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日的行程比较快,想着能当日赶到府城,就不用在路上过一夜了。
中午直接在路边的小茶坊吃了顿饭,将就将就吧,到了府城就可以住大客栈了。
怪老头对吃的比较讲究,那是林喜悦和闲云先生一起惯出来的。
在小茶坊吃东西,林喜悦还怕他吃不惯,赶紧哄着。
老头看了他一眼,“我看你现在是把我当孩子哄着,这叫什么苦?”
林喜悦笑着吐吐舌头,“这不是想着您舌头被养叼了,怕吃不惯这些粗茶淡饭嘛。”
怪老头吃得香得很,两个孩子也是一样,他们胃口可好了,什么都爱吃,从小林喜悦就这么养的,能将就也能讲究。
就算是在这样的小茶坊,还是能听到爱高谈阔论的老百姓说起国家大事。
陈仲谦听得津津有味,旁边有个年轻人开口,“皇上当年真的去种地了,那是因为跟人打了赌,若是不能让收成翻番,就要去地里帮忙收庄稼。”
他一说话,就有人看了过来,有人说,“听小哥的意思,倒像是亲眼见过?”
小哥哈哈大笑,“您说笑了,我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见过,不过我是原来陈国的人,听人说起过。”
大家听他
并不是亲眼见过,又失望了。
“哎呀,你也是道听途说的,没准儿就是假的呢?皇帝怎么可能当着老百姓种地?这事儿我可是不信的。”
小哥也不逼着他信,只说自己知道的,反正他就坚持说皇帝就是帮老百姓种地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了,种了还是没种都无所谓,大家听他是从陈国来的,都抓着他问陈国的事。
以前觉得离自己很远,现在自己也变成陈国人了啊,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不就是想安稳过日子吗?
换了皇帝换了朝廷都无所谓,他们只想知道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好过一点。
吃顿饭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小哥说了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事,大家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想让他走呢。
小哥笑着拱拱手,“我也很想跟大家多说说以前的事,不过我还得赶路,今日相逢是缘分,改日有缘再见。”
他要走了,人家也不可能抓着他继续说啊,纷纷朝他拱手。
陈仲谦一行人也要走了,到了外面,看着那人上了马车,他们的车走在后面。
小朵一直盯着马车看,林喜悦道,“怎么了?”
小朵说道,“没事儿
,就是觉得刚刚那个人好像哪里不舒服,不过看他的神色又很正常,估计是我看错了吧。”
林喜悦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会儿有点好奇,“他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下意识地按着右下腹,有时轻轻地揉一揉,看起来像是那里不舒服,可是面色如常,又不像是疼的样子。”
小朵问道,“会不会是阑尾炎?”
林喜悦道,“也不能凭着人家摸一下右下腹就觉得人家是阑尾炎,不过也是有可能的,你观察得很仔细。”
小朵说道,“刚好看到了,应该是我想错了吧,他走得很快,看起来不疼。”
她们赶紧上了马车,接下来就要赶路到府城了,后日就要考试。
前面一辆马车上,随从很是担心地看着自己的主子,“如何了?还是那么疼?”
元晋捂着右下腹,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疼,不过我可以忍,等到了京城再说。”
阿夏紧张得不得了,“主子,您真不应该自己出门,慢慢来多好?如今疼成这样,小的心疼啊。”
“闭嘴,不是什么大事,不耽误赶路,还是要按时到达京城。”
阿夏本来想说到了府城之后就去找大夫看看,听了这
话也开不了口了,只好在心里担心。
到京城还得好几日,主子能撑得住吗?会不会受不了啊?
但是路上找大夫也麻烦,不知道信不信得过,万一是仇家安排好的人呢?
都是走得太着急了,什么都还没准备好呢,竟然就这么两个人,可别出什么事啊。
元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很疼,可是他受得住。
男子汉大丈夫,要是这点苦头都吃不得,将来如何做大事?
他把身上的疼痛当成对自己的磨炼,若是连这个都忍不下来,他吃一辈子闲饭算了。
马车一路颠簸,在傍晚时分到了府城。
满福赶车到了最大的一家客栈,还有空房,不过价钱比平时贵了很多。
林喜悦要了几间房,就在这里住下了,这个时候不好去找别的客栈。
刚刚开好房间,她回过头,又看到了那个年轻人。
因为小朵说他似乎是哪里不舒服,所以林喜悦再看到他的时候也上了分心。
如果真是急性阑尾炎,那可是挺严重的,不及时治疗还会有生命危险。
就跟小朵说的一样,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又不像是哪里疼的样子。
主仆二人要了一间房,然后就上楼去了,房间离
他们还挺近的。
这个时候该吃晚饭了,林喜悦叫了菜,让小二送到楼上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