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被马超拽着出了门下了楼,看见护卫曹操的典韦许褚连忙吼道:“哼哈二将,来个人陪我喝酒去。”
跟马超喝酒,不找个同等武力的保镖实在不放心。
杀人倒不至于,在许都城中马超没那个胆,但是揍人……
谁凭白无故愿意挨顿打啊。
听见喊声曹操扭头望来,一看两人架势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朝许褚努了努嘴说道:“去吧,别让子脩吃亏。”
自己儿子自己揍可以,别人却不行。
许褚点头,小跑过来反搂住马超笑道:“马兄弟,早就听说你把羌族杀的屁滚尿流,俺老许生平最佩服的就是你这样的汉子,今天说什么也得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三人出了京一大,骑马进城直奔第一楼。
管事不敢怠慢,连忙将他们请进三楼专属大包间。
最近几年,许都城的酒楼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比第一楼装修豪华的比比皆是,竞争对手太多,第一楼的生意早不复往昔了,但名气还在,马超来京,首选的就是它。
进到包间往红木沙发上一坐,双脚搭在茶几上说道:“还是曹总督会享受啊,不像哥哥我,整天在沙漠里喝西北风,二十多岁年纪愣是长的像五六十岁老头,连青楼的姑娘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唉,羡慕啊。”
跟谁称兄道弟呢,我跟你很熟吗?
许褚在侧,曹昂的底气硬了许多,同样靠着沙发,将脚搭在茶几上说道:“那还不简单,以后就留在许都别回去了,现在的许都,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多少人梦想的圣地,人生短短几十载何必把自己搞的那么累,是吧?”
马超笑道:“那不行,我马家乃忠良之后,有守土安邦之责,羌氐未灭,不能不回啊?”
什么意思,老子难道是奸臣之后?
曹昂笑道:“人各有志,不勉强。”
又闲扯了一会,酒菜上来。
两人移到桌上,马超亲自替他斟酒,举杯说道:“曹兄弟这些年的功绩大伙都看在眼里,哥哥那是打心眼里佩服,啥也不说了,敬你一杯。”
曹昂举杯与他相碰,一饮而尽。
马超再斟再敬。
曹昂不忍拂了面子,继续喝。
酒量这东西跟武功一样,长期不练就慢慢落下了。
曹昂本就不怎么喜欢喝酒,媳妇管的又严,哪能跟马超这个酒牲口相比,没喝几杯便开始上头。
马超见差不多了,一手替他斟酒,一手搂着他的肩膀叹息道:“曹兄弟,建安二年的粮食你可把哥哥坑惨了,凉州贫瘠,又常年受到羌氐等族的袭击,种点粮食不容易。”
“这几年哥哥我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就指望从牙缝里攒出一点,唉,西凉难啊。”
曹昂仰倒,靠在椅背上拍着他的大腿,大着舌头说道:“人活着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挺挺就过去了,相信我,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马超:“……”
你丫上下嘴唇一碰,说的可真轻巧,合着挺的人不是你。
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笑道:“我倒无所谓,可凉州还有那么多老人和孩子呢,你是没见一到冬天雪下三尺厚,牛羊都能冻死更何况人,老人冻的无处躲,孩子冻的哇哇叫,那一个惨啊。”
“凉州穷困,没有工厂没有技术,我们连煤都买不起,更别说那些保暖的皮革毛料了。”
“身为伏波将军之后,哥哥外不能保境,内不能安民,愧对祖宗啊,每次看到那些冻的嗷嗷叫的孩子,哥哥的心比针扎了都疼。”
“以前凉州边境只有羌氐几族哥哥还能勉强抵抗,可最近几年,袁绍取代匈奴建立匈州,前匈奴单于呼厨泉和右贤王去卑这对冤家被逼的放下成见再次苟合,两人在漠南草原混不下去,便跑去了羌族。”
“匈奴有打铁的技术,有马鞍马蹬,战力远非羌族可比,刚过来就吞并了好几个部落,实力日渐壮大,哥哥快撑不住了啊,这次来京,就是舔着脸向你求助来的。”
“兄弟你为了几位青楼女子诛陶商全族,为了被拐的孩童杀空朝堂,为了百姓过好日子连年减税,天下百姓提起你曹昂大名,谁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曹青天,凉州子民也是大汉百姓,善良如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曹昂早就喝迷糊了,又被夸奖一通当场忘了形,搂着他的肩膀说道:“好说,马兄的事就是我曹昂的事,想要什么你说,只要我曹昂能做到,绝不吝啬。”
坐在一旁当背景墙的许褚终于琢磨出味道,连忙劝道:“少主,你喝多了。”
曹昂的酒风大家都见过,当年跟孙策喝的尽兴,随手就给了人家几十万石粮,把曹操头疾都给气犯了。
看这架势,历史不会要重演吧?
果然,曹昂起身,无意识的挥了挥手说道:“没喝多,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见我何时醉过?”
得,能说这话,表明是真醉了。
马超无视许褚杀人的眼神,起身将曹昂摁回椅子笑道:“我就知道曹兄弟最仗义,说出来不怕你笑话,粮食兵甲衣料,凉州是要啥缺啥啊。”
“简单。”曹昂大着舌头豪气干云的说道:“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