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顶用,淑妃可不肯放弃,下定了决心要自己来争。
这孩子就是来跟她讨债的,也是怪她,以前的确是惯得太厉害了,养成了这么个不中用的性子。
元皓还是跟之前一样,得过且过,不愿意学习不愿意练武,也不愿意乖巧听话地去皇帝面前做样子。
淑妃也不管他,反正这是自己的儿子,不管怎么样,这一点是变不了的。
不管他们现在是不是一条心,以后总会是一条心的,等孩子再大些,总会体谅她的苦心。
……
在林喜悦的精心调养下,皇帝的身子渐渐好了些,再加上前方战事平顺,他心情好了不少。
好心情是良药,两样加起来,那不就迅速好起来了嘛。
这是皇帝第一次真心觉得林喜悦医术高明,也着着实实赏了她一回。
林喜悦已经诰命加身,没什么缺的,皇帝赏些金银实在是拿不出手,再者也不像个样子。
他知道林喜悦开了一间学堂,教的是医术,便亲自写了几个字赐给她。
林喜悦也很上道地让人做了块金光闪闪的匾额,然后挂在仁心院的二门上。
妙手仁心,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对于仁心院来说
那就是招牌,因为这是皇帝写的。
林喜悦自然也高兴,她虽不喜皇帝这个人,但是人家是皇帝,在这个时代就是最具话语权的人。
外头一惯的拜高踩低,就算她这个诰命夫人在京城已经算是贵族圈子里的人物了,开了仁心院之后,也引来不少议论的声音。
仁心院有女学生,还会学手术,这就一定会接触到男子,外面的人知道这些,自然会议论纷纷。
林喜悦管不住那些人的嘴,可是让这些心智尚未成熟的学生听到这些怀疑的话也不是好事。
她想让他们安心学习,不要被外界影响,那就得自身强硬,坚信自己做的就是对的。
如今皇上这几个字就很大程度上地增长了学生们的自信心,就连仁心院的老师都大受鼓舞。
瞧瞧,皇上都是支持的,外面的人不过是不懂罢了。
不管那些人服不服气,眼下是不敢再说什么不好听的了,要不然不是跟皇上对着干吗?
皇上都如此看重仁心院,其他人要是敢不识相,那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李三丫已经来了仁心院七八年了,她那对不省心的爹娘一直都在找她麻烦。
当初张氏以
为李三丫是被人买走做丫鬟的,后来知道她竟然成了仁心院的学生,便十分不服气,见不得这个继女过得好。
她想把李三丫带回去,可是如今李三丫的去留是林喜悦做主,林喜悦不放,她就毫无办法,又不敢惹陈家的人。
只是她见到李三丫穿着干净整洁,住在规整的院子里,而自己一家人还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嫉妒的心思也是压不住。
她没办法接触到李三丫,便在外头毁坏她的名声,什么在书院男女同住,随意看男人的身子,该浸猪笼,什么腌臜话都说得出来。
如此一来,连带着仁心院都名声不好听,林喜悦让刘青垚去威胁过张氏,倒是消停过一些时候。
但这种人是最难处理的,毕竟你又不能真的对她如何,她跟左邻右舍说几句闲话,传来传去也就不像样了。
李三丫自己倒是还好,她心性坚定,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个机会,绝不会因为后母捣乱就放弃了。
她是在学医术,是救人,跟张氏那种人可不一样。
张氏又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如今她也已经被卖出来了,和张氏便没有任何关系,用孝道两个字也是压不住她的。
既然如此,她有什么害怕的?摒除杂念好好学本事才是要紧的。
现在看着那块匾额,李三丫会心一笑,虽然她从来没见过皇上,这辈子可能也没机会见到,但她受到了鼓励,以后要更用心学习。
正当她看得出神的时候,林喜悦走到了她身后,笑了笑,“在想什么呢?”
李三丫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林喜悦道,“你怎么知道这辈子就没办法见到皇上呢?你还小呢,以后日子长得很。”
李三丫点了点头,但是心里还是觉得那是异想天开,自己能有如今的日子,都已经是老天垂怜,是林院长心疼她,哪里还敢奢望更多啊。
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学习医术,将来能成为医馆里正经的大夫,有人会找她看病,会感谢她治好了病痛,她能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林喜悦笑着说,“什么事都是可能发生的,曾经你也以为自己一辈子大字不识一个,到了年岁就被你爹娘嫁出去换一笔银子,如今不也成了仁心院的学生?还深受先生喜欢,你先前可想到了如今?”
李三丫摇了摇头,林喜悦道,“所以,什么都是有可能的,就像你脸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