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宏昌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不把杨氏给休了都不行。
杨氏不依不饶,还觉得自己可有道理了,又是要铺子,又是要银子,不给就不肯走。
陈宏昌说道,“杨氏,你若真的是不想要命了,我也不难为你,咱们就闹下去,你偷人在先,不守妇道,我不跟你计较你还不乐意了,这事儿真是追究,你以为你逃得过去?”
众人听了这话也开始议论纷纷,这些话也钻进了杨氏耳朵里。
“就是啊,杨氏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占理啊?就算人家宏昌没回来,她也是成了亲的,随随便便和男人混在一起就是不守妇道,给她面子她还不乐意了。”
“我觉得宏昌性子变了很多,这要是以前,肯定拿着棍子打人了,结果杨氏还这么不知好歹。”
“要我啊,都没脸见人了,她可倒好,竟然还想着要铺子,婆家的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啊?”
“哼,要是这事儿闹大,没准儿还要把她浸猪笼呢,她竟然还敢闹,真是胆子大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还是假的想不明白?现在人家看在仲达的面子上,还愿意跟她和离,她可倒好,还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
又要秋闱了,如果这事儿传出去,怕是对仲达的名声不好,要是他考不中,杨氏还能有什么能靠的啊?”
这话点醒了杨氏,说到底她还是要跟着儿子过好日子,这事儿仲达本来就不高兴,如果知道她这样,还毁了他的名声,以后还会管她吗?
看周围那么多人看热闹,有嚼舌根的说些不好听的话,万一真把她浸猪笼了怎么办?
陈宏昌气得黑了脸,她怕事情闹大,又赶紧说好话。
“这事儿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咱们慢慢说,今日不是仲谦家里摆酒席吗?也不好耽误了,你还是先回去吃酒席吧。”
这是服软了,陈宏昌也的确是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理这件事,既然杨氏不闹了,他也就不说这个了。
“娘,还是等仲达回来再说,这事儿咱们关起门来处理就是,娘要是觉得不够丢人就继续闹,我不管了。”
吴氏也就是看不惯杨氏那么趾高气扬的样子,刚刚大家说的那些话她还是听到了的,这会儿想着不能再闹了,要是影响到仲达,那家里就完了。
“只要她知道规矩,谁跟她闹啊?我才懒得理她。”
陈宏昌让大家散了,
该吃酒席的又回去吃酒席,他脸色不好看,但是也努力做出个高兴的样子来。
刘兆飞刚刚跟着过来了的,但是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事,他一个当女婿的还能在岳父面前议论什么吗?
今日酒席顺利结束,陈仲谦和林喜悦站在门口送客人,等家里终于平静下来,一家子都累得不轻。
闲云先生被岳院长和岳也哄着,去岳家住了,怪老头伸了个懒腰。
“挺好,他走了我一个人睡,总算没人吵我了。”
林喜悦笑着说,“师父,好像你打呼噜比较大声吧?我都觉得先生是受不了你才走的。”
怪老头哼哼了声,“有你这样的吗?竟然向着别人说话,我不教你了。”
林喜悦道,“没关系,反正我都学得差不多了,师父教不教都行。”
怪老头背着手,“我还真是拿你没法子了。”
林喜悦笑着说,“师父平日里无事也可以去仁济堂坐诊,庄大夫跟我说过,想让您去呢。”
怪老头摆摆手,“再说吧,在家里带孩子也挺有意思的。”
晚上家中安静下来,陈仲谦和林喜悦回屋才发现黑豹躺在屋里,一个个都在舔毛,一家四口那叫
一个惬意。
林喜悦高兴极了,上前摸了摸它们,“你们回来了啊,真聪明,知道悄悄进屋。”
公黑豹看看她,仿佛在说:你当我们是傻子吗?这么点事情都不知道哦。
如今老二也长大了,毛色黑亮黑亮的,特别乖巧,它们也是幸福的一家人啊。
晚上就让它们在屋里睡了,从屋后就可以上山,倒是也方便,很难被人发现的。
忙活了一天,终于可以躺下来了,两个人抱在一起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林喜悦说道,“就不喜欢家中办酒席,太累了,可算是过去了啊。”
陈仲谦替她捏捏肩膀,“难得一次,到底是孩子五岁生辰,又修好了房子,也该庆祝庆祝。”
林喜悦嗯了声,“累是累了点,不过家里热闹一下也挺好的,听闻今日陈家闹起来了,秀云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陈仲谦知道这件事,有人去看热闹了,回来也就说出来些,他倒不是刻意打听,但也知道得差不多了。
林喜悦顾着别的事,倒是没过问,这会儿他就说给林喜悦听。
听完之后,林喜悦说道,“我看大伯倒是真的变了不少,好像真的会为家中考虑
了。”
陈宏昌那是出了名的自私,简直就是一个巨婴,什么时候都是先考虑自己的。
杨氏不给他面子,跟别的男人乱来,他还愿意和离,这还是挺难得的。
而且从他说的话也看得出来,他还是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