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那边还真是惦记上了陈仲谦,之前只是杜氏想着要从林喜悦这里捞好处,现在林家老两口也惦记上了。
“老大媳妇儿,你说孙女婿要是中了状元,那是不是要做大官啊?”
杜氏忙说道,“那是当然了,娘啊,到时候咱们可要跟着享福了。”
林喜悦的奶奶李氏都快忘了她这个孙女了,陈仲谦之前中举,杏树村有人说她好福气,孙女竟然嫁了个那么有能耐的,她才想起那是林家的孙女婿呢。
李氏说道,“陈家郎君不是说害了重病吗?喜悦丫头嫁过去这么几年了,他没死啊?”
杜氏笑着说,“不仅没死,还越来越好呢,喜悦丫头从她爹那儿学到了治病的本事,她竟然把她男人给治好了,你说这算不算咱们林家的功劳?要不是有林家的医术,他能好吗?”
李氏笑了笑,“这倒也是,不过我没想到喜悦竟然学到了,早知道给她说门好亲事了。”
“这还不好啊?现在陈家郎君可是要中状元呢,就算最后没有中,那也是很不简单的,肯定要做大官,要不是咱们给她定下亲事,她能有这么好的福气吗?这都应该感谢我们。”
李氏逐渐被杜氏洗脑,“对啊,要不是我们当初给她定下亲事,现在她哪有这个福气,而且她嫁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记着娘家,这一次怎么也要对娘家人好些了。”
杜氏笑着说,“对对对,娘说得对啊,等陈仲谦回来我们就上门去,就不信他们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咱们赶出来,咱们多的也不要,让他们出钱把这房子重新修一下,再给家里人安排几个赚钱的活儿干。”
李氏说道,“咱们要求也不高。”
“可不是嘛,到底是娘家人,咱们心思也不能太多了。”杜氏还觉得自己很体贴的样子。
等陈仲谦快回来了,他们就去找林喜悦,就不信她这一次还能不搭理娘家人,不怕给她相公丢人吗?
……
还有一日便要殿试了,陈仲达觉得自己礼仪也学得差不多了,可能会答到的问题也已经想清楚怎么答了。
他觉得心里闷得慌,便一个人去街上逛了逛,走出不远,一名小厮打扮的男人挡在他面前,“可是陈郎君?我家主子有请,已在对面茶楼设了茶座,还请郎君前去一会。”
陈仲达吓了一跳,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遇到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还要带他去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这想想就很可怕啊。
“我……我不是,你认错了。”
小厮说道,“怎么会错,我家主子可是押了一百两银子在陈郎君身上呢,对郎君寄以厚望,自然是不会认错的。”
陈仲达瞪大眼睛,“是你们押的?你们到底是谁?”
小厮指着对面的茶楼,“陈郎君前去一会就知道了,青天白日的,我家主子又不会害人,陈郎君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怎么能不紧张啊?
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却对他了如指掌,这能不害怕吗?
陈仲达见茶楼里人来人往的,街上人也很多,再加上他的确想弄清楚那一百两的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这边请。”小厮笑了笑,领着陈仲达去了对面的茶楼,直奔二楼而去,打开了一间雅间的门。
陈仲达一直在观察地形,见势不对可以逃跑,进了那雅间之后,看到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此时正坐在窗边的茶桌前等他。
“陈郎君,幸会幸会。”
陈仲达仔细打量着那人,确定自己是不认识的,忙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一百两银子是你押的?”
男子笑了笑,“是我看中了陈郎君的才学,想要在你身上赌一把。”
“那你为何又说赢来的银子全都归我?”陈仲达觉得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怎么可能突然就看中了他。
“那自然是因为我还有别的打算,陈郎君坐下说话,今日找你来就是想好好跟你商量的。”
来都来了,陈仲达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干脆就在那人对面坐下。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天上不会掉馅饼,他不相信会有人平白无故在他身上费力气。
那人给陈仲达倒了一杯茶,“陈郎君喝茶,咱们慢慢说。”
“不必,有事你说就行了,我还要回去准备殿试。”
那人笑着说,“对,我找你来就是为了殿试的事,如今陈郎君可不是押宝的重点,若是陈郎君进了一甲,那赔率高得不能想象。”
陈仲达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只要陈郎君和我合作,我保你名声钱财都有,让你进一甲,还让你赚个盆满钵满,如何?”
陈仲达就算是不明白这些勾当,这会儿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你是要让我舞弊?”
“哎,这话就说得不对了,怎么能说是舞弊呢?殿试那是几位大学士和陛下一同出题,陛下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只不过是猜测陛下要问什么罢了。”
“陈郎君恰好遇到我,我又恰好把猜测的内容告诉陈郎君你,结果殿试时陈郎君考得很好,因此赚了大钱,这不是再