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心。公子倒好,现在回来跟个没事人儿一样,只想着怎么善后。早知如此,我干嘛要费这么大劲儿,还不如任公子去呢。”
莫寒这下明了,只笑着道:“你可别冤枉了人,我何尝不愿他们立马赶来救人呀?只是凡事总得通个气儿商议会子才行。我这里头就算商议定了,外头关节没打通,还是不成的。故而今晚我已和那人说定了,令他最快明日给个信儿,信上写的全是逃出去的法子,越详尽越好。所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须知就算我无情,总不能连自己也不顾吧。左右不过这两日,咱们等信儿就成。还是眼下这档子事儿难整。眼瞅着就要四更了,那人还在里间躺着呢。我实在没法儿了,横竖是要暴露了。倘若真是那样可就糟了,打了草惊了蛇,他们防备不及,再想出去就是难上加难,连送信都成难事儿。唉。。。”
杜鹃听罢只低了头沉吟稍会,又起来在这屋子里踱步。思索半晌,这才又重新坐下来,瞅着莫寒笑道:“我看公子也是个糊涂人。这主意可不难想,只是又得要委屈奴婢了,且公子说的话也不知可信不可信。别到时候事情解决了,公子又不认人了,我可就一片赤诚随风化了!”
莫寒忙举起手来,作起誓状,极为严肃认真地说道:“我莫寒今夜在此起誓,倘若对杜鹃姑娘有半个字的假话,立马叫人打死,或是跌入万丈深渊摔死!”
杜鹃见他那滑稽的样子,噗的一声笑了。莫寒见她高兴,忙笑着道:“姑娘既不恼我了,或是信了我了。心里有什么主意,还得赶早说了出来,这既是救我的命,更是救姑娘的命啊!”
杜鹃道:“好吧,公子都这样说了。横竖咱俩是在一条船上,我就给公子出主意吧。公子还跟先前一样,记着配合我就行。”
说毕就伏在莫寒耳边一番细语。莫寒只不住地点头,心里也觉着这真是个巧妙的法子,只是有些拿大。且要杜鹃受委屈,若是后面顺利逃出,那还无事。
倘若稍微有个不顺,杜鹃姑娘没能如愿。自然自己是要极力保她的,但局势多变。未尝不会有意料之外的事会发生,到那时可就难受了。
莫寒心里有些自责,便同杜鹃说了。杜鹃却道:“你别到这时候了,还在这里说嘴。你又没个稳妥主意,不还是得看我的才行?只要你有救我的心,我就算名节不保,也不怨悔了。”
说着不觉滴下泪来,又同莫寒到里间将那护院抬将出来。莫寒自去将本属于那年轻护院的外衣还有灰帽子脱了,小心穿在他的身上。
而杜鹃却是去衣橱前,将顶上放着的剪子拿出,狠狠地将衣服剪扯开。
又命莫寒去盆架子边上,端抬那秋红洗完没倒的洗脚水。
端到那晕地护院前,就凭空往他脑袋上一泼。溅得那护院满身满衣都是洗脚水,还有耳中鼻中嘴里全灌满了,一下子将他呛醒了。
护院坐地而起,左右看看,只见莫寒站在他身旁,竟拿手指着他大吼道:“好你个人面兽心的臭小子!犯色心犯到本公子的屋里来了!我打你个没好歹的,叫你长长记性。”
边说边顺手拿着根鸡毛掸子,就对着他头上招呼。
那护院先是不明所以,头脑发昏,然后被莫寒这么一骂一抽,顿时一个激灵蹦身起来,一面躲,一面委屈求饶道:“爷啊,小的哪里得罪了爷,爷要这样打我!”
莫寒啐了几口吐沫,继续拿着鸡毛掸子招呼着,见他躲了,便扑上去照头猛抽。口里使命地骂道:“你还有脸说,你这畜牲,好歹杜鹃儿也是我屋里的人。是公孙老儿指派来服侍本公子的,不说你敬她几分,竟还蹬鼻子上脸了!调戏人调戏到我屋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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