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阿瑶从睡梦中醒来,发现家里空空荡荡,客厅里的一张纸条引起了她的注意。
纸条是严慎文早上留下的,上面写道:"阿瑶,时间紧,没来的急和你说,只能以纸条的方式告诉你,我带着助手去出差了,你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
他没有告诉阿瑶自己去了海城,打心底里他是有些怀疑阿瑶的。
阿瑶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突然看到一小孩在往信箱里投信,她赶紧追了出去。那小孩一听有动静撒腿就跑,阿瑶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打开信箱拿出那封信,果不其然还是一支干花。她心中有些不安,不仅仅是严慎文对自己的调查,还有每天一支干花的蹊跷。
昨夜严慎文与助手交心一晚,今早趁阿瑶还没有睡醒就离开了,严慎文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瑶。
他们来的太早,票站还没开,二人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又去吃了早饭才上的火车。
一路上严慎文的心情都十分的忐忑。由于北部到海城路途较远,他们要在火车上住两天。
这期间才是严慎文最煎熬的时候,离海城越来越近,也就离真相越来越近。他一路上都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想如果阿瑶真的欺骗了他,有目的的接近他,就当是前些年自己当花花公子现在遭到了反噬。不论是祈祷还是心理建设,他最后还是希望阿瑶是被误解的,毕竟这是第一次的付出真心,他不愿得到一个不好的结果。
助手看着严慎文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严先生,严先生?"他叫了两声严慎文,可并没有得到回应。他就看着窗外的风景不言不语。
助手用手在严慎文眼前晃了晃,严慎文才反应过来,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怎么了?"他问。
"没事,我看您忧心忡忡的有些担心您,刚才没怎么休息好,昨夜又没睡,您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助手问。
严慎文叹了口气摇摇头,"我睡不着,你先睡吧,我看着就行。"他说。
助手看严慎文不在状态,自己怎么可能放心的睡去,他想转移话题,让严慎文不要再纠结阿瑶的事情。
"严先生,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助手说。
严慎文有些诧异的看着助手,"怎么突然想起来取名字了?"这话题不合时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那天我和白先生聊天,他突然问起我的名字,我想我活了二十多年,也应该有个名字才行。"助手解释道。
"我们属于平辈,我哪有给你取名字的道理。"严慎文委婉的拒绝。
助手摇了摇头,"平辈又如何,我没有亲人,您就是我最亲近的人。"他说。
严慎文忽而想起王祥林对助手的关心,他严肃的看向助手,"你和你爹多久没联系了?"
突入其来的问题搞得助手又些懵,他仔细回想一下发现自己也记不清了,就是见面他们也从不说话,"我哪有爹啊。"他苦笑的说道。
严慎文叹了口气,王祥林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严慎文记事起,助手就跟在他的身边,他倒是想再中间把二人关系调和,可奈何他们本人都不配合。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轴的要命。"严慎文叹了口气说道。
助手低下头没说什么,气氛有些尴尬,严慎文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毕竟是人家的伤疤。
"我没有别的意思,王叔叔他还是很关心你的,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严慎文说。
助手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其实挺想他的,但他好像不愿意接受我。"他说。
"他要是真的不想接受你,会给你养到这么大,你也是男人,你爸爸就是觉得没有尊严,但他当初真的觉得你不好,干嘛还要收养你。"他说。
其事这些助手心里都明白,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这段没有血缘的亲情他毫无信心。
"我知道了,我改天回去看他。"助手说。
严慎文满意的点了点头,"到时候让他给你取名字。"他说。
"嗯。"助手说。
经过了几日的治疗,蒋俞的情况渐渐有了好转,只手偶尔还咳嗽几声,他现在一心想出去帮忙,奈何铃木千夏就是死活不肯放人。
"都和你说了,你没有彻底好之前不能出去,第一个是你有可能复发,第二个你万一又传染给了别人,我可忙不过来。"铃木千夏对蒋俞说道。
蒋俞一听还会传染就老实起来,他又问起了贺严的情况。"贺严呢?他好了没有?"他问。
"你们情况不一样,他之前被沈利烟注射过特殊药品,身体状况本身就不好,现在吃了药也不见好转。"铃木千夏将贺严的情况如实告诉了蒋俞。
"那怎么办?他会死吗?"蒋俞有些担心的问道。
铃木千夏摇了摇头,"看他自己的造化吧,不过他都能挺过沈利烟给他注射的特殊药品,这次应该也没大问题。"他说。
蒋俞叹了口气,铃木千夏检查完蒋俞的点滴就出去了。
这些天蒋俞自己待在隔离病房,除了每天吃饭上厕所的时间他都无所事事,感觉像是被关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