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宋天河被抓,连带着他背后帮忙的人也被朝廷抓住。
这时候宋天河才知道,原来姓陈的又把他摆了一道。
陈仲谦怎么可能真的跟宋天河合作,从山上回去之后,立马就联系了皇帝安插的暗卫。
那一日虽然没有见到宋天河背后的人,但至少确定了的确有这个人的存在,而且离这里不远,这样就很容易找到对方。
那个人竟然能左右朝廷的公文何时到达湘南府,肯定不是一个普通人。
新朝刚刚成立不久,正需要把这些蛀虫给抓出来,这不正是时候吗?
皇帝在湘南府附近安插暗卫,本意是保护陈仲谦,想到这次派上了别的用处。
没费多少力气便将那人给找出来了,宋天河和梁光将他奉为神一样的存在,结果那就是个前朝的宦官,名叫王喜。
源安堂就是他开的,靠着自己宦官的身份,在京城作威作福,各地都开了分店,四处敛财。
陈军入京之后,他跟着其他有权有势的大官一起出逃,后来竟然在湘南府的大山中落脚。
这么多年苦心经营,身边自然也有一批人,沉寂了一年多,又想出来试试水了。
在
大山里也要过日子,他享乐这么多年,哪可能踏实过普通日子呀,那也是需要钱的。
梁家早些年被他照应,一直向他上供,就算他落难了,梁光也没断了给他的好处,想着哪日他还能起到作用。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是京城混了那么多年的,人脉也不少。
陈国皇帝将上下官员换了不少,但不可能做到把每一个都换了,王喜有事儿也是能找到人帮忙的。
自然没有他说的那么厉害,但他要唬住人啊,编了些话出来,把梁光哄得团团转。
这次宋天河遇上了大.麻烦,病急乱投医,又找到了他那里去。
王喜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但手里头没钱啊,宋天河给的还不少,他自然动了心思。
找来找去,倒有几个人能给他帮忙,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来,让宋天河先去跟湘南府知府搞好关系,这样一来也能拖延时间。
陈仲谦要是真听他们的,这一次有可能还真让宋天河混过去,王喜的地位也算是稳了。
偏偏陈仲谦是个不好对付的,还能带人精准找出他的盘踞地,不过半个月,王喜就被抓了。
不等宋天河反应过来,
陈仲谦直接让刘青垚带人将他们一家拿下,先关押在湘南府大牢,之后要押入京城候审。
宋家上下人心惶惶,那些平日里为宋天河办事的也全都关了进去,余下的小厮丫鬟纷纷收拾行李逃跑,结果宋家都被看了起来,一个人也跑不出去。
“官爷,求求你了,我就是端茶送水的,老爷做的事跟我无关啊,家中还有爹娘要照顾,请官爷放我一马。”
刘青垚扬声说道,“此案还未审理,为求稳妥,宋家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待衙门将你们的身份登记造册便可回家,审案时传唤必须到场,要不然可是连累一家人的。”
宋天河这个案子可不小,不是三五日就能审完的,不可能把这些人一直关在这里。
将他们的身份信息记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没几个人可以不管不顾,就算是想跑,也得顾及家里人。
再者,陈仲谦还让他们的家人作保,案子结束之前,这些人都不能离开家中,要不然亲属便要负责。
这样一来,就算是这些人怕殃及自己,想跑,家里人也会紧紧看着他们的。
宋天河和梁氏自然是重点审问对象,宋兴业远在云南,也会
由人押送进京。
偌大的宋家,顷刻之间便倒了,那些和宋家有生意往来的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替他们想办法。
梁光那么恨宋天河,这时候却高兴不起来,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宋家被查,他梁家肯定也少不了的。
要说来往密切,这府城哪一家比得上梁家密切的?他可是把女儿都嫁给宋天河了啊。
之前梁光有底气跟宋天河闹,那是因为觉得自己有靠山,如今证明了那靠山是假的。
王喜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还能顾得上他啊?
他要想好,那就得自己想办法,绝不能被宋天河牵连进去。
一个人在书房着急了一日,上火上得牙都肿了。
李氏担心,亲自送了饭菜过来,“老爷,您都在这里待了一日了,水米未进,肚子就不饿吗?”
梁光说道,“如今我是担心我这项上人头,哪里还顾得上肚子饿不饿啊,夫人就别管了,你一个妇道人家,这事儿你也帮不上忙。”
李氏不解,“你到底在着急些什么啊?这一次宋天河的案子又跟咱们没关系,好在跟他断绝往来了,要不然这生意你还真得插一脚,那现在被关进牢
里的可就有咱们了。”
“有什么用啊?”梁光拍了拍手掌,“这件案子我是没有掺和进去,可别的事掺和了啊,这一次宋天河绑架知府是王喜出的主意,王喜还是我带他去见的呢,你说跟我有没有关?”
“之前的事你以为姓陈的就不查了?这么些年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