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对他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他现在只要一回想起那些经历，就会失去理智。"张医生说。
几人坐在房间内鸦雀无声。小轩是个很重要的线索，那天发生什么了，他们也能猜到的大概，但现在更重要的就是抓住福利院和长生派的把柄，最好是能一击毙命的那种。
小轩本就因为手脚被截肢收到了巨大的打击，那天的经历也对他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他们急于搬到福利院，想要尽快从他口中知道什么，但这对于小轩来说还是有些残忍。
"听他跟你说的话，我觉得我那天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先不让他在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了，多跟他聊一聊福利院里的生活这类的。以你弟弟的借口，被那么明显。"白术说。
张医生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他说。
小轩的事情只能暂时告一段落。福利院那边他门前几天一直在留意，主要是想找到长生派的头目。
"实在不行我们就换个思路，自然派和长生派长期处于对立关系，要不然我们先找到自然派那边的头目，他们人多，如果能谈拢，我们也可以加以利用。"严慎文说。
这个提议非常关键，长生派接触社会的渠道就是靠福利院，他们做事严谨，以至于这么多天他们还是毫无头绪。
"目前来看这个方法很受用。还有就是福利院那边我们还是要留意，不能掉以轻心。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或许都在他们的监视下，我们在明他们在暗，现在对我们来说还是处于被动的不理阶段。"白景川补充道。
牟冥接着说道："刚才严慎文提出的想法我完全认同，还有就是，其他事情我们也可以换个思路。我们毕竟算是社会上的闲散人员，没有正经工作，我们的任务也不能像外人透露。这样一来我们的能力就被大大限制了。或许我们可以找一些能够压制住他们的人来帮助我们。"
"嗯？谁？"蒋俞问道。
"郑魏。"牟冥说。
郑魏虽然现在已经退休了，按理来说这些社会上的事情他已经不在插手，但是以他们的交情，想要请他帮助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的人脉非常广，说不定这的对这件事有帮助。
"是个办法，不过这件事先等找到自然派的头目再说，到时候我会给他写信说明情况。"白术说。
实践随着办法落实而展开，牟冥严慎文负责留意福利院的动向，其他人负责找自然派的头目。
意想不到的是找到自然派的头目比他们想象的要简单的多。张医生告诉他们自然派的崇尚者会定期举办演讲，让大家更注重自己的健康，不要有寿命焦虑。
想要找到自然派的人非常简答，随便在街上拦下一个比较年轻的学者就会告诉你要怎么加入自然派。
按照学者给出的方法，他们来到了一个书铺，里面非常安静。几人推门进去扰响了门上挂着的风铃。楼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不紧不慢的下楼。
"需要什么书？"那人问道。
那人一身体面的西装和严慎文的风格相似，但是看上去要比他随和很多。
那人带了副眼镜，显得整个人非常斯文。
"您好，请问您就是周染吗？"蒋俞问道。
那人微微一愣，"您们找我？"他问。
白术点了点头，"没错，我们就是来找您的。"
周染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反应，将他们请上了二楼。
"有些乱，没来得及收拾，这里也只有白开水，请您们见谅。"周染说。
白术摇摇头，"没关系，是我们突然冒昧打扰。"他说。
周染给几人倒好水，随便理了下身边乱七八糟的书才坐下。
"您们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周染问。
"是这样的，据我们所知您就是自然派的领导者，这次来我们是想找您说一下自然派和长生派的事。"白术解释道。
周染听长生派的字眼忍不住皱皱眉，"你们是长生派的人？"他问。其实他能看出来这几人不像是长生派出来的，可是白术刚才的话实在让他摸不透这几人的目的。
"并不是，我们来是想和您谈合作的。"白术说。
周染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合作？可我并不了解你们是做什么的。"他说。
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上来就谈合作，确实很难不让人提起防备心。
"是我们疏忽了，我们来到津都是专门来调查福利院和祭祀活动的事情的。我们查出这件事牵扯到了长生派和自然派。所以才找到的您。"蒋俞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所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有点没懂？"周染问道。
"我们查出了祭祀活动存在着严重的问题，我想你们是对立的关系，应该比我们更加的了解福利院背后的事情。我们想解放福利院里的小孩，让信仰长生派的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白术说。
周染听完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他们双方的想法不谋而合。可是他并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白术他们要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就算长生派的事情解决了，他们也不会得到什么。
"方便问一下你们做这些究竟处于什么吗？"周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