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上桌,晚饭三荤四素外加一份甲鱼汤,比午饭丰盛了不知多少,曹晟见此果断拿出了从郡守办公室顺来的上好红酒,打着为甘娇接风的名义开怀畅饮,可惜只有一瓶,没喝几口就见底了。
饭后甘娇带着侍女收拾,他们四个却坐在饭桌上炸起了金花,一月工资全部输给曹回结束,然后回房睡觉。
武陵的冬天还是相当冷的,村里取暖设备有限,盖乡衙的时候曹晟给几个房间都铺了火炕,长宽超过两米睡三四个人都不挤,因此不用专门给甘娇的侍女腾房,跟曹回睡一屋就行,她俩是甘娇的陪嫁丫鬟,也算曹回的妾室,条件简陋没必要太在乎。
乡里的政务走上正轨,他们几个基层官员就闲了下来,整天无所事事四处游山玩水,如此过了整整十三天曹晟才再次驾驶直升机赶往九里亭,这次随行的还有一人,二大爷的孙媳妇。
飞到九里亭下飞机,几人直奔二大爷家中,刚进院子孙媳妇便抹着眼泪说道:“爹娘,出事了,三柱他被蛇咬了。”
话音刚落院子便冲出一群人,全是二大爷的子孙,围在一起询问原因,孙媳妇哭着说道:“这不春耕了嘛,三柱他上山垦田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被毒蛇咬伤,卫生院的大夫说可能就……就……”
话未说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妇女们急忙弯腰救治,男人却齐齐看向曹晟几人。
曹晟低头叹息道:“咬他的蛇是白头蝰,你们也知道这玩意有剧毒,一旦被咬很难活命,我把县医院最好的大夫都请来了,但也只能延缓毒发时间不能彻底根除,大夫说让通知家属见最后一面,看能不能让二大爷过去一趟。”
山中蛇多,历年死于白头蝰之口的人不少,众人闻言满脸焦急不等开口,二大爷便从房中走了出来,依着门框问道:“出什么事了?”
曹晟无视其他人投来的眼神快步上前贴着他的耳朵说明情况,二大爷一听急了,当场说道:“快送我去神溪,我可怜的孙儿怎么就……”
儿孙们不敢忤逆也不敢让他坐直升机,只好找来村中青壮用竹椅抬着他赶往神溪。
曹晟取下直升机上的行军帐篷和折叠床命桓范驾驶直升机,带着晕厥的孙媳妇先回,自己和邓艾随村民步行赶往神溪。
山路难行,但架不住村中晚辈众多,抬累了就换人继续,尽管如此,天黑依然没赶到地方,曹晟择地扎营,让二大爷住进帐篷中的折叠床上,其他人在野外将就一宿天亮继续,直到黄昏时分才赶到神溪,长辈们火速赶往三柱家中,却发现院中放着一张大餐桌,桌上摆满了饭菜,被毒蛇咬了的三柱正跟媳妇在桌前忙碌,活蹦乱跳的哪有半点中毒的样。
众人就算再蠢看见这一幕也反应过来了,二大爷回头恼恨的看着曹晟道:“陆乡长,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曹晟咧嘴笑道:“此事是晚辈做的不对,在此向您老道歉,来都来了先吃饭吧要不。”
不吃饭能咋整啊,赶了两天累的跟孙子似的,再说天也快黑了,总不能赌气回去吧。
虽然曹晟的做法不地道,但毕竟一家人团聚了,又有美食在前自然吃饱了再说。
菜过五味二大爷开口说道:“陆乡长,老夫明确告诉你不可能迁来神溪,我都黄土埋到额头的人了死也要死在老家。”
曹晟笑道:“您老尽管放心,为防止您回去,直升机在咱走后又回了一趟九里亭,将您家的东西全部搬出房子一把火烧了,您老回去住哪啊,另外村里的乡亲得知您已迁到神溪纷纷决定迁出,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们一走我的人立马放火,现在别说您家,整个村子怕都没了。”
他们在山中走了两天,两天时间直升机能飞多少个来回。
二大爷气的胡须乱颤,指着曹晟鼻子骂道:“你是真无耻啊你。”
曹晟闻言笑的越发和善,老家伙敢阻扰迁徙大业,小爷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长途跋涉整整两天老人家也挺累的,饭后早早便睡了。
曹晟邓艾离开他家,刚出院门便兴奋的击掌庆祝,邓艾笑道:“九里亭的事终于解决了。”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年纪越大的人越顽固,说服二大爷从九里亭迁出的难度太大,他们没那耐心只能另辟蹊径,欲擒故纵晾上半个月,让二大爷以为他们知难而退放弃迁徙,再以孙子病重为由请二大爷来神溪探望,只要二大爷来神溪就好办了,直接上屋抽梯,断其后路让他没得选择。
生活嘛,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学着接受呗。
回家路挺远的,二大爷也不愿来回折腾,又没有消息来源无从得知曹晟烧村的事情真假,只好在孙子这里安心住下。
好在当年修房子时每家院子都修的特别大,房间也足够多,突然多出一群人也住的下。
曹晟说的没错,没了二大爷阻扰村里百姓纷纷迁出,就连另外两位年过七旬的老人家也被儿孙带到神溪。
之后几日村民陆续到达,暂寄在乡亲家中,曹晟也再次忙碌起来,给他们分发土地选址建设房屋。
曹回带来的那台挖掘机这两年一直在垦荒,几乎挖平了小半个山头,开垦出足够的土地以供种植,这玩意挖死地基来也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