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仲谦把小鱼叫去书房,详细问了事情的经过。
他也赞成林喜悦的话,别人欺负到头上来,该打就要打。
但是作为父亲,他也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能一味地觉得自己的孩子就是对的。
小鱼详细说了之后,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日上公堂可害怕?”
小鱼说道,“上公堂有什么害怕的?爹不是每日都在公堂之上吗?难不成很害怕?”
看样子是一点儿都不怕了,还有闲心开玩笑。
陈仲谦拿手指敲了敲桌子,“既然你也动了手,那就也得挨板子,忍着点儿。”
小鱼点点头,“放心吧,几个板子还伤不了我。
”
陈仲谦看了他一眼,“我让你忍着点儿,别喊出声,要不你娘会心疼的。”
小鱼:我觉得我的名字取得真好,真的很多余…
…
小鱼嘿嘿一笑,“我看是你会心疼吧,是不是觉得我细皮嫩肉的,挨了打肯定受不住?”
陈仲谦伸出手来,“好久没检查你的字了,今日回来得早,拿过来看看。”
小鱼: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次日审案,衙门门口来了不少人。
新任知县上任之后,审了不少案子了,大多是张家长李家短的小案子。
今日这个也是个小案子,但其中一个是李家的少爷,另一个是知县家的少爷,这就吸引了不少人来看。
他们想知道最后到底会怎么审理,知县大人到底是会护着自己的儿子得罪李家呢?
还是会借着这个机会向李家示好,从此得到李家的庇护。
相关人等全部都被带上公堂,李院长将事情陈述了一遍,然后知县大人又分别问原告被告。
小鱼十分冷静,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
而李云洲就东一句西一句,反正就是说他没错,前因后果也让人听不明白。
还是没忘了放狠话,“我告诉你,这云安县姓李,你要是敢断案不公,我爹立马就让你这个知县在云安县待不下去。”
李家的管家就在人群里,听了这话忙擦了把汗,三少爷还是这么不知轻重。
就算云安县没人敢惹李家,你也不能把这话放在明面上说啊,这不是给李家招惹祸端吗?
知县再怎么不值钱,那也是朝廷派来的,是万岁爷亲封的,还能比不上你一个地方上的土财主?
陈仲谦也不打断他,就让他说,他还听得不够,周遭围观的百姓也听得不够。
李云洲把李老爷说成云安县的皇帝了,李院长心里都捏了把汗,他也是姓李的,实在憋不住了,连忙出声打断。
“事情就是这样,还请知县大人裁决,昨日在场的学生都已经到场,他们便是人证。”
陈仲谦知道李院长是不想让李云洲继续说了,也成全他,开始问案情相关的事。
能在云安书院上学的学生,家里肯定都是有些背景的,不过现在在公堂之上,还是不太敢说谎话,特别还是在李院长反复强调实话实说之后。
陈仲谦一问,他们便将自己知道了如实说出来。
虽然有点害怕李云洲,但是陈小鱼也挺可怕的,万一说了假话被他拉着打架怎么办?
李家的少爷他都敢打,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家里治做点儿小买卖的人了,陈小鱼肯定都不放在眼里的,他眼里揉不得沙子,不能说假话。
小鱼还不知道自己打了一回架,在书院这些同窗眼里的形象就变成了这样。
“是李云洲言辞不当,陈小鱼便动手扑到了他,陈小鱼打了他几下,但是好像没有打中要害,之后李云洲便翻身掐住了他的脖子,还一拳头打在了他脸上。”
另一个人又说,“我看到的也是这样,李云洲掐得陈小鱼喘不过气来,院长来了之后还掐了一会儿,陈小鱼的脸都涨红了,应该是喘不过气来。”
“我离得远,没有看太清楚,但是看见了李云洲打了陈小鱼一拳头,他的嘴角都出血了。”
反观李云洲,脸上一点儿伤都没有,看起来就不像是被打了的,谁知道他都是内伤啊。
李云洲恨恨地瞪着那些人,好的,一个个的都等着,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吕放最后一个说话,“此次的事都是因学生而起,要不是前日陈夫人和陈小姐路过书院门口,好心救了学生的命,也不会有这样的事,若是知县大人判了陈小鱼板子,学生愿意替他受罚。”
他说都是因他而起,又说要替小鱼挨板子,全然不提李云洲怎么样,那就是觉得错都是李云洲的。
“李云洲,他们所说的可是事实?是否是你先言语伤人,陈小鱼才出手打人的?”
李云洲并不觉得陈仲谦敢对他怎么样,承认了就承认了。
“是,我就是说了?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了,那是你女儿,你恨铁不成钢是不是?你女儿那样子可真是挺丢人的。”
陈仲谦又问道,“陈小鱼先出手打人,可你二人体型差距很大,据证人所说,也是你打他比较多,是否如此?”
这事儿李云洲就不认了,“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一直在打我,我一共就只打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