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身处在潭镜。"白术嘴里嘟囔着,再次睁眼,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天。
他起身揉了揉眼睛,脑海中父亲的话还在不断重复。这倒是给了他一些启发。
对于白暮藤来说,这里的确就是潭镜之中。"我们应该找的是出口啊!"他突然起身自语道。
可寻找出口同样也是毫无头绪的,他看着窗外的明月,叹了口气。"父亲啊,我真的能行吗?"他说。
院子空空荡荡,大家都在医院的宿舍里睡,只有他总是住不惯,如今最喜欢清静的他现在倒也觉得有些孤独。
刚刚睡醒,现在想睡也睡不着,看了眼时间,现在还没吃饭,不知道去医院了还能不能吃上口饭。他晃晃悠悠地往维安医院走,走着走着却走到了乔家戏园子的门口,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没有进去打扰她。
对于查德维克来说,找人倒是好找,毕竟只要有钱一切都好说,只是正魏那边这几日都没有消息,倒是注意到了他突然召集许多手下。
魏觉得可疑,但没什么证据也不好直接去问。"分几个人最近注意点查德维克,最好是跟他家的手下套套话。
"是!"宋喆说道。
查德维克的手下自然是清楚刘军是领导厅一直在抓捕的人,但一个个的都不觉得害怕,甚至有些骄傲,自己竟然能和这么厉害的人物在同一屋檐下。宋喆正是抓住了他手下的这个心理,聊的尽兴了,自然也就无话不谈了。
"老弟,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相见恨晚啊!"查德维克其中一个手下,李富贵说道。
宋喆笑了笑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老哥,我可很少遇到能聊得这么尽兴的朋友,你今天有事吗?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他问。
李富贵一听有酒喝,眼睛都亮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说完,两人嘻嘻哈哈进了酒楼。
两人本就聊的投缘,现在又喝了些酒,宋喆趁着他开心,赶紧将刘军的事情引出来。"老哥,你知道咱北部一直没抓到的刘军不?"他问。
李富贵顿时警惕起来,"怎么?有想法?"他问。
"嗐,我是佩服他啊,他是真的厉害,我听传闻他可是无所不能,领导厅的人都拿他没办法。你说我现在什么都不是,钱也赚不着,我看那悬赏金挺高的,自然是要打听打听。"宋喆说道。他打扮得朴素,身上还沾了些灰,整个人看上去邋里邋遢的李富贵也没再怀疑他。
"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做什么大事的人,不过这刘军你就别想了,你抓不住他的。"他说。
宋喆皱起眉头,语气里还带着埋怨,"老哥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瞧不起我,那你说我还能干啥,老婆,母亲,一大家子人等我养。"他卖惨道。
李富贵有些同情地看着他,"老弟啊,不是我看不起你,领导厅全员出动几天都没抓住他,你说就凭你能抓住这么个阴险狡诈的人,再说了他啊会变脸,你们认不出的。"他说。
"变脸?变什么脸?"宋喆终于是抓住了点套出话来的希望。
"实不相瞒,我见过刘军,那人恐怖的很,咱们做老百姓的还是别惦记那奖金了。不过有个差事不错,还能见到你佩服的那个刘军。你觉得怎么样?"李富贵问。他已经喝得有点晕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宋喆笑了笑,"行啊,那我就先谢谢老哥了啊!"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富贵也笑了笑,喝到最后连宋喆都有点晕了,李富贵更是喝的只会说胡话了。
"明天……明早过来啊,你的差事交给哥处理。"李富贵说。
"好好好。"宋喆将他送到家里,随后拖着自己已经烂醉的身体去了领导厅。好在他脑子还算清醒。
"怎么一身酒气?"正魏皱着眉头问道。
宋喆喝得太多,站得不稳,倒在一旁的沙发上。"抱歉先生,不过我已经打听到了刘军的下落,明天我就去抓他。"他说道。
"什么?刘军有下落了?"正魏怕他喝多了胡言乱语,再次确认。
宋喆点了点头,"对,具体的要我明天去才说得清楚,我会隐藏好自己身份的,先生放心吧。"他说完直接睡了过去。
正魏还想再问问其他的事,奈何怎么叫宋喆都没反应。"啧,怎么不给自己喝死呢。"他无奈地看着宋喆说道。最后是刘志将他带回了宿舍。
次日,查德维克已经召集来了四十多人,在门口站好队伍后,刘军在其中选了一个顺眼的带走了。
他昨晚一夜未眠,在环境简陋,设备和药品都不齐全的情况下还是调制出来一个实验药剂。
那人本以为自己来就是干干活,谁知道现在连命都不保了。"你……你要干嘛?"那人连连后退。刘军始终不抬头,不作声,摆弄着自己手中的针管。
刚被抓来的手下意识到情况不对,想跑却已经来不及了。"抓住他,放血。"刘军说。
"是!"手下将那人绑住,直接划开了他脖子上的动脉,顿时血液喷出,随着一声尖叫然后倒在地上。刘军趁着他还有最后一口气,将药注射给了他。
门外,宋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