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女孩笑嘻嘻地接过了文件。
*
风纪财团,风纪财团,风纪财团······
渡边寺早不停地念叨着文件上的东西。
她的手肘拄在桌子上,那份内容详尽到离谱的文件被摆在了她两条胳膊中间,像一份催眠的天书。而她的脑袋也忍不住一点、再一点,在拼命地和磨人的困意做着斗争。
她好像已经背了很久,久到周围的声音都变小了许多。期间A小姐似乎还来找过她,提出了什么邀请,但还是被她拒绝掉了。
好长——好麻烦——规矩好多——
渡边寺早在半梦半醒之中咂了咂嘴,无意识地抱怨着那个叫风纪财团的入驻公司。到底是多大的派头才会在对接的时候提出那——么多的要求啊!居然足足写了五页纸,其中包括对方总裁的个人习性就写了三张!
“砰!”
她的脖子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困倦的脑袋,咚的一下让它砸到了办公桌上面,然后引起了一声痛呼。
渡边寺早被额头的疼痛刺激的清醒了一些,她伸手去将眼前的文件整理好,寻找自己刚刚背到了哪里时,却又感到了之前那种身后发凉的感觉。
她一僵,然后回过了头,正好看到那位高大的银发上司正站在她的身后,满脸奇异地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狱寺隼人抬手看了看腕间的手表,“现在已经下班一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了。”
女孩的额头还有刚刚被撞出来的红色印子,她伸出手指了指那些材料:“我在完成狱寺先生交代给我的工作。”
接着,她顿了顿,又看向了狱寺,一双迷迷瞪瞪的绿眼睛莫名有种可怜巴巴的味道:“您说得对,秘书处的工作和特助的工作确实不一样。就连合作公司社长的喜好都要一一背过才行,之前和近藤企业那种人合作时真是辛苦你们了。”
狱寺上前一步,直接越过渡边寺早,俯身拿起了那份自己给她的文件。
因为距离过近的原因,有那么一瞬间,渡边寺早觉得对方的身体已经完全罩住了自己。狱寺隼人的体温好像比寻常人高一截似的,哪怕还隔着手掌宽的距离,渡边寺早也觉得自己感受到了那种暖烘烘的体温。她忽然想起来昨天对方递给她的那件外套,上面似乎也是那么暖和。
狱寺隼人拿起文件随手翻了翻,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谁说让你背这些东西了?”
“啊?”女孩的脸色茫然,“是您让我背的啊。”她似乎很惊讶为什么狱寺要问这样的问题。
“哈???”狱寺却表现地比她还要惊讶。他高高地将眉头挑起,当他做出这种表情的时候,精英职场人士的面具碎裂,那种熟悉的不良感又一次回到了狱寺的身上。
“我什么时候让你背了,我当时说的不是‘先把这份资料记住,然后’······”说着说着,他忽然没声音了。
狱寺忽然就明白了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彻底被这个刚上任的渡边特助、好吧,渡边下属给打败了。
“你就不能再来问问我吗?我疯了才会让我的下属去背云雀那家伙的爱好一二三四!”
女孩先是不解,然后吃惊地长大了嘴巴。她指了指那份文件,指了指狱寺,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碧绿色的眼睛一塌,委屈多的快要溢出来。
狱寺在心里估摸了一下时间,从渡边寺早离开他的办公室到现在,足足有八九个小时,也就是说她在这八九个小时内全部都在做这件事?
狱寺忍不住嘶了一声,他看了一眼工位上的女孩,她现在周围已经灰暗了下来,闷闷不乐的就像是一个在赛跑比赛里努力爬了半天、但是却被告知一开始就爬反方向的乌龟。
“喂。”狱寺出声喊道。
女孩动了动,然后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发呆。
“我说啊。”
“······”女孩干脆转过了身,用后背对着他继续自闭。
狱寺额头蹦出一根青筋,他三下两下将手里的文件卷成筒,然后重重地在对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很好,这下回过头来了。
“今天就算了,看在你白背了那么多东西的份上。”银发的男人咧了咧嘴,不顾女孩控诉的目光,像是在为自己终于敲开了乌龟的壳感觉得意。
“以后你可要记住了——我们蛤蜊公司才是最强的!管他什么近藤企业还是风纪财团——尤其是后面这个破公司,记云雀那家伙的爱好干嘛!他敢不和首领合作我就直接炸······咳。”
狱寺隼人重重地咳了一声,像是要掩饰什么严重到不行的口误。他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将手里的文件随便丢到一边,拿起挂在椅子上的女孩的外套,说道:
“这次算我没有提醒你。走吧,下楼请你吃顿饭。”
没有给渡边寺早留下任何拒绝的机会,狱寺就直接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渡边寺早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套和钱包一起被男人拎走,就算再记恨刚刚被敲暴栗的事,她也不得不起身追了上去——
“狱寺先生!我不想吃······”
“先别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