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刺骨,路边还有些积雪,苍黄的天底下,北平没有一点活气。
"要过年了,一点氛围都没有。"贺严提着一篮子菜往旅舍走。胡同光线较暗,三个壮汉堵住了他。
"你是白家那个小跟班?"其中一位说道。
"嗯。"贺严看出面前三人不是善茬,自己虽然有些功夫在身,但也打不过三个这样强壮的男人。
"日记本在哪?"壮汉问。
贺严深吸一口气,请装镇定的说:"有病吧你。"
贺严想从他们身边溜走,被一个壮汉往后推了几米。"白术在哪?"那个领头的壮汉又问。
"关你屁事。"贺严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扔,心里早就做好了壮烈牺牲的准备。
"呀啊!"贺严一拳打在了其中一个人的脸上。
贺严一打三还是吃亏,再加上他从小营养不良稍矮一些,不到十分钟他已经在地上躺着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哥,把他带走吗?"壮汉问。
"带他干嘛?找的是白术。"另一位壮汉答。
贺严被打的失去了意识那些人才走。寒冷的冬天,贺严恢复意识时身体已经被冻僵了。白雪被染红了一大片,他伸手够了够一旁的菜篮子然后就再次昏迷了。
"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他。"白术对牟冥说。
牟冥闻言起身躺到另一边的病床上。"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打?"牟冥双手垫在脑袋后面,看着天花板发问。
"他醒了就知道了。"白术坐在病床边削着苹果,将切好的一块放进嘴里。
这时贺严的手指动了一下,只是白术顾着吃苹果,牟冥在另一个床睡着了,没人在意他。贺严睁开眼睛,抬起手碰了碰白术。
"快去找医生。"白术说。
牟冥惊醒,看着醒来的贺严松了口气,把医生叫了过来。
"没什么大问题了,住院观察三天,没事就能出院了。"医生说。
"嗯,谢谢了医生。"牟冥说。
"没事,有问题找护士。"医生写完了病例报告就出去了。
"我说你怎么搞的,让人打成这样?"牟冥双臂交叉在胸前,语气有些欠揍。
"要不是牟冥看你这么晚没回来要出去找你,你恐怕要死在大街上了。"白术又补了一句。
贺严刚醒,口干舌燥,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好自己费劲的转身拿水,润了润喉咙。
"我说你们会不会照顾人啊,我才刚醒好歹也算是病号吧。"贺严皱着不乐意的说。
"啧,水你也喝了,现在能讲讲了吧。"牟冥在病床一角坐下,好奇的问。
"害,这我可要好好讲讲。"贺严清了清嗓子。
"那天咱们不是从乔姐家出来就分开了嘛,我买完菜往回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我走进胡同,有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把我给堵了。我贺严当时根本没在怕的,我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打的直叫爸爸。"贺严边说边得意。
"满嘴跑火车。"白术在一旁越听越不对劲,果然不出他所料。
坐在床上的牟冥笑的停不下来,贺严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笑个屁啊你!"贺严说。
"你知道我找到你,你的时候你被打成了什么样吗?就别吹牛了吧。"牟冥又坐到了另一个病床上。
贺严有些被戳穿了的尴尬,撇撇嘴。
"好好说,到底为什么打你?"白术问。
"他们要打的是你,他们要日记本,我是替你挨打好不好,你就不能收收你那冰山脸?对你的挨打恩人稍微笑笑。"贺严说。
"日记本?除了七角还有外人知道日记本?"白术皱着眉,像是在自语。
"什么日记本?我怎么不知道?"牟冥听说有关七角,自己却从未听过什么日记本。
"好家伙,你身为"七角"成员都不知道日记本,那来打我要日记本的肯定不是什么一般人啊,该不会就是"七角"成员里叔叔的好友吧。"贺严思考着,"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计较打我的那三个傻子了。"
“所以日记本里写的什么?和他们失踪有关系吗?”牟冥问。
“日记本里记载着七角和潭镜的故事,是我父亲失踪前交给我的,这背后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我也没查清楚,眼下头等大事还是重聚"七角"后辈。”白术解释道。
“潭镜?”在牟冥印象里,从未出现过。
“嗯,潭镜,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白术说。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小心,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要的是你白术的日记本,最近要小心点了。”贺严说。
“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搬到了旅舍里吧,你出院之后去把那别墅卖掉吧。”白术说。
贺严一听很不乐意,"为什么啊?万一叔叔哪天回来了,他去哪找我们啊?"
"他不会回来了。"白术起身向往外走,被牟冥拉住。
"为什么这么说?你知道什么?"牟冥问。
"我说了,眼下重要的是重聚"七角",下一步我也没有计划,还要再研究日记上的内容。可以放手了嘛?"白术说。
牟冥意识到了刚才的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