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现在还惦记着让林喜悦用香萸果替他调理身子,当日那东西是在大殿之上被亮出来的,后来他也知道了那东西的功效。
只是他在陈仲谦面前提过,又在林喜悦面前提过,这夫妻两个就像是什么也不明白似的,偏偏不接茬。
他知道,要是开口说,林喜悦肯定是要拿出来的。
可堂堂帝王,怎么能为了这点儿东西就开口,再者,都知道那东西可以让人延年益寿,就算他贵为天子,也有些抹不开面,难不成就平白无故的让人议论自己想长生不老?
再者,林喜悦都说了那东西少,目前用来给太后调养身子了,太后先前病得都出不了门,最近才渐渐的好起来,他这做儿子的,明知道如此要是还开口求来,那不是跟自己的母亲抢药吃吗?
他向来以孝顺为先,绝不可能任由自己落人口舌,所以林喜悦不接茬,他也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
等林喜悦走了,皇帝才问道,“最近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可有传出淑妃和三皇子为何受罚?”
孙公公上前一步说道,“陛下,外面没人说道这件事,陛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自是不会提的,
想来翼王殿下也不曾说过。”
皇帝点了点头,“嗯,那孩子是个懂事的,从小便如此,前两年他因为皇后离宫,对朕也颇有微词,朕便冷了他一些日子,可朕心里知道他的好,今年他办了一件好差事,借着这个由头,朕也不跟他置气了,到底还是父子,总是闹着矛盾可不好。”
孙公公笑着说道,“皇上最是明白的,这几日二殿下也时常过来探望,心中也是记挂着皇上的,二殿下平日里快人快语,时常惹得陛下烦心,但陛下病了,二殿下却十分着急,父子到底是父子,这是变不了的。”
这话说的,皇帝十分舒心,再怎么样,这也是两个得用的儿子,因为皇后离宫,他多少迁怒到他们身上,这几年多有冷淡,父子感情也不是从前般亲厚,经此一事,他也看到了元彻对自己的关心,心中自然是满意的。
这个桀骜不驯的儿子,原来在自己病了的时候竟是如此忧心的,平日里可是看不出来。
皇帝想着,他也上了年纪了,也不能一直跟皇后斗气,还得为这陈国江山考虑,淑妃不是个得用的,元皓也被她教得不成器,她母家也是虎视
眈眈,若是与这两个儿子离了心,将来又有谁还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难不成真的要等到无人可用那一日才肯罢休吗?
皇帝下定了决心,这一回的事事先是没有想到的,他也是一时气急才将淑妃母子都给关了暗室,但现在细细想来,有这么一回也好,好好敲打他们一下。
淑妃这几年过得实在是太顺了,至于张家兄弟过年回京述职,要是敢在他面前如何,便借此机会让他们收收心思,为人臣子,心思太多了可不行,谁也是容不下的。
皇帝养病一养就是半个月,可算是好起来了,其实早几日他就已经好了,在御书房处理政务,可还是迟迟不肯上朝,这也是让朝臣知道他这回病得不轻。
至于罪魁祸首到底是谁,那还想不明白吗?
当日虽然翼王殿下也在永安殿,可这些日子,翼王殿下一直在家中歇着,也不见皇上处罚,反而是淑妃母子遭了难,到底是谁犯了错还不够明显吗?
皇上恢复上朝之后一直没有去过淑妃那里,要不然歇在自己的寝宫,要不然就去别的几位嫔妃宫中。
那几位比淑妃要年轻,人也漂亮,是皇上喜欢
的类型,开玩笑,那可是太后挑的,她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口味吗?自然是选他心仪之人。
先前皇帝在意淑妃的地位,刻意要捧着她,这样还经常去那几位嫔妃宫中呢,如今淑妃犯了错,皇上要敲打她,更是要如此了。
等什么时候淑妃回过神来,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再去安抚一番。
不过淑妃最近还在禁足呢,如果皇上去了,那不就表明禁足取消了,就冲着这个皇上也不会去的。
太后近日心情大好,一来是林喜悦用的药有用,她只觉得精神头好了不少,身上也有了力气。
再来就是知道淑妃终于自食其果,心情难免好了几分,她想着,自己这个岁数了,一个老太太还跟淑妃置气,因为这么点儿事情就暗自高兴,实在是不像个样子,这话她都不好跟身边人说。
余青姑姑却是看得出来的,也不点明,太后高兴就行了,管她是因为什么高兴呢,这个岁数的老太太了,能有点儿高兴的事情不容易。
一晃就到了腊月里,时间过得更快了,像是马上就要过年似的。
张家人那是左盼右盼,就盼着张家那在外领兵打仗的兄弟
二人能回来,这一回淑妃可是受了大委屈了。
这几年皇上十分宠爱淑妃和三皇子,这一回齐齐受了处罚,元晋却一点事都没有,张大人觉得这事儿蹊跷得很。
只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