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和贺严提着礼品走进会客厅,看着沈利烟悠闲的哼着小曲儿,喝着茶水,贺严内心就会莫名的愤怒。
"哟,看看这是谁来了,我的儿子还有侄儿。"他见白术贺严进来,于是起身客气的说道。
"好久不见。"白术始终叫不出叔叔来,将礼品放在桌子上,向沈利烟微微鞠躬。
贺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站在白术身后什么也没说。
"快请坐。"沈利烟说着还给白术与贺严倒了杯茶水。
两人坐在沙发上,贺严今天本俩就是陪白术来的,要不然他死也不像再看见沈利烟。他坐在沙发角落一言不发。
沈利烟偷偷往贺严的方向瞟了一眼,随后说道:"喝水啊。"
白术端起茶碗,轻抿一口问道:"你一直住在这里?怎么不见李燃医生呢?"
沈利烟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自从从查德维克那里逃出来就一直住在这里。之前是为了躲避查德维克的抓捕,时间久了他也没动静了,我回去也是一个人住,还不如在这儿。兴许是老了,觉得有个说话的也挺好。"
贺严听到这话偷偷看了沈利烟一眼,他以前完全没有变化,看不出哪里便老了,但是算起来他也有五十多岁了。
沈利烟接着说道:"李燃他在医院找了份工作,晚上才回来。"
"你白吃白喝白住还什么都不干啊。"贺严吐槽到。
沈利烟立起眼睛看着他说道:"怎么着?你老子我的财产足够我后半辈子吃喝的,不然你以为这里佣人是哪来的?再养一个你都绰绰有余。"
贺严翻了个白眼说:"谁要你养啊。"
沈利烟灌了一大口茶水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随后说道:"正好你今天来了,之前那个别墅是留给你的,到时候你想买就买,想留就留,随便你。我是之前对不起你,当赔罪了。"
贺严一听彻底压不住了自己内心的怒火,他站起来对沈利烟大声说道:"谁用你赔罪啊?一个破房子就是赔罪了?在你眼里是不是用钱就能弥补一切啊?"
沈利烟将茶碗摔在地上,起身愤怒的问道:"那你想怎样?"
"你去死!"贺严说我完便冲出了别墅,白术上前阻拦,贺严才冷静下来,"我在外面等你。"他说。
沈利烟气愤的骂道:"还敢咒你老子死!不像话的东西。"
白术早知道局面是这样的,就自己来了,不过自己今天来的目的也不能因为两人的矛盾而放弃。白术叹了一口气,走到沈利烟身旁。
没等白术开口,沈利烟问道:"你是来问潭镜的事情对吧?"
沈利烟早有预料到白术还是会来找他的,毕竟去过潭镜的,只有自己留下了。就算以前他们有什么恩恩怨怨,白术还是要放下面子,过来拜访他。
"是。"白术也不藏着掖着,他想赶紧问完赶紧离开。
"你坐。"他说:"之前和查德维克合作的时候确实比较糊涂,尤其是伤害了贺严,不过现在你既然找到了我,你想问什么,只要我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白术根本不相信沈利烟的话,在他耳里,这些话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只是他现在没有任何靠山,面对白术也只能夹着尾巴。两人都是放下身段,想要达成自己目的才能坐在这里有这次交谈的机会。
白术礼貌的笑了笑,说道:"那既然这样,我有话就直接问了。"
严慎文点了点头,"尽管问就是。"他说。
"您还记得当时进入潭镜时是什么样子的吗?"白术问。
"进入潭镜,我记得是你们的父亲围在一个空地处,之后中间有一个黑洞,我们就跳了进去。其他的我也记不清了,时间已经很久远了。"他说。
"那里面呢?潭镜的里面是什么样的你还记得吗?"白术问。
沈利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我记得里面是漆黑一片的,我掉进去的啥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你父亲就叫我往前跑,朝着有光的方向跑。跑着跑着就跑进了光里,剩下的就记不清了,再醒来就是在我原来的那个别墅里,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白术听完发现只有两个地方能与自己的梦境重合,一个是地上的黑洞与梦境中的大地裂痕,第二个是那束光,记得在梦里父亲的声音也在告诉他朝着光跑。他忽然想到会不会哪天跑进那束光里醒来的梦境就是潭镜其中的一个世界当中。想到这里他有些后怕,如果大概是自己这真的醒不过来岂不是永远的留在了那个虚假的梦境之中。
"还有什么问题吗?"沈利烟见他走神,于是问道。
白术回神摇了摇头,"啊,没什么了。"他说。
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白术便离开。贺严蹲在门口背影看上委委屈屈的,像是受气包。
"走啦。"白术边说边往前走。贺严一听是白术的声音,抬起头快步跟了上去,"怎么样?"他问。
"你还好意思问,早知道就不能告诉你。"白术说。
贺严低着头嘴里嘟囔着,"这也不能怪我吧。"
白术无奈叹了口气,将刚刚的对话讲了出来。"沈利烟身上有什么随身携带的小物件吗?"他问贺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