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交汇的瞬间,那老妇人慌张的低下头,返回院子里将门关紧。
牟冥和杨子云回去后将情况告诉了各位,白术的意思是就算找不到归还信物的地方,但是至少也让孤儿院不能再迫害其他无辜的小孩。
大家没有任何意见,经过商讨决定两天知道上山。
严慎文的腰伤来的突然,好的也算快。上山当天还特意贴了膏药,避免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山路已经泥泞,几人脚上的鞋再送完阿德回来后就不能再穿了,前两天去卖的新鞋。干净的布鞋踩在泥泞的小路上多少有点可惜,尤其是严慎文在他们几个人中最注重这些仪容仪表的问题,上山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踩着石头。
"我说你有点矫情了啊,鞋不就是用来穿着走路的吗?难不成你光脚就敢往泥里面踩了?"牟冥见他扭扭捏捏的样子觉得离谱。
反观牟冥脚上的鞋,现在看上去和之前被扔掉的那双已经不相上下。其他几人虽然没有严慎文那样小心翼翼的呵护自己的鞋,但也不至于脏成牟冥那样。这两个人就是两个极端,一个极度呵护,一个极度不在乎。
"你别管,要是穿成你那个样子,鞋才叫白买了。"严慎文说。
牟冥以前没发现他这么爱干净,不过回想起来每次看见严慎文他的鞋子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尽管刚跟着它们折腾完一身疲惫,也会再睡觉之前把能擦干净的都擦干净。
"啧,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过我提醒你一句,腰伤刚好,就被给自己加大难度了,不然没人背的动你。"他说。
话音刚落,严慎文踩着脚下的两块石头来了一个高难度一百八十度旋转坐在泥坑里。
倒也不是他非要展示技术,只是在和牟冥说话的时候分心,本来踩着石头就不好走,一下子没踩稳,直接转了半个圈坐地上了。
这下好了,这才刚上山总不可能下山换衣服。严慎文极力追求的衣装得体在此时此刻证明给他看了这些其实并不重要。
没办法,衣服上沾到的泥土不用水洗擦不干净,布鞋的白底现在也已经被淤泥覆盖,他干脆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衣服上的事情不计较,但是这腰他就说的不算了,刚才摔那一下确实让他刚好的腰伤有了复发趋势。
"牟冥你个乌鸦嘴,下山我就找针线把你缝上!"没人怪只能拿牟冥撒气。
牟冥差点把白眼翻天上起,"你有没有搞错,是我好心提醒你诶。"他说。
嘴上虽然不服气,但是还是将人扶了起来,跟在队伍后面慢慢走。
尔南山比较矮,路也不算太陡。几个人进山的时候选了个距离孤儿院不近不远的地方,进入山里之后再横向来到孤儿院后方。
阿德逃出来的那个狗洞子现在已经被堵上了。"怎么说,先解决孤儿院还是查尔南山?"牟冥问。
"知道祭祀的秘密的应该只有孤儿院里面的人,校长虽然死了,但是今年的祭祀活动也如期举行了,说明校长不是最重要的人物。先上山,等晚上的时候把小孩先放出去,把里面的人再绑一起问。"杨子云说。
思来想去杨子云的方案比较周全,对于这种抓人审问的事情杨子云也比较有经验。
从孤儿院后面往山里走,每几颗树牟冥丢回留有比较隐晦的标记方便他们回来的时候不会迷路。
顺着直线再往山里走,眼前的一片景象让大家有些意外。
这里处处是坟墓,有的甚至没有碑,地上还能看见白骨,和没有被完全埋葬的尸体。
味道太过于浓烈,导致他们差点把早饭吐出来。
"这不就是乱葬岗吗?"牟冥说。
一个小手在土地上支出来,皮肤已经溃烂,手腕上的一个小银环却依稀可见。
此时他们才弄明白,这银环小是因为那是人骨的尺寸。
"看来是被祭祀的小孩。"蒋俞说。
他们之前只是听阿德说在孤儿院见到了这个银环,具体的细节他也说不太清,只是今天他们今天亲眼所见,才敢确定孤儿院祭祀,尔南山,还有蒋俞的信物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秘密就在这座山里,这座山里一定有他们所祭拜的。"白术说。
几人离开乱葬岗再往深走,越往上走的路就越陡峭,远比他们想象的难爬。
走在最前面的白景川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前方似乎蕴藏着很强的能量,越来越强烈。周遭突然有一阵阵青草摩擦的声音。
"别动!"他说。
几个人不明所以,定在原处,不久后便看见周围已经围了一圈蛇。
那蛇有着鲜艳的花纹,往往越鲜艳漂亮的东西带着剧毒。
"看来已经离我们要找的地缝非常近了。"白景川说。
一条条蛇弓起身子,发出嘶嘶的声音盯着他们,很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看样子应该是冬眠之后饿急了。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想起乔岁,她也非常适合用毒,这种时候往往几根毒针就能制服这几条小蛇。只是现在还不是怀念的时候,白术身上倒是有乔岁很久很久之前给他的防身用的毒药,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对蛇起作用。
牟冥拿起匕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