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德城只是一座小城,虽然最近几年靠着边境贸易发了点小财,但也富的有限。
呼厨泉去卑蒋琬三人是见过世面的,自然不可能被这点东西迷花了眼,脑子清醒的很。
搜刮完财物便开始搜刮人了,匈奴人在城中奸淫掳掠,做尽坏事,呼厨泉更是过分,将领主府的男丁全部处死,女人则分给属下玩弄,搞得领主府中一片惨叫哀嚎。
卧室之中,蒋琬用搜刮来的茶具和茶叶沏了壶好茶,端起茶杯闭上眼睛轻嗅,脸上露出陶醉之色,许久之后才将茶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然后呼出一口浊气,表情说不出的满足。
精绝公主连雅坐在床边,看着他手上奇怪的动作,听着隔壁传来的女人惨叫,既是害怕又是疑惑。
这人有病吧,喝个茶还这么多戏。
蒋琬又饮一杯,头也不回的说道:“想骂我就大声点,不用在心里偷偷的骂。”
“哪……哪有……”心事被戳破,连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又很快恢复镇定转移话题道:“你跟其他匈奴人不同,彬彬有礼的一看就知道有学问,你是汉人吧?”
蒋琬不答反问道:“知道李陵吗?”
连雅点了点头,却发现蒋琬背对着自己,只好说道:“恩。”
蒋琬又问道:“知道金日磾(di)吗?”
连雅又回答了一个“嗯”。
蒋琬笑道:“李陵是大汉名将,做了匈奴人的驸马,金日磾是匈奴王子,却做了大汉的托孤大臣,汉人和匈奴人有区别吗?”
精绝国再小也是一个独立王国,连雅再落魄也是一国公主,受过良好的教育,对汉人与匈奴人的那点破事了解的一清二楚,闻言笑道:“这么说你也是被汉人害的活不下去,被迫投靠匈奴人的?”
蒋琬愣了半晌,郁闷的说道:“算是吧。”
两人都没再说话,房内顿时陷入沉默,气氛一阵尴尬。
蒋琬却毫不在意,喝完一壶茶才说道:“给我说说安息帝国的情况吧,你应该比我了解。”
连雅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说道:“安息帝国太大,我也不知该如何说起,但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安息皇帝沃洛吉斯五世前几天死了,几个儿子最近闹的厉害,谁会成为沃洛吉斯六世,目前尚无定论。”
蒋琬猛的转过身,盯着她看了半晌才问道:“你确定?”
这可真是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啊,皇帝驾崩新帝继位,权力交接会有一个过渡期,继承人不明的情况下过渡期就更长了,弄不好引发叛乱导致国家分裂或者灭亡都有可能的,每个国家都是如此,大汉也不例外。
这种敏感的时候,国内所有贵族都在盯着皇帝宝座,谁还有心思关注他们这群流寇。
连雅点头道:“送来的是正式公文岂会有假,不管你是汉人还是匈奴人,初来安息必然人生地不熟,你需要翻译需要向导,我能帮你。”
蒋琬笑道:“这就是我要你的原因,否则你觉得你比隔壁那些正在惨叫的女人能好多少?”
连雅脸色微变,眼中露出挣扎之色,许久之后才说道:“你能帮我复国吗?”
“呃……”蒋琬愕然,盯着他绝美的脸笑道:“不能,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再说区区一个精绝小国还不放在本王的眼里。”
连雅脸上露出失望。
蒋琬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笑道:“女人相夫教子就好,没必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侍奉本王就寝吧。”
连雅起身,伸手帮他宽衣解带。
一夜无话。
早晨天刚亮蒋琬便起床,问明呼厨泉和去卑的住处,过去连踢带踹,将这两个折腾半夜的老色鬼强行从床上赶了起来。
呼厨泉与去卑打着哈欠,衣衫凌乱的走进大厅,向起身的蒋琬埋怨道:“我说左贤王,大清早的不睡觉嚎什么丧,你不会是那方面不行没伺候好那个精绝公主被踢下床了吧。”
“哈哈……”去卑当场大笑出声。
蒋琬没好气的瞪了两人一眼,待他俩坐下才说道:“昨晚连雅公主告诉我安息皇帝沃洛吉斯五世驾崩了,死前未指定继承人,这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吧,抢劫都城不一直是二位的梦想吗?”
两人几乎同时起身,眼中露出恶狼一样的凶光,看着都瘆人,呼厨泉更是语带颤抖的说道:“当真?”
蒋琬两手一摊,玩味的说道:“我骗你们有什么好处?”
呼厨泉与去卑对视一眼,兴奋了。
都城啊。
西域那些小国的都城都富的流油,安息国都城得富成什么样,纵然比不过大汉的洛阳长安,估计也不差邺城下邳这些大城吧。
兴奋过后,呼厨泉很快冷静下来,蹙眉问道:“可是都城在哪啊,咱可别迷路跑偏了。”
蒋琬笑道:“我在班德领主的书房里发现了一张安息全境地图,又有连雅这个翻译向导,你说呢?”
呼厨泉眼前一亮,拳掌猛的相击,大笑道:“着啊,那还等什么立刻出发,去晚了人家新皇帝选出来咱们可就麻烦了。”
蒋琬笑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安息都城这个动力足以让呼厨泉和去卑疯狂,两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