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
他不是……
人的名树的影,提起曹昂二字门房瞬间变了脸色。
这位爷现在可是全大汉的风云人物,连他们杨家的少主杨修都在人家手底下当差,更别说他一个下人了。
可曹昂不是去辽东了吗,怎么还是许都令?
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不知道,看来以后不能老宅在家里,得出去和朋友多走动走动。
想到此点,门房连忙弯腰陪笑道:“误会误会,孟局长误会啊,我家少主跟曹都令可是好兄弟,咱们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啊。”
孟阳诧异的问道:“你认识我?”
门房点头道:“当然,您老可是许都的名人,放眼许都有几个不认识您的啊。”
孟阳冷笑道:“认识我还给我甩脸色,咱俩这梁子可算是结下了。”
门房:“……”
悔不该跟风啊。
现在全许都的官员都不待见县衙那帮人,他们下人自然是跟着主子的步伐走了,却忘了县衙背后有一个大靠山。
这届许都令可是大汉四百年来最强势,最不讲道理的一位京城县令,就连当年的强项令董宣在他面前恐怕也得俯首。
自己哪根筋搭错弦了,惹那位祖宗的人。
门房哭丧着脸说道:“孟爷,您也知道我只是个下人,你们县衙最近几个月人人喊打,我不随大流混不下去啊。”
孟阳懒的听他解释,也懒的找他麻烦,再次递过通知说道:“知道你做不了主,将通知交给府里能做主的人,至于府邸面积,我改天再来丈量。”
门房双手接过,躬身陪笑道:“孟局长慢走,有空常来啊。”
目送孟阳走下台阶,正要关门,孟阳又回过头来一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稍等啊。”
然后朝属下使了个眼色。
属下提桶上前,拿起刷子在桶里一蘸,再到门上一刷,然后拿起通知往上一贴,又仔细看了几眼,确定偏的不是很严重后才满意的笑道:“孟局,可以走了。”
孟阳点头,背着双手向不远处的陈府走去。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天下乌鸦一般黑。
陈府门房见到他们时同样鼻孔朝天一脸的不耐烦,被孟阳抬出曹昂一通威胁后态度又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点头哈腰陪笑,再三保证家主陈群一回来就将通知递上去。
孟阳也没为难他,在墙上贴了一张后便背起双手,雄赳赳的离开。
走在回县衙的路上,属下忍不住问道:“孟局,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要是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府邸丈量完毕,把物业费给收上来。”
孟阳笑骂道:“所以你不是我,你要知道,物业管理费是个新事物,此前从未有人这么干过,突然冒出来总得给他们点反应时间吧,我敢保证,除丞相府外,今天咱们不会收到一文钱。”
“不至于吧。”属下狐疑的说道:“少主凶名满京城,那么多大户人家,总有几个会屈服于他的淫威吧?”
可不嘛,这世上贪生怕死的人多,威武不屈的人少,曹昂又是个不讲究的,动不动就抄家灭族,发配瀛州,谁扛得住?
左右不过一点物业费,全当破财消灾了呗。
世家之中奇葩多,有那么一两个头铁的他信,全都宁死不屈就有点扯淡了。
孟阳笑道:“屈服不屈服跟配合不配合是两回事,古往今来任何时候,能在京城拥有超过一亩宅邸的,哪个没点人脉背景?”
“这群人最擅长的就是拖,明面上不敢反抗县衙的命令肯定笑脸相迎,该配合配合,该丈量丈量,等到交钱的时候……警爷,最近家里实在困难,通融两天行不行,就两天,到时小人一定亲自把钱给您送去。”
“你怎么办,明抢吗,咱们是官差又不是强盗,两天时间是肯定会给的,但通融出来的这两天你真以为人家筹钱去了?”
“不,他们只不过是观察风向,凑在一起商议对策去了,该聚众闹事的闹事,该托关系的托关系,总之他们宁愿花十倍的价格请客送礼,也不愿乖乖的交物业费。”
属下一脸懵逼的问道:“为什么啊?”
孟阳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这就是人性吧。”
属下摇头道:“我还是不太相信。”
孟阳眼珠一转,笑道:“那就打个赌,输了的人第一楼请吃饭。”
第一楼的饭菜可不便宜,工资都没发拿什么请?
属下一阵犹豫,其他人却纷纷起哄,说什么的都有,他也是爷们,哪受得了这刺激,把心一横咬牙说道:“赌了,我就不信除了丞相府一家交钱的都没有。”
孟阳笑道:“那咱就拭目以待吧。”
又有人问了,说道:“孟局,若真如你所说,少主这次岂不是踢到铁板了?”
孟阳摇头道:“少主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没把握怎么敢胡来,看着吧,未来几天许都城肯定很热闹。”
回到县衙向古兰复命,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晚饭之后其他小组陆续回来,看着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孟阳笑了,与他对赌的属下却哭了。
询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