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威胁还是蛮有用的,不止曹晟,连曹冲毌丘俭等人都懵了,嘴张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
全校学生齐上他们能挡住几个,别的不说,单鲁畅一人就够大伙喝一壶的。
要搁以前,曹晟自然不会在乎这种威胁,现在却有些吃不准曹回的路数了,在几个铜板都要大家一起凑的月底,曹回随手就是金币,实在有点……
有钱能使鬼推磨,曹回若真下血本,难保曹冲等人不倒戈,他再蠢也不可能白白找揍挨,有心退却又拉不下面子,双臂抱在胸前死死瞪着曹回,准备跟他耗下去。
休息时间只有半个时辰,六点就吃饭了自己怕什么。
关键时刻曹冲站出来了,拉着曹晟的胳膊说道:“班长,让他们比赛吧,咱们全当看戏了。”
他毕竟是长辈,关键时刻还是要尽点长辈的义务,不能真让他们哥俩打起来不是。
曹晟借坡下驴,后退的同时还不忘放狠话道:“回头再收拾你。”
没了他搅局曹回终于松了口气,回头喊道:“各就各位,咱们准备开始。”
参赛学生迅速走到跑道各就各位,定睛一瞅,所有参赛学生都一个动作,左手握着扶手右手抓着横梁右脚踩着踏板,就等哨响冲锋了。
哨声终于响起,参赛学生如猛虎下山一般,用力一蹬踏板,趁着车子前进之际,抬起另一只脚踩住对面踏板,沿着跑道向前冲去。
也有不给力的,不知是技术原因还是心理原因,起步时没站稳,车子当场倒地,连带着后面的人也受到了影响,场面很快乱成一团。
他们毕竟不是专业选手,平时又要上课训练的时间不多,平时骑车都颠三倒四的,更别说比赛了。
在最前面的曹回夏侯称等十几人却没受到影响,双脚蹬的比车轮还快,自行车以极快的速度沿着跑道冲刺,跑在最前面的是夏侯称,第二是夏侯威,曹回排到第三了。
操场中央,曹晟郁闷的说道:“该死的老二,连夏侯兄弟都骑不过还有脸组建比赛,这要给我……不行,我也得组建一场,文钦,回头查查老二的钱哪里来的,这小子不会也偷家里的钱了吧?”
都是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别人都穷的叮当响唯有他发了横财,说不过去啊。
“管他钱哪来的,给我花就行。”曹童把玩着金币没心没肺的回了一句,看得出来,她对金币的兴趣远比对比赛的大。
男孩子喜欢的东西女孩子一般都不怎么喜欢。
曹晟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骂道:“财迷,跟咱爹一个德行,迟早钻钱眼里去。”
说完便懒的再搭理,将目光投向跑道。
操场的跑道足有二里长,短短半圈参赛学生的距离便已拉开,夏侯称就是个牲口,速度快的将第二名远远甩在后面,夏侯威不服,卯足了劲向前追,曹回却比较淡定,慢悠悠的骑着,始终保持在一个频率,偶尔抬头看向夏侯称眼中满是嘲弄。
这个傻冒,赛长足足五圈,现在将体力用完看你后面怎么办。
其他学生明显是陪跑的,别说争第一,跟曹回都有很长的距离。
学生的娱乐活动也有限,而且对这类比赛极感兴趣,看见赛道上冲锋的身影比自己亲自下场还开心,一个个手舞足蹈大吼大叫。
曹晟却灵机一动,大声喊道:“我赌曹回胜,有没有押注的?”
最后的生活费也被曹童搜刮走了,总得想办法捞点外快不是,而且秦王殿下别的不说,眼力见还是有的,看得出来夏侯称的隐忧。
许多学生同时回头,看傻冒似的瞪了曹晟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赛场。
曹冲苦笑道:“班长别折腾了,月底大伙都没钱,拿什么下注啊。”
曹晟一听,瞬间如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所有学生的注意力全在赛道上,丝毫没发现还有一人看着他们。
曹昂站在远处的教学楼上,用望远镜看着场中比赛悠悠叹道:“夏侯称有点危险啊,这小子勇则勇矣,但脑子好像不太好使。”
夏侯称是夏侯渊的第三子,历史上也是个勇猛少年,儿时便好纠集伙伴自任统帅,常以军旅战阵为戏,违者以鞭笞之,众童莫敢违抗,夏侯渊曾让他读《项羽传》和兵书,他不肯,说什么“能则自为耳,安能学人”,翻译过来就是,才能是天生的,怎么能学别人。
除了语出惊人,这小子武艺也是绝顶,十六岁便可射杀猛虎,深得曹操喜欢,可惜天妒英才,十八岁就挂了。
夏侯威虽不及他哥勇猛,却也文武双全,历史上曾担任过荆兖二州刺史。
能做封疆大吏的有几个是废柴?
夏侯渊还有几个儿子,其中最出名的是五子夏侯荣,少而有才,七岁能写文读经书,过目不忘,连曹丕都为之惊奇,十三岁时,与父在汉中阵亡。
夏侯渊儿子众多,除了长子夏侯衡有点废之外,其他儿子都挺出色的,只是命不太长,若能多活几年,恐怕就没司马家什么事了。
现在历史已改,希望这几个小家伙能成长起来。
曹昂如是想着,再次将目光投向操场跑道。
比赛已经进行到中段,夏侯称果然如猜想的一样开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