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也都不能闲着,宋温清还在药堂上班。
杨子云阿昭,还有其他几个红花会的兄弟被严慎文收来做医院的的一些打杂工作。
贺严跟着白术抓鬼,赚些饭钱,牟冥则是留下来照顾乔岁。
寻找蒋家的重任便交给了严慎文。查德维克也动用自己的能力协助寻找蒋家。
牟冥一个人照顾着乔岁,并不容易,每天也是起早贪黑,生怕铃木千夏又做出什么动作。
二人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样尴尬,乔岁虽然说不出话,但是牟冥每天勤勤恳恳的她也都看在眼里。
可就算牟冥照顾的再好,乔岁有时候还是会发作,牟冥有几次险些被乔岁掐死。
白术临出门前还特意把药交给了牟冥,就是怕牟冥自己应付不过来,严慎文也派了两三个人手协助牟冥。
不出几日牟冥身上伤痕累累,他时常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行,作为一个一身腱子肉的男人,竟然被乔岁掐住脖子倒在地上起不来。
这也是白术为什么叫牟冥留下来照顾他,因为除了杨子云一位,牟冥是最能打抗揍的。
至于为什么不用杨子云,白术怎么会傻到将情敌放在自己喜欢的人的身边。
就这样大家忙碌了几日下来,疲惫是正常的,但只有牟冥每天倒头就睡,争取每分每秒的休息时间,其他人多少都有些心事,每晚都夜不能寐。
这天晚上,贺严和阿昭在院子里的小亭子聊了起来。
"小孩子真好,每天都无忧无虑的。"贺严看了看阿昭,有望了望月亮感叹道。
"小贺哥哥也没比我大几岁。"阿昭说。
贺严摇了摇头说:"我们一样处于黑暗之中,不过你还比我年轻,你努努力能爬出去,我就不一样了,我在黑暗里的深渊,这一辈子就胡乱的过了。"
阿昭看着贺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许久过后,阿昭说:"可是我看小贺哥哥每天也挺开心的,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你喝过酒吗?"贺严没有理会他问的问题。
阿昭不明所以,看着贺严摇了摇头。
"你等着。"贺严说完,回道自己的房间,拿了个酒瓶子出来。
瓶塞被打开,白酒的气味扑鼻而来,阿昭在鼻子前挥了挥手,"这么呛,怎么喝的下去啊?"他有些不解的问。
"小屁孩,以后你就知道了,因为着酒的味道,还不及人生的一半难以接受。"贺严笑了笑说道。
阿昭听完更加难以理解,"可是生活都已经难以接受了,为什么还要喝这种难以接受的东西,让自己更难以接受?"
小孩子总能问出最纯粹的话来,贺严看着阿昭,许久没说出什么合理的答案,他喝了一大口手里的酒,心里开心的想着阿昭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杨子云把他保护的还算好。
"干干净净,一张白纸。"贺严说。
这话时评价阿昭的,他就是一张白纸,一张在黑色墨水中还能干干净净的白纸。
要说他们经历相似吧,阿昭年纪还小,从小就遭受社会的毒打自然已经接受了痛苦,现在遇到了杨子云,遇到了他们,他只会越来越好,而贺严就不一样了,他小时候是享受过正常小孩的童年的,那种感觉就像一颗正在慢慢飘起的泡泡,被人残忍戳破还没收了你所有的工具。
可要说他们不同吧,他们确实都身处黑暗,人生似乎已经看见了尽头的样子。
命运本就是不公平的,贺严羡慕白术的家庭,人生,可他并不想拥有,因为他看的见白术的痛苦。
表面再风光又有什么用,大家都在一个泥潭里挣扎罢了。
贺严将酒瓶递给阿昭,"你真的不尝一口?"他问。
阿昭有些犹豫的接过酒瓶,深吸一口气,猛的灌进嘴里一大口,不出所料他喷了出来。
"喂喂喂,你倒是朝没人的地方喷啊。"贺严起身抖了抖衣服。
阿昭皱着脸,刚才的冲击还没有让他缓过来,他咳嗽着,磕磕绊绊的说道:"对……对不起啊哥,太难喝了。"
贺严叹了口气,又坐下来,"没事。"他说。
贺严没有生气,他记得他第一次喝酒也是这样,那时候牟子刚死,他悄悄的去看牟冥时背着白术喝的,后来也就会了,偶尔不开心的时候他就偷偷喝点。
第一次喝白酒的感受确实难以形容,白酒酸甜苦涩辣全都占了一遍,不细品确实品不出哪里好喝。
"酒不是这样喝的,你要细品。"贺严说。
阿昭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了,还从刚才的刺激中没缓过神。
"哥,这真的能喝下去吗?"阿昭不可置信的问。
贺严突然想到什么,看着阿昭问道:"杨子云不喝酒吗?"
阿昭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老大确实爱喝酒,但他从来不在我面前喝,我撞见过几次,好像喝的都不是这种。"他说。
贺严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也是,以你们老大当时的身份地位,一般喝的都是洋酒。"
阿昭说:"管他什么酒,反正都不好喝。"
贺严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酒。"也不知道乔姐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