冷柏手里的这件凶器打掉了。
这圆珠笔模样的玩意儿虽然古怪,但它的威力巨大,其实就是一支造型古怪的手枪,对着脑门开上一下,绝对是肝脑涂地的后果。
“小烟,不要阻止我!我亲手击杀了你干爷爷,必须为他偿命!我要立刻为他偿命!”
冷柏大声说着,求死之意非常坚决。
“爸,你是不是还被人控制着意念?”狼姐突然问道。
“没有!那根诡异的红针不是取出来了么,我现在头脑很清醒,状态很正常!”冷柏说道。
“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要一错再错,又要铸成另一个大错?”
狼姐急声说道,“你就这样死了,不是让对方更加得意么?你死了,之前控制你击杀干爷爷的这个真正的凶手,还怎么把他揪出来?又怎么为干爷爷报仇雪恨?你就这样死了,所有人都以为你是罪畏自杀!”
这一番话如当头棒喝,令冷柏顿时怔在了原地,表情极为复杂。
“小烟,可是我……”
冷柏牙齿狠狠咬着嘴唇,嘴唇都被他咬出血印来了,心中那复杂的情绪实在无处发泄。
“爸,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很有罪恶感,可是你现在最该做的不是自杀,而是振作起来,查清楚这件事的真相,揪出那个祸祸你的人来,为干爷爷报仇雪恨!”
狼姐大声说道。
“说的不错……”
这时候,杜金山忽然悠悠醒了过来,向面前的冷柏点点头。
“杜金山,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力气了?”狼姐立刻问道。
“比刚才好多了,不过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还得在你腿上多躺一会,行不行?”杜金山没有开玩笑,问道。
“明知故问,都让你躺了这么久了,多躺一会有什么不行的。”狼姐没好气地回答道,“我左腿都被你枕麻了,这回让你枕右腿!”
于是杜金山连脑袋都不用动,狼姐主动将左腿抽回来,换上自己软绵绵的右腿让杜金山枕着。
“小杜,你看看这根针,就是从我后颈里取出来的那根针!”
冷柏说着便将那血红色的诡异小针,递到了杜金山的面前。
杜金山捏着这细如毛发的红针,仔细看了一看,摇头道,“我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不过这根针绝对不是普通的针,可能是某种邪术的施法工具。你体内没有了这根针,对方也就没法控制你的意识和行为了!”
“嗯!”
冷柏点点头,很认同杜金山的这个分析。
“对了冷叔叔,你好好回想一下,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在后颈里刺入这根血色小针的呢?还能想起来么?”杜金山又问道。
“容我好好想想……”
冷柏立刻陷入深思,想了足有三分钟,还是摇头道,“我实在想不起什么了,只能想到这根针肯定不是今天才刺入我的后颈里的,也不会是几个月之前,应该就是在这三五天里吧!”
“那这根圆珠笔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