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心里也明白,现在并不是什么把阿哲带出来的好时机,毕竟他已经说好和眼前的几个人互相帮助,已经达成了共识,若是现在把阿哲带出来,他自己也不能就这样走了,说不定这段时间被发现,报复了这都是有可能的。
只是今天他看见事情有了进展的时候有些心急,这件事本就有风险,上山非常有可能被福利院的人发现,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也参与其中,那阿哲的处境将会更加危险。
"是我考虑不周,我只是有点心急。"他解释道。
大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毕竟设身处地的站在他的角度想,着急是一定的。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现在只吧阿哲单独带出来,对他也是更加的危险。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把福利院里所有的小孩都解放,阿哲到时候会安全的出来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既然已经选择了合作,那就要彼此信任的,你说对吧?"白术的语言很耐心也很温柔。
他记得张医生的情绪容易激动,如果这个时候张医生再失控的话,那他们的进度就又会被耽误。
张医生平复了内心焦虑的心情,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也知道我没什么家人,是从福利院出来的。妻子曾经是我最重要的人,由于我的逃避也离开了我。我现在只剩下阿哲了,也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他和我的妻子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对于张医生的经历,别人没有亲身体会过也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他刚才的发言确实给他们的心里狠狠戳了一下。
"行了,你要做的就是配合我们,相信我们,到时候阿哲接出来,我们好好庆祝一下。"严慎文说。
这个话题就这样被严慎文草草结束。张医生帮他们处理了伤口,不出所料,牟冥严慎文还有杨子云这三个人又被毒蛇咬了几口。要不是张医生给他们处理伤口的时候发现了被蛇咬过的痕迹,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
靠近神像附近的地方全是带刺的藤条,所以每次都以为是藤条上的刺扎进了肉里而已。
"不过你那个臭了吧唧的水还真的挺好使的,这明显没有上一次被咬的多。"牟冥仔细观察着自己身上被蛇咬过的伤口。
张医生倒是挺意外的,从牟冥嘴里说出来的好话,怕是非常难得的奇观异景。
张医生笑了笑,突然感到一阵尴尬。他将手中的解药递过去,"这个就是解药,每天吃两粒就行了。"他说。
满满一大瓶,够他们所有人吃好都没有问题。
"这么多?"严慎文有些意外的说道。
毕竟他之前是答应了帮福利院的人灭口,遇到中毒的人完全可以告诉人家自己无能为力,解药也是必要时刻救自己就足够了。
张医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我的妻子离世以后,我没几乎每天闲下来就会研制解药,满满就攒了这么多。"
提到张医生的伤心处,几人便没有再接话茬。
牟冥倒了两粒药扔在嘴里咽了下去。味道怪怪的他不禁皱了皱眉毛。
张医生忽然想起些什么,神情复杂的看着牟冥。牟冥对上他那欲言又止的视线,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就说,你这是什么表情?"他说。
张医生表情有些复杂,许久后说道:"就是这个药有个副作用。"
刚吃下药的三人同时愣了一下,看向张医生。
"就是这个药吧,他可能会让男性的雄性激素分泌的少一些。"张医生的用词非常委婉。
严慎文和蒋俞作为之前和医疗工作沾边的两个成员,大概是听懂了张医生的话。
这就非常尴尬了,整个屋子里,吃药的没出要的都莫名陷入一种尴尬之中。房间内安静了许久,严慎文咳了一声说道:"副作用还是看人体质的,不过在生命面前这些都不太重要。"
尴尬的话题被抛在了一遍,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从山里带回来的那些银环。
银环被大家擦的大概能看清上面的图案,与蒋俞的信物一一对照,最终的出这些隐患全部都是一样的结果,其中也包括张医生的妻子捡到的那个。
"你的妻子那个时候应该也找到了神像吧。"蒋俞说。
张医生摇摇头说道:"关于上山的细节她不愿意和我细说。她当时回来的时候就想换了一个人,虽然大体的性格没有变,但总是沉么寡言,没事就爱在窗台上发呆。晚上也经常做噩梦,我估计应该是上山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被吓到了?"严慎文有些意外。回想上山的细节,没有什么特别可怕的,就和他们之前去山里一样平常。除了那神像破旧不堪,矗立在那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诡异,但也不至于吓到留下那么深刻的阴影。
"看来还有我们没发现的。"杨子云说。
牟冥看着眼前的一堆银环,忽然想起来阿德的话。
"这些银环是用来捆住那些被祭祀的孩子的手脚的。以免让他们在被祭祀的时候逃跑。"牟冥说。
大家有些意外的看向他,牟冥耸耸肩说道:"这是阿德高速我们的啊。"他说。
阿德离开他们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也经历了不少事情,对于他说的话,大家的印象没有多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